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黑漆漆的屋里,只有五芒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天!”有人捂住嘴巴,眼里有泪光。
这一时刻,巨大的黑色的漩涡从血液上破开,屋外的院子里,落下刺眼的红光,众人匆匆赶到门外。
而屋内,一黑色的羽毛,优雅而温柔的缓缓而飘,一直落到了红色的液体上。
漩涡消失了,红光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悲凉且慌张的状态。
因为她们做错了一件事。或许说是自讨苦吃。
在人群里的最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头漂亮的瀑布般波浪大卷的黄棕发的女孩,她身材娇小可爱,皮肤有些黝黑,但是精致的眉眼与五官让人觉得是个邻家女孩。
可是她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的讯息却昭示着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米色的短裙裙摆被她捏出的发皱。
她的拳握得很紧,身子紧绷。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惹出来的麻烦,这个麻烦甚至有些难以收场。
2.
黑色的森林里,月光一泻而下,却将森林更显幽森。
寂静,充满了黑暗的树林里,有一位赤身的女人缓缓而行,她踩在泥土上,行走在风中,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白皙,就像是头顶的月光,几乎快要融为一体,她的头发是那样的美丽,莹润着风情的红色波浪,充满了妖媚的气息,她的腰肢很细,腿修长而直。
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未着寸缕而难为情。
因为她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哦,不得不提也难以忽视的是那双巨大的,黑色的,微微扇动着的羽翼。
她睁开双眼,露出了黑色的双眸,充斥着未知的魔力,她,很美。美的却很危险。
有黑色的飞行物掠过她的身边,飞了一圈,又飞回来,赤脚而行,华贵的像是十六世纪的贵族少女,哦不,或许说公主更为贴切,可是公主没有她那令人臣服的气质,就算她赤身裸.体,也绝不会令人生出丝毫的不尊敬,是完美的雕像。
月色很亮,笼在她光洁的肩头,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妩媚:“我似乎来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啊。”她这样说。
随即张开巨大的翅膀,带出了狂烈的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拍打起泥土上的落叶,在空中随它一起直上,她的羽翼即便是黑色,却异常的漂亮,雍容的感觉只增不减。
她立在半空中,比直立的大树还要高,身后的圆月像是一团圣光,被她抵在身后。
她蹙眉寻找着什么东西。
大概是没有找到令她满意的,失望的摇摇头,转身飞走,飞进了无边的夜色中。
3.
喧闹的街道,亮如白昼,这里是不夜城。纸醉金迷只为了一醉梦生死。
可是街道的尽头,灯光略有昏暗的地方,站着一黑衣男子,他的五官看不清楚,可是身形结实而修长,周身散发的绝望与死亡的气息浓的骇人。
他有些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埋头行走。因为他甚至都不抬头看一看马路上不长眼睛的司机会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他就是闷头走下去,但是他也很幸运,到目前为止,他都还很安全。
在这条街道上,处处是酒吧,三步一豪车,因为这里是挥金如土的销魂之地。
也总有很多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二代三代们。
他太落寞了,落寞的与这里的气氛实在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或许在普通的大街上是很稀松平常的,可是在这里,这就是被人嘲笑欺负的对象,因为这里大多都是醉汉,这些醉汉还都是眼高于顶两眼瞧不上人的醉汉。
“嘿!嘿!嘿!伙计。”有年轻的白人小伙拦住了他,手推了下他的肩膀。
落寞的男人,身子一僵,牙关却已经紧咬,他低垂的额角已经皱起。
“离我远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迷人,像是这迷人的夜色。
“老天,你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白人小伙的酒气太熏人,他还嗝了一声,他站立都有些不稳了。
落寞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猛的抬起头,以无法描述的速度将他带到了巷口,歪头埋在白人小伙的颈间,再抬头,鲜血淋漓,他利落的伸手轻轻一折,白人的头便像清脆一声断了。
“我说过了,离我远点。”男人像是对待一条狗一样,将他踢到了一边,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而且,我不叫嘿。”他拍了拍手,将衣服理了理,像是喃喃自语,他又补充了一句:“尼克劳斯·迈克尔森”
他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孤单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1.初代里时间线会混乱,介意勿入。2.康斯坦就与抖森客串进来,戏份不多。3.女主强大保护克劳斯对克劳斯不好的我都会虐一遍。4.有意圆满吸血鬼日记的一些CP有意给瑞贝卡好男人。5.不牵扯吸血鬼第四季应该。
初代吸血鬼02
风和日丽的一天, 云朵又厚又圆,像是来往游客手中捧着的棉花糖团,一种甜腻的午后味道在新奥尔良的街头蔓延升温。
这里是新建设不到两个月的景区, 到处都崭新的建筑, 花圃被园艺师打理的很漂亮,就像是出自园艺届的梵高之手。梦幻而令人觉得幸福。
“你看, 那里有人在画画,亲爱的, 我们去看一看。”喷泉那里站着两个打扮洋气的年轻人, 看样子从事的应该是艺术有关的工作。
女孩子留着一头金色大波浪, 俏皮的牛仔背带与身边工装风配马丁靴的年轻人倒是很相配。
“好。”男孩子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
作画的人一直带着一顶有些滑稽的棒球帽,埋头作画,但是他突然顿下的手和微微挑起的眉毛昭示着他已经察觉有人走近, 不过那两个人感觉并无恶意,心跳正常,他又专心的作起画来。
他虽然坐在被喷泉所挡着的一个十分不显眼的角落里,但是他还是被人发现了, 即便这是他所不希望的。他正在画一副与眼前景象毫无关系的油彩,是一处破败的教堂,地面一片狼藉, 画面中间,躺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躺的跟规矩,双手自然的垂下, 他在哭,可是他的神情却没有悲痛,似乎是解脱,又似乎是在回忆,他穿了一身黑,与地板上漫地的白色碎纸屑格格不入。
“先生。”女孩子笑着唤了一声,视线落在画上,顿了一下,才说:“你这幅画……很特别,非常特别。”其实女孩是想说,在这样甜蜜的天气里,到处是柔和而温暖的风,头顶是懒洋洋的太阳,周围是美丽的花圃,却有一个奇怪的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画出眼前这样悲伤的画。
所以她说很特别,而作画的人更特别。
作画的人听见,收回手,抬头打量了下眼前的情侣,询问:“你能看懂我的画吗?”
女孩拉着男朋友的手摇了摇,皱眉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只能感觉到这是一幅很悲伤的画,但是画面主人公的眼里却有悲伤以外的情绪,像是黑暗中的救赎。”女孩说的有些迟疑,因为她怕自己这样会冒味到作画者。
作画的人笑起来十分英俊,虽然棒球帽将他大半张脸掩在了阴影中。他的牙齿白的闪光,在画的右下角署了名——‘Nick’然后抬手将画自画架上取下来,转手递给女孩,“你既然看得懂,那我把这幅画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