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将副官强行泼醒,脑袋晕痛的睁开眼,周围散发的尸臭让人恶心呕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你们中国人常用的计谋,你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来这里不要命的人了,不过你的身手是他们中最好的,可惜你要来打听消息,就要为我们做点什么,要不这个消息白给你,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听着一口生硬的中文,张副官一阵反感,这军官装扮的日本人仿佛对卧底了如指掌,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能有什么阴谋,大不了和那些碎尸一起死。
日本军官绕着张副官打量了一周,副官的眼睛也狠狠盯着环视的人,“我知道你不怕死,你这样的人死了可惜,我也知道,问你什么你都不会说,与其这样,我就不费口舌”那日本人拍了拍手,从身后进来了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年,张副官料想过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若是自己怕了,就不配当张启山的副官!
“够狠!”张副官这一笑让日本军官震慑住了,鼓了掌站在那里,“相貌不凡,有胆有识,是个人才!是个…绝色人才…”抬手示意,但闻一声不悦的“恩!”字,片刻,牢房中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如果活下来了,才有资格见我!”
当牢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张副官抬眼看着周围的人,只开口一句,“好”,遂即便被一个日本男人一把撤碎了外衣,粗暴的动作划伤了白皙的皮肤,他什么也没有说,用那清澈见底的眼睛去记住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但不论接下来发生任何事,他都必须熬过去,哪怕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第3章 人间地狱
副官离开的当天,张启山便在他房中发现了遗书,卧底危险重重,这次看来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佛爷!”得令赶来的亲兵迅速到达门外,“去找齐八爷来,越快越好!”“是!”手里紧握着信笺,张启山的神色变得凝重,皱眉踏出房间朝大厅走去。
与此同时,腐臭的牢房中已有五个日本兵丧命于此,副官臂膀虽被牢牢固定住,却利用腿部腰部力量将身后的十字架拔出,借用木刺击退涌来的士兵。一场恶战之后,手腕捆得生疼,这些人虽然愈打愈健壮,但是,只需要击中头部便可一招毙命。
死去的士兵被拖了出去,然而,却重新又进来五个人,这样反反复复换人,再强壮的身躯也经受不住,对于自己来说,再打下去耗费体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终于在虚脱中喘着粗气却被一个强有力的拳头砸中胸口狠狠向后摔去。
“额恩!”张副官闭眼忍下疼痛,看来今天注定逃不过此劫,却突然被抓住双腿一把拉过去,站立的这些武士竟裸身站在门口,不知什么时候他们都脱去了衣服。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脑袋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逃跑!翻身欲逃走,却因为手臂被破碎的木板牢固着,再加上早已虚脱的身躯,最后只能踉跄的跑了两步被人踩住臂膀死死摁倒在地上。
张副官惊愕的趴在地上几乎颤抖,从小到大,只知道一心跟在张启山身边尽职尽责的他根本不懂此类之事,纯净的像一片洁白的玉,不染一尘。
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生无可恋,紧紧抓住泥土想要一丝解脱,却都是徒劳,那清澈见底的眸子紧紧闭着,他不想这一切让自己看到,不想留在回忆中,然而闭上眼之后的痛觉更加清晰。
脑海中终于明白了,自己所经历的是什么,这些东西会永远留在记忆中,就算再麻痹,它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这个身体,已经彻底的脏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在接下来的整整两天,这些日本人轮番来到监狱,不停地将透支的张副官拖起施虐又致使他昏厥倒地,直到夜近黄昏,他们也累了,才撤了出去。而此时地上的人早已没有了人样,遍体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捆绑而缺血的双手,惨白的嘴唇,而唯独没有的是,流泪!
第4章 悄无声息
那日与齐八爷座谈时,他接过遗书神情紧张的捻指掐算着,“佛爷,副官这次是万万不可前去啊!”“八爷算出什么?”“出行不利,道遇凶险,大凶大损啊。哎呀,佛爷,您应该先让我给副官算一卦再让他去的,您看看这是…”
忧心忡忡送走八爷之后,张启山便差人联系解九爷,紧急商量事宜。
“佛爷,副官走了多久了?”“两天”“之间可有消息传回?”张启山低眸摇头,九爷来回捻揉着信纸,思虑万千,竟发现信纸是双层,撕开夹层上面写了几个字,两人凑近一看,正是此刻张副官所处的方位。
“他早就知道位置…所以才去做卧底…蠢货!”“佛爷,我建议您此次前去,最好多一些把握,打击日本人要紧,但更重要的是救回张副官。”“九爷可有什么对策?”解九爷扶了扶眼镜,对上张启山的眼睛,“那就需要嫂夫人的帮助,借兵一用。”
“什么?借兵?”尹新月好奇的托着下巴,“是,副官两天音讯全无,我担心他已经凶多吉少…”抬头看着神情严肃的张启山,尹新月点点头“好吧,难得我们张大佛爷还能跟我借兵,我借给你!不过!”刚欲出口道谢,听闻这两个字张启山又顿了顿,尹新月放下瓜子,站起身拍拍手,“凶多吉少…你这么咒你自家的副官真的好么?说不定人家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呀,对你的部下有点自信,论武力他受你亲传,能差到哪去?”“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哎呀,庸人自扰~没事的,我帮你把你的俏副官,平安带回来!”在一阵玩笑过后,听奴、亲兵便随着张启山秘密前往这个偏远的村子。
第二天天还未亮,有人在栅栏外小声叫着,“孩子,孩子,你还活着吗…”张副官浑身片片於紫,嗓子干哑的快要撕裂,勉强睁开眼侧头而视,是一位穿着艰苦的老婆婆,顶着满头的花发伸着手召唤着。
副官身上的木架子早在□□中被折碎,这禁锢就算撤去,如今的他只要动动手指头都会感觉身体要破裂,虚弱的埋头一步一步挪到栅栏边,“孩子,你不要怕,阿婆就是来看看你,这些日本人就是魔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赶紧离开这,要不走晚了,他们会往你身子里放东西的…那些死的人都是这么死的…”
婆婆没有再说下去,他不忍心再去让这个眼眸清澈见底的孩子心灵再受一道伤疤,低头从餐盒里拿出了粥饭,一勺一勺吹着慢慢喂给眼前的可怜人。张副官抓着栏杆使劲往前挪了挪,终于喝上了一口粥,干裂的嘴唇有了一点浸润,婆婆心疼的用那苍老的手擦了擦眼泪,“孩子,阿婆是这里送饭的,你这顿多吃点,啊…”说了一半停住了,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婆婆急忙收回碗筷一阵碎步跑走。不过须臾,果真有两个日本兵经过,路过牢房的时候,他们朝副官这里□□的看了一眼,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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