——审神者分明想说什么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分明也很棒呢。
莺丸终于无奈起来,轻轻在台阶上放下黑底红系的木屐,唇齿一开合,那声音便如清淡的茶逐渐蔓延开来,“髭切和膝丸也都稍微克制一点吧。这样会很快就玩坏掉的。”
这个孩子是我重要的审神者啊。
莺丸的笑,淬染着美丽的绿色,欢欣以及暗含恐惧。唇角的弧度,如同春水湖面上下起伏,涤漾着妖柔的波澜。看似平风浪静,然而抹了□□的暗器,恰巧都是在此刻出手。
美丽的屠杀,简直就是『莺丸友成』的象征。
“本丸里最先开始明明就是你不是吗。”不容置喙、髭切像宠幸宠物一样把审神者托在了怀里,站起来,谈笑风生。他坦然自若地公布出最初犯人的名字。
对审神者存在恋慕情感的付丧神并不在少数,但是第一个以下犯上——还是他啊,莺丸。
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嘛、第一个。——“髭切不要轻易迁怒于我了唷。”莺鸟继续微笑着说。
“这怎么会呢?”髭切从容地回以一笑。
他们以笑对笑,以王对王,小小棋子着落间的厮杀算计。这两人的笑愈是灿烂,就愈是寒冷。
就愈发感觉到,嫉妒在疯狂噬咬髭切的心,难耐的痒,难耐的麻。把他变成嗜人的野兽。
剑,只为了出鞘杀人而翁鸣;人,却可以为了爱恨情仇而迷失。
第一个、以下犯上的、莺丸、友成啊。
“髭切不要不开心哦。”这时,少女恰在他的侧脸上留下香甜的一吻,继而她又斜睨着看了莺丸一眼,很轻却很具有诱惑力。
又来了又来了。髭切无奈地想。
无论对她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付丧神统统都会被她安慰。
“大家变得很容易就发火了呢。”她心知肚明,本丸里无声蔓延开来的罪念。
“这样我也会感觉到辛苦的。”
虽然嘴上抱怨着,审神者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真实的责怪之意,反而是撒娇般的不痛不痒。
还真是——愚蠢至极。髭切作下定论。
这个人对付丧神实在是太过温柔了,乃至到了纵容其罪行。
不停地告诉着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被宠坏的神明可不知道会在接下来做出什么来啊。或许是索求更多,将你连人带骨一起吞吃掉也说不定哦?
“我才不相信呢。”
“大家会保护我的。”
骗子。说着柔软的话语。实际上,髭切感到的更多愤怒,不是对着莺丸,而是对着审神者。
这个无耻的可悲的骗子。除了欺骗自己,一无所有。
伪装出自我献身的崇高意愿,但是谁不知道是她被压制着被强迫着被毁坏着。
容易掉下眼泪,偷偷掉下眼泪时你的神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髭切蓦地从那刻起就蓦地不再感觉到嫉妒,而是发疯了的饥饿。胃酸好像要把自身都腐蚀了一般。
他浮现了同莺丸一般同付丧神们一般的神情:
别哭啊。那会让我想去毁灭。
我爱你。所以我想伤害你。
因为我是刀,是锋利残酷的刀。对待所爱之人,示爱的最好方法难道不就是——用刀把对方的心脏捅个对穿吗?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他颤抖,他爱慕,他亲吻。
美丽如羊羔的少女,躺在祭坛上,玫红的眼眸,如丝的发,被浸泡在玫瑰花瓣里的洁白肌肤。香甜,蛊惑的香甜。
因为做了那么多年刀剑,第一次拥有了那么多感知:视觉,嗅觉,听觉,触觉……乃至是心脏里鼓动的错觉,所以才能具体描绘你的美。
无辜的美。最是罪恶。
我想疯狂同你做|爱。在世界毁灭的背景里疯狂做|爱。
因为得到了,所以就会害怕失去。在你雪白的胴体上留下伤痕。
多想问一问,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因为身体里流淌的灵力,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就因为如此浅薄而失真的理由,擅自靠近了。
髭切看着柔声安抚自己的少女,真正地、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我爱的根本就不是审神者,而是她的灵力。
丑陋且癫狂的魔兽因为食欲而开始动作。
把她囚禁起来吧,把她捆绑起来吧,谋取她的视线,掠夺她的呼吸,俘获她的芳心。
这样就能够彻彻底底占据她的灵力——所以才会有一副坠入情海不能自已的模样。
因为一切都是为了审神者啊。——这样的谎言每每如病蛾盘旋在付丧神的心里。即使去欺骗去否定去证明也毫无用处,因为这一切原原本本都是基于灵力。
灵力模拟出来的心跳声,模拟出来的爱情。
我爱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刀剑爱上少女,这是谁写的物语啊矫情又烂俗还狂妄不过是为博人眼球的名利产物罢了。
谁说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自己。
爱的是你的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认输,我还是写不来普通的乙女向_(:з」∠)_
刀很黑的爱情,审神者为了生存被迫的温柔,其实是可以写出深度的话题呢(笑)
这篇纯粹是为了自我表达写的产物呢w,所以很随心所欲啦,会反反复复修改并且速度超级慢的(比划),没动力就会搁置也说不定呢(揍
才不是有生之年系列呢!哼唧!
间隔
第3章 以身饲刀(三)
兄者是绝对的,兄者是唯一的。兄者的决定即是膝丸的正义。膝丸的使命就是守护源氏的荣誉。
这并没有错。
而那可怜的审神者少女,不过是刀剑争夺下应有的牺牲品罢了。
某次欢好时,男子看见自己透明而晶亮的汗液溅到了少女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接,但沉溺在□□与律动中的身体,缓慢而迟钝。直到结束,他也没能拭去审神者脸上泪痕般的印迹。
他到底是有些后悔了。
所以才数次在战场上无端想起她了,甚至想起和她纵情声马时。
想起在那种放纵的节奏里,他的体温总是从未有过的高涨。
思考太多余,猜忌太多余,需要的只是随心所欲,没有重量地,没有原则地。冲突与折磨,伦理与沦丧。能感觉到,汗水顺着脸的轮廓渐渐落下,他喘息着、并且喘不过气。
疯狂、加速之后的暂停键,最能暴露出一个人毫无保留的脆弱。
慢动作。他抬头、看到对面兄长偏执又扭曲、充满爱与怨的表情。
被饥饿的情感折磨着,髭切咬在了少女琵琶骨凸起的肩膀上,尖牙毫不留情地扎进血肉里,供以进食。
我、并没有错。
不假思索,如此急切、心虚、又拙劣无比地狡辩着。膝丸清醒地看着自己不去制止这些错误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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