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大十八变, 经过岁月和女人的洗礼,苏家大公子一举成为待字闺中的少女们的终极梦想。
可是……他明明在半个月前还与他那堆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红颜们眉来眼去。昨个儿就拉着一位不知道又从哪淘来的姑娘,跪在爹娘面前,对天发誓, 说着非她不娶。
好吧,难得苏淮邕爷们一回儿。我表示支持。
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 我这位嫂嫂到底给苏淮邕下了什么迷魂药?苏淮邕对她,那可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等等,容我想一下, 我那个嫂嫂叫什么名字来?
哦对对,垣霜。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是个绝佳的美人。
清清冷冷,娇娇柔柔,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苏淮邕之前所有的红颜加起来,都不顶这一个顺眼。但是,我总觉得,苏淮邕那群红颜知己是照着这个垣霜找的。
但是……人俩不是才相识没多久。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我这个准嫂嫂,不仅得苏淮邕喜欢,也得我爹娘青睐,因为人家还会看风水呀!进府的第一天,就替我阿爹调了正厅的摆设,从那之后,可真是日进斗金。
所以,我琢磨着让嫂嫂给我算算桃花,我可能有点春心萌动了,因为前些日子,我也看上了个男人……
02
垣家的姑娘嫁给了苏家大公子。
一时间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关注热点。
垣家姑娘是谁?没听过吧。
但是如果提到那个吓跑了十来个提亲的老姑娘,大家就纷纷表示如雷贯耳。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仍旧有一长串求亲者在垣家的门外殷勤献媚。
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被吓跑,就是闭门不见。
至于说是强取豪夺,强抢民女一类的故事,更不可能发生在垣家姑娘身上,因为只要她勾勾小指头,得罪她的人半夜准能看见一吊死鬼与自己面面相对。
所以,芳龄二十的垣家姑娘,依旧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垣家姑娘自幼没有娘亲,但是垣父是极其宠溺自家姑娘,就拿成亲这事来说,只要姑娘不同意,天皇老子他也让他滚蛋。
那么苏家大公子呢?
这个就不需要过多赘述,因为人人都知道,在钱塘,有一风流多情又温润翩翩的苏淮邕。
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与其交好的不枚胜举。
苏淮邕正经的时候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世间所有人正经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咱们就着重说说他的不正经。
穷人爱美人是好色,有钱人爱美人就会是风流。
苏淮邕就属风流中的风流。
03
苏淮邕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就是那年被他爹遣去谈生意的时候,在门口遇见的一对佳人,令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时不时想起。
明明没有见过,却总觉得相熟,甚至还有些不敢直视那姑娘。
只是匆匆一眼,甚至都没有看清,苏淮邕却可以在心里勾画出她的容貌。
清绝冷艳又娇俏媚态,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总是会在深夜,出现在他的梦中,顾盼神飞,波光流转,淡眉如秋水,双眸璀璨。
轻轻一眨,他还能听到她细语如烟,她唤他一声,苏兄。
04
所以他热衷于搜罗一切具有那女子特质的女人。
有眉眼像的,有声音像的,有气质像的,反正是与那些行态媚俗的莺莺燕燕彻底挥手告别。
景摘楼换了新的说书先生,他兴致十足。
就是那天,他遇到了垣霜。
彼时还在讲《三侠五义》,虽是老段子,却因为说书先生风格独特赢得了满堂喝彩。
垣霜背对着苏淮邕而坐,只是因为小二在给苏淮邕上茶的时候打翻了杯盖,才引得垣霜回头一瞥。
就是这一回眸,让苏淮邕久久不能言。那是与梦中女子重合的面容。
于是他强忍着喜悦,微笑着走到垣霜的身边,音似玉石,不疾不徐:“在下苏淮邕,敢问姑娘芳名?”墨蓝色的长袍显得他格外沉静,可是藏在袖子里的紧握的双拳却昭示着他的紧张。
“垣霜。”垣霜笑盈盈的看着苏淮邕,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花隐掖垣暮的垣,霜雪盼白头的霜。”她鲜少与陌生男子交际,但是眼前这位,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垣霜……苏淮邕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垣姑娘。”苏淮邕含笑颔首。
“苏兄。”丹唇逐笑间,苏淮邕身形一顿。他仿佛看到了在暑气腾腾的午后,树影青翠,碧波绿水,午后长亭下,也有这样一个姑娘,冲他欢快的喊了一声:“苏兄。”
作者有话要说: 给他一个圆满!不知道还有没有番外,反正在周三十二点之前还有机会加些番外。过后就不会再改动了。
03神探夏洛克番外
01
莫里亚蒂三年来辗转了许多城市, 去过许多国家。
他曾一个人,在黄昏时分,形单影只的伫立在黄沙中, 站在埃及的土地上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被称作神迹的金字塔。
他曾一个人, 在晨光微熹时,只身一人行走在微凉的石板路上, 踏在土地上落寞孤寂的端详着土阿泰密斯女神庙。
他曾一个人,在万籁俱寂的深夜, 漫无目的的散步在海滩, 踩在地中海的罗得岛上沉默无言的打量着被人誉为希望的太阳神铜像。
……
他走过世界的七大奇迹, 却依旧不想停下来。漫无目的又憧憬幻想。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Zero,就像是如泰戈尔所说的, 我们如海鸥之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 我们也分别了。
02
莫里亚蒂最近整夜的失眠,因为睡眠不足,使得他眼眶发青, 青涩的胡渣在与之呼应。他点起一只烟,坐在地毯上抽了起来。烟云移退到他的颈后。
黑蛇会的余党被他像是当年希特勒对待犹太人一样,毫不留情,残忍的像是撒旦的化身。
至于黑手党, 他则建立了新的秩序,他也尝试着做一个不那么糟糕的坏人,就像是电影里的教父,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亲自去评判一下使普通人焦头烂额的小事。
他投资了一家电影公司,那个总是频繁出现在各类影片片头的电影公司。
他也有进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研修过一段时间,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身边围绕的一群心比天高却又普通至极的人。
他无聊的时候也会给夏洛克制造一些无关痛痒的麻烦,至于夏洛克本人,他表示,正在学着视而不见,学着体谅一个单相思患者。
他看了所有休格兰特主演的电影,也看了《钢铁侠》。但是不论怎样,他依旧对那些带着极度意/□□彩,商业演化下的单纯科幻没有任何好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从世界各地购买着超级英雄的模型玩偶,摆满了一个有一个房间。
他发着呆,全然不在意烟灰洒了一地毯,棕褐色的挑线毯看似平淡无奇,却是需要从天然植物和矿石中提炼染色,再进行人工编制,这样地毯的颜色就会经久不褪不变。可是莫里亚蒂才不顾这些,因为他的周围已经被烫了不少烟窟窿。烟蒂积成了堆,夹着海风的咸气,白色的丝织窗纱拢住了整片窗户,可还是挡不住窗外拍过来的海水声音,挡不住粘腻的湿气。
对面那座带有阿拉伯风格的尖拱建筑格外引人注目。二楼的阳台上出现了一位蓝色衬衣的少年。他匆忙的把被雨水淋湿的外衣在那条细的好像一根线一般的晾衣绳上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