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次醒来,或许是我与莉莉丝真正的融合起来,我竟然圣母觉得该隐的所为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即便是穿越了陌生的时空里,女人对爱情的幻想总是憧憬如彩虹般的美好,可是为什么提到爱情,我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让我咬牙切齿又有着莫名保护欲的那张脸,那张在我心里被痛扁八十次的俊脸?
我的胡思乱想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一滴豆大的雨珠给打断,打在光洁的脑门上然后顺着鼻梁下滑,我只是抬手随意的擦拭了一下。
我是打算捋捋我的心意再回去的,反正淋点雨也不会生病,我无所谓的闷头前行,可是不过是抬步走了不到两百码,倾盆的大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来,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豆大的雨倾斜着落下来,卡洛琳为我挑的是露背的短裙,它们‘流氓’的顺着腰线的空余钻进去。
“哦,鬼天气。”本能的抬手挡住脑门,虽然起不到丝毫作用,正准备百米冲刺,突然有脚步声过来,还没来得及抬头,头顶撑起一片阴影,隔绝了这豆大的雨珠,诧异的回眸,不回不要紧,这一回,可真是映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的俗语。
“你……”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先咽了咽口水,抹了把被雨打湿的脸,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那双记忆里的眸子说不出是哪里有了变化,如果说以前是浩瀚的星河,那么此刻,是静谧的黑,眼珠内倒映着我不知该称之为惊喜还是惊讶的面孔。
我有些不能相信:“克劳斯?”
克劳斯的笑容还是那样的高贵迷人,他一眨不眨的注视我,好像我身上还有别的存在一般,他的酒窝与洁白的牙相得益彰,但是最后我的视线还是落回了他那双眼睛上面,久违的声音响起,与他的人一样迷人,他含笑,声音有些沙哑了:“是不是英雄救美。”说着,还歪了下脑袋。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很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我竟然觉得他往日的棱角与嚣张的气焰消了很多,他视线探了探前方,虽然我们现在像个白痴一样,明明可以瞬移到屋檐下,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提议,好似在这样暴雨滂沱的夜里,就应该拥挤在这瘦小的大衣下,大家都想证明一点什么。
为了表示许久未见但是依旧熟稔,我连忙问:“霍普怎么样?”
想起临走前那绛紫的小脸,现在还有些不忍。
“很好。”他回答的声音很小,都快被雨声吸收了。
“没想到已经是夏天了。”我耸了耸肩,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很少不会与你抬杠,很少惜字如金。
难不成,我离开的日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绞尽脑汁的构思了很多棘手的麻烦,最后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我正要抬头询问,却被倏地闪下来的黑影堵住了所有的话。
头顶的衣服的掉了,雨水打在俩人的身上,他的手从缓缓的搂住我,裸/露的背本就是冰凉一片,但是熟练他的手比背还要凉,好像凉到骨子里,好像让我记住这个感觉,我被他紧紧的圈抱住,他口腔里充斥薄荷的香味,而嘴角却藏着丝丝的酒气,我的脑子像是有闪电掠过,亮如白昼,空荡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僵硬的垂着手臂,他先用舌尖细细的勾勒了一圈我的唇线,他的舌尖可真灵敏,所到之处无不让颤栗连连,他的吻技真是高超,他耐心的做足了挑逗,并不着急探入我的口中,可是几圈勾勒下来,我早已经默默的缴械投降,我微张开嘴,他熟练的撬唇而入,舌尖担任了探路的职责,我的牙关被他热情的舌头紧紧的抵着,他带着我的舌头一起在口腔里舞蹈,舞出来意乱情迷,薄荷味好似要在我的口中爆炸掉了,冰凉而充满了生趣的小舌仿佛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几次想要用力索吻,但是都忍住了,他吻得毫不急躁,舒缓的仿佛是一曲睡前的钢琴演奏乐。
渐渐瘫软在他怀里,像是一滩水,他才放过了我,我伏在他的胸前,听他喉咙里溢出来的轻笑,那种满足而幸福的笑让我也不由自主的牵起嘴角,他若有若无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发麻的嘴唇让我面红。现在可没人在意有没有被淋湿,这浓浓的情意早已在无形中烘干了我,就在我喘息的时刻,克劳斯低沉迷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说过,不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能不能让我来把你比作夏日?你可是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狂风会吹落五月里盛开的花朵,夏季的日子又未免太短暂;
有时候苍天的巨眼照得太灼热,他那金彩的脸色也会被被遮暗;
每一样美呀,总会凋落,被时机或者自然的代谢所摧残;
但是你永久的夏天决不会凋枯,你永远不会失去你美的形象;
死神夸不着你在他影子里的踟蹰,你将在不朽的诗中与时间同长;
只要人类在呼吸,眼睛看得见,我这诗就活着,使你的生命绵延。
“你看,我找到你了。”他深呼吸一大口,然后将我紧紧闷在他的怀里。
雨变小了,可是我的心却与这雨夜融为一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修。
初代吸血鬼16
我面色潮红, 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好像变成了躁动的荷尔蒙。
克劳斯就在我的耳边嘶哑着声音:“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的声音细如蚊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然说好久不见?”
雨变小了,打在手臂上的雨滴像是大自然在舞蹈。
我呆怔的靠在克劳斯温厚的胸膛前, 大脑虽不至于空白, 但是也不大好用了,一切都明了了。
像是你的指腹抚过绿叶的纹理, 你深知了它的生命轨迹;像是你的脸颊贴到了平静的湖面,你感受了水波的流淌那是他们的旅行;
没有比现在更让人觉得舒服的了, 心意透彻的像是透明的玻璃, 我能指着任何一处说的头头是道, 我喜欢克劳斯,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肯定不是一见钟情。
他那样的男人,有哪几个白痴会一见钟情, 送上门让他羞辱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想起睁开眼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克劳斯,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他的眼睛犀利而忧伤,含着一泓湖水让人不由自由的想一跃而入。
在我是婴儿形体的时候, 他对我的温柔呵护总是毫不吝啬,甚至很是慷慨,他会在屋子进了冷风的时候将我深深的圈在他的向前, 背对着风口然后关上,他会为我揉着胀气的肚子,甚至我蛮不讲理的让他背我走一圈,他即使不情愿但也那么做了。
他还爱他的家人, 他视家人如生命,他也爱霍普,为了霍普他能放弃一切,他爱我吗?
这个问题我还不确定,我偷偷瞄了瞄他的凌厉的下巴,那双直直下来呼出气息的鼻孔,高挺的鼻梁,浓墨的眉毛,还有根根分明的眼睫。
“你消失的日子去了哪里?”他感受到我的注视,我的偷瞄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不知道,或许被卡在了哪个时空里。”
他变得很温柔,将下巴抵在我的脑顶上,他每说一个字,我都能感受到他下巴带出来的震动,富有频率的让我心猿意马。
“Z……我很想你。”我知道克劳斯在情场一定是个老手,阅女无数,斩女无数,可是当他如此一本正经深情款款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