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同人)花生帮_天堑【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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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店守夜的小二哥一看到荆无命就吓的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了过来,腿肚子都在抽筋,一句怨言都不敢有,战战兢兢的上了酒,跑去找还有没有可以当下酒菜的吃食。

  阿飞抢过酒坛,打了开,把酒倒在桌上的两只粗瓷碗里。

  荆无命拿起一碗,仰脖就往嘴里倒,喉结滚动着,溢出的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他放下碗,看了一眼阿飞,似乎是在指使他再倒一碗。

  阿飞无可奈何的又给他倒了一碗,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荆无命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清楚。”

  不清楚就叫人跟你走?他还想问问上官小仙又想干什么呢?阿飞几乎想要骂荆无命一顿。

  荆无命又灌了一碗酒,把碗丢在桌上,用手背抹了把嘴。像是清楚阿飞在想什么,他冷声道:“你问了她也不会说,不如去问别人。”

  “别人。”阿飞看着荆无命,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试探着说道:“我之前遇见你徒弟和一个人。那人说,有人把你的红绳毽子摸走了。”

  正在倒酒的荆无命手哆嗦了一下,瞳仁紧缩。

  他失态的太过明显,阿飞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荆无命怎么会变成这样?荆无命居然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野兽派的阿飞迅速进化中。你没事可以欺负荆叔玩了,还想回原著吗?

  阿飞: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作者:你好,天然黑。

  阿飞:……

  荆无命:为什么要欺负我?

  作者:因为傲娇萌,欺负傲娇人人有责。

  荆无命(拔剑):哦。

  作者:小叶子和荆叔飞叔两边的基础信息都拿出来了。公子羽和上官小仙杠上了。并不是谁主动的问题。江湖就那么大,两个人的爪子又都长。一来二去,总会磕上。谁都不想被谁平白吃掉,自然要撕一下。大白那边的信息没彻底明了之前他不愿意说,指望撬开他蚌壳一样的嘴是不可能的,下章迂回着全挖出来吧。

  第24章 第24章

  天未明,白景烁已然起身,路小佳还在睡梦中。

  他侧躺着,怀中抱着卷成一团的被子,脸颊被挤的变形,看起来稚气的像个孩子。

  白景烁扶着袖口点了安神香,食指和拇指轻搓了几下,细小的粉末落在香炉里。

  他颦眉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路小佳睡得太沉,有人破门而入可怎么办?这又不是在家里。

  他倒了一杯茶浇灭了正在焚烧的香块,收拾好折腾出来的垃圾。缓步走到床榻边,俯下身,在路小佳额上吻了一下,小声道:“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房门被轻轻关上,路小佳翻了个身,嗤笑道:“有病。”

  乌云盖天,盛日半掩。

  丁灵中躺在屋顶上,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

  他在想事情,很多很多事情。与他有关的事,与他无关的事,像是串好的珠链,粒粒可数。

  他和南宫情成亲了,火速的成亲。从三书六礼要拜堂成亲,仅仅用了不到半月。

  南宫情非常的急,急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应该急的,毕竟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她不该这么急的,急的像是方寸大乱。

  如果是年少时的丁灵中,或许不会多想,也不愿去多想。然而经受过各种苦难的丁灵中却不得不去多想。

  人总是要长大的,自愿的,非自愿的。岁月将顽石打磨成美玉,将美玉磋磨成废石。

  一旦想得多,看得也就多了。一旦看得多了,怀疑的也就多了。

  南宫情在害怕什么,每晚都会在梦噩中惊醒。南宫情在隐藏什么,有次丁灵中进了书房,她居然吓的打翻了砚台。

  墨汁将书写了一半的信糊成黑黝黝的一团,丁灵中哀伤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又要发现什么。但他觉得既疲惫又辛苦,肩上似乎压上了一座无形的大山,重的他直不起腰。

  很多年前,他做了很多错事,因此再也无法回家。

  很多年后,他大概又做了错事,这一次又会失去什么?

  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傻子。也好过眼睁睁的去看着,却无力挽回什么。

  是他太过愚蠢。居然以为能够重新获得什么,原来只是他以为而已。

  他到底是怎么把活成这个样子的?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为什么这世间的女人总是如此的狠毒?仗着别人对她们的容忍和爱怜,肆意妄为着?

  南宫情跳上房顶,坐到丁灵中身边。她美艳的脸上带着哀怨和痛苦,低声喃喃道:“灵中,我没有。”

  丁灵中坐了起来,嗤笑道:“哦?你没有?”

  滚滚热泪从南宫情的眼中涌出,她捂着脸,哽咽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看起来是那么可怜。丁灵中却不可怜她。他去可怜她,谁又去可怜他?

  丁灵中冷笑着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说吧,你们想干些什么?”

  南宫情哭着摇头,不肯开口。美人哭起来也是极美的,海棠晕染,梨花带雨。

  可惜再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了那些肮脏下作的阴谋诡计。

  烂了心的果子,再怎么饱满光鲜,也不会令人想要咬下去。

  “好的很。”丁灵中笑着赞了她一句,起身道:“我去给你写休书。”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晚吃萝卜。然而越是平淡,越是显露出内心的坚决。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南宫情哭叫着抱住他的小腿,妥协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春风是和缓的,夏风却是狂野的。

  城外的义庄里被塞的满满当当,放眼望去全是人。放在棺材里的死人,立在棺材外的活人。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雪白的帐幕在风中舞动着。阴沉而诡异。泥土的味道掺着腐尸的臭味,难闻的要命。

  白景烁抄着手,站在门口,望着穿成珠帘的雨幕,笑吟吟的问道:“何事?”

  义庄里,一群人跪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衣袍,垂着头不说话。

  白景烁转过身,撩起衣摆,蹲在领头的老丈面前,叹息道:“您不说,在下又怎知您的意愿?”

  老丈抬起满是沟壑的脸,幽幽道:“求先生救救吾等。”

  白景烁自然不会随意拒绝别人,他顶着一张笑脸,温声道:“先起来好吗?要怎么救?您说。”至于肯不肯救,却要等说完再议。

  雨势已小,只余绵绵。

  白衣青年腰背挺直,长袖翩翩,单手撑着把素白无纹的油纸伞,在石板路上缓步前行。

  他就来就没有快步走过,不管心里是否焦急,他总是注意着仪态。

  他行走在绵绵细雨中,哪怕伞面半遮着脸,依旧美的像是一幅画。

  一朵雪白的蔷薇花飘落在他面前的路上,白景烁眸光微闪,侧头看向路边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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