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喷嚏,再深呼吸便吸到了满含咸腥味的海风,站在一块礁石上,好像站在了乞力马扎罗的雪山上,幻想着脚下的沙子变成了皑皑的白雪,习习微风变成了刺骨的寒风,清新而湿润的空气变成了眯眼的暴风雪,我才摇摇脑袋,结束这场相当于自杀的幻想。
睁开眼睛,依旧是美丽的景色,阳光洒在海面上好像结了一层碎碎的钻石,风或许是从墨西哥湾吹过来,想象着空气中有墨西哥卷的味道。处处是比基尼女郎,她们脸上热情而满足的笑早已经超越了年龄与样貌。
克劳斯走在前面,他突然转身,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阳光:“Zero,我现在正置身于全世界我最爱的地方,周围充斥着美食、音乐、艺术和文化气息。而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这一切展示给你让你也爱上这里。”
我的拳头一点点收紧,再一点点松开,我不知道作何表情,只得呆怔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知道我的计划,或许他再也不会这样笑了。
他的笑容满足而迷人,他的身姿挺拔而高傲,这是克劳斯,这座城市的国王。
傍晚,克劳斯与马塞尔相约在西南花园的Bourbon街,酒吧的保镖各具特色,有的人穿着随意,一副墨镜就了事,有的却是一身黑面无表情抱腹守门。
但是,无论再怎么严肃的表情也阻挡不住冲破耳膜的音乐声,整条街道都躁动着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一些幽暗的树木下,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尽是耳鬓厮磨缠绵依偎的男女,他们或说着情话,或者直接上演了十八禁的戏码。
这个时候,一波客人去小酒馆的烛灯下,点一杯杜松子酒氤氲的香气安静的听一首民谣或者蓝调,另一波客人则会去灯光璀璨,音乐快要冲破耳膜的弥漫着酒醉气氛的酒吧里点上一大托的啤酒,举杯狂欢。
“欢迎回到新奥尔良。”来到约好的酒吧,在二楼的栏杆处,看到马塞尔一身西装,打扮的一丝不苟,他笑起来一口白牙。
克劳斯见到马塞尔十分平静,他只是背着手摇了摇头,失笑:“不,不需要你的欢迎,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地方。”
“随你怎么说。”马塞尔神色一瞬间僵硬,然后摊手。
“物归原主的时候到了。”克劳斯挑眉吐出一口气,环视四周又说:“离开的日子里,这座城市怕是消瘦不少。所以,马塞尔,你该交出来了。”
马塞尔歪头,笑道:“我可以拒绝吗?”
“你已经没有资格了。”我插嘴道,神色冷冷的看着马塞尔。
“先复活戴维娜。”马塞尔的视线从克劳斯身上移到我这里,蹙眉。
“先把城市还给克劳斯。”我态度强硬,毫不妥协道。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最后马塞尔发出微不可查的一声笑,如果不是看到他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大白牙,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沉吟着,又挑衅着说:“那好,那我还需要你复活一个人。”
克劳斯侧耳听着。
我问:“谁?”
“卡米尔。”
这个名字说完,克劳斯神色顿时变了。他咬牙切齿的叫着马塞尔的名字:“马塞尔!”
马塞尔毫不在意克劳斯的发狠,他继续挑衅:“怎么,你不想让她复活吗?难道是无颜面对她?”
“卡米尔是谁?”见到克劳斯这样,我其实心里依旧有数了,但是觉得还是说出这句话比较适合此刻的场面。
“我觉得这点克劳斯说比较好。”马塞尔冷笑。
我说:“不,你来说。”
“Zero……”克劳斯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马塞尔说的十分简洁明了:“他曾经的恋人。”
可惜我才不会中马塞尔的圈套,我歪头疑惑,故作天真道:“他这种人真的会有恋人吗?”
在马塞尔一副——‘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表情下,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克劳斯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我才要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克劳斯明显的松了口气,马塞尔道:“你果然有趣。”
离开酒吧,我们漫步在一条相比刚刚的街道略有安静的小路上。
我插着口袋看向克劳斯:“你不想和我聊一聊卡米尔。”
“没什么可说的。”克劳斯有些不耐的说。
我竖起眉毛,耐着性子说:“你刚刚的态度让我有些不爽。”
克劳斯这才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道歉:“抱歉……是我失态。”
“希望不会有第二次。”我不在意的说。
“Of course,My love。”克劳斯止住步子,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不染任何情欲。
对他的这一吻,我很受用,我换了个话题:“你真的很热爱这座城市。我能看的出来,在你的眼神里。”
“确实如此。”他坦言回答。
“可是这世界这么大,却不存在让我如此思念的地方。”说出这句话我有些怅然,以顾零的身份怅然。
“此言差矣。”他牵着我的手,摇了摇。
“哦?”我扬起音调。
月色下,他的笑容英俊的好像一座雕塑,眼里的深情好像是新奥尔良的夜晚中弥漫的爱意,他轻声的说:“你思念的地方,应该是我在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5000字奉上,本来应该昨天更得,太忙忘了。有错别字晚上改,上课去了
初代吸血鬼22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这周我本来想一次性更1w字,选一天更的。但是没忍住,还是今天更点吧,明天再补剩下的5000金金金么么么么你还是在的还有木妹子——这周写了好多论文,就没时间写稿子,下周一定保证更新。初代要完结了……我能说我真的写的特别痛苦吗。我最近迷上了达康书记……已经写了好几千的他的开头了。如果有人也喜欢达康书记我就把他的放出来,没人的话我就自己写着YY哈哈,这次真的找到了写给自己看的动力。鞠躬!断更一周,我错啦!
与克劳斯又是一夜温存, 这让我觉得罪孽深重,瞧瞧我现在,多么像一个贪吃糖果的孩子!
马塞尔前后拜访了三次, 还是在一天之内, 早上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个模样,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了中午,又饿鬼投胎只顾着吃哪里还顾得上马塞尔, 一直到傍晚, 大家才悠闲的躺在沙发上、长椅上或坐在钢琴凳上, 瑞贝卡的手指灵活的像是兔子在光滑的黑白琴键上不断摩擦跳跃。
对于马塞尔的造访打断了这场温馨的钢琴演奏,使得气氛有些僵硬,要知道, 家人团聚的时刻对于迈克尔森家族约莫着是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马塞尔如今已经算不到家人了,他就是一个不速之客!
“哦,真是稀客。”克劳斯手搭在钢琴上, 双脚交叠成一个三角形。他就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欢迎之意。
倒是以利亚站在门外,但是也没打算让马塞尔进来。
最后是马塞尔开口询问:“不邀请我进来坐坐吗?”
以利亚这才侧开身子。
我看到马塞尔就想到他口中的那克劳斯旧情人, 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已死之人我是不会吃醋的,可是要复活这个已死之人我就想吃些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