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奉命_艳骨书生/北城难书【完结+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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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叫他什么?娘?你们听清了没,他叫那个瘸子是娘?真是好笑,哈哈哈哈…”张忆寒没有理会哄堂的笑声,扶着副官坐在一旁,蹲下身观察着,然后注视着,“娘亲,怎么会这样?我爹呢?你们这几年过的如何?”副官并未作答,低头抱着盒子蜷缩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着实不是滋味,眉头也拧的紧。

  “我认识他,我认识这个瘸子!”众人随着声音转头而视,副官微抬头瞟了一眼,之后便无法收回目光,颤抖的坐不住,这个人…如此似曾相识…到底是…是他!

  “你谁啊?”红卫兵不耐烦的嚷道,“我是当年的见证者,我能证明是他…拆散别人的家庭,害的张夫人难产而亡!”手指指向张副官,记忆翻到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有一个人带着痴傻的自己上了那辆车,之后被遗弃在荒野,遭遇后事。我记起来了…他是…那个欺谎的假亲兵…为什么…现在出现…

  仿佛一切早有预谋,就像有人背后操纵一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一败涂地。侮辱听的太多也就不想再去反驳,假亲兵说的,到头来不过还是那些想都想的到的话。他低垂着头自作无事的拥着盒子,周围的人全神贯注倾听着那人的义正言辞,好像有人朝自己吐了口水,然后接二连三的石子扔了过来,一块打在了脑门的伤口上,疼的皱了一下眉。

  “你胡说,我不相信他会害我母亲!”忆寒起身去阻拦辩解,争吵了没几句竟被骂做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龟孙子,你娘白生你诸如此类。一张嘴抵不过悠悠众口,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抨击到无话可说,他不知所措的躲闪,正遭遇两难之时,一浑厚的声音喝止住自己。

  “忆寒,休得胡闹!” “外公…”椅子扶正,老人端正坐下,手中的拐杖换成一把长剑,立在身前。四周不约而同没了喧闹声,他轻微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劝解道,“忆寒,你年纪尚轻,许多世事你还不明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什么就是什么,见证者是最有说服力的。”“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是故意陷害张…”“忆寒!”老人的语气显得极为不悦,“这个人是我找寻很久才寻回来的,并不是他自己要来,你觉得,外公会骗你吗?”“我…”他沉重不堪的叹了一口气,心情压抑着堵得胸口难受。老人的目光转向蜷缩在墙角的张副官,心中的恨意没有减少一点,“忆寒,正如你刚才所见所闻,地上的这个男人,就是将你父母拆散,害你家破人亡,勾引你父亲的罪人,你该怎么处置?我想不用我明说吧?”侍从将皮鞭放在手中,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外公,这是做什么?逼着自己亲手去毁了那个曾用性命护住自己的人么…这样的以德报怨,如此落井下石,真的就是为了母亲报仇了么?“忆寒,你在犹豫什么,你要知道,你母亲难产死去的时候,你父亲就是为了他抛妻弃子,这样的奇耻大辱你可以忍,我尹家不能忍,你不下手,那么我自会叫人…”说着命人去拿鞭子,却发现那皮鞭被这男子紧握在手心,争夺不开,于是又退了回来。忆寒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如果由外公处置,那么他的“娘亲”根本不会有存活的机会,哪怕是交与□□队伍,也是经历一番羞辱。

  “娘亲…您别恨我…您别怪忆寒…”张副官恍惚着眼神,看见那曾用命护住的孩子如今长大成人,然后闭着眼咬紧牙口,一把挥起藤条朝自己身上抡了起来,一鞭一条血痕,一下一道伤疤。

  “呃啊!”眼泪,绝望,失落,讽刺,都在这一次次抽打下回报给自己。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鞭打到满地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对不起所有人,从没有人对不起我,如果人之间非要用亏欠来衡量,那着实太过可怜。

  我虽然皮开肉绽苦苦哀求他停下手,不要再打我了,但我却不能出手还击。因为他是佛爷的骨血,因为我欠了尹新月一辈子的债永世难还,因为我确确实实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无论从哪个理由上置我于死地我都无从辩白。

  忍字心头一把刀,这刀,终是折磨了我一生。

  第54章 六月飞雪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浓烈的多,不管爱或者是恨都是那么□□裸的呈现。手里的鞭子甩的巨响,地上的人抱着盒子哭喊着躲避求饶,“别打了…别打我了…啊!别…别…”手上、胳膊上、身上,通通布满了口子,血染湿衣裳的时候,你是否会感叹当初的那场勇敢与付出…他跪在地上哭着往前爬时,这一条下去,将膝盖的韧带斩断。

  “呃啊!呵…”忆寒迅速收回长鞭,瞪大眼睛哆嗦着双手看着,副官埋头伏在地上抽泣哽咽,他有些窒息的喘不过气,打着冷颤自我言语,“这腿…这腿是为救我才断的…刚才…不,不是我…不是我废的…”他低头才发现长鞭上染尽了红色,惊叫一声扔掉手里的鞭子。

  “副官!”“啊嗯——”伴着一声怒吼,张启山捂着左肩狂奔而来,将来不及反应的忆寒一脚踹出数米远,疼的他原地蒙圈。他低下身,伸出右手将副官收进怀抱,打量着那身上刺眼的血伤,眼睛一阵湿润揽紧怀里的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佛爷…我的腿…疼…”张启山听着这份抽泣,转头才发现那断裂的双腿。还有不久,也许就可以自主行走了,还有不久,也许他就不用这么痛了。二十多年啊,二十多年的坚持就这么功亏一篑了…这二十多年的日日夜夜,他每天被腿疾缠身,每晚每晚睡不好觉,不过是为了那不是自己骨血的骨血。

  “是谁干的…谁干的!”张启山的咆哮让民众吓得后退,都不敢张口说话,他低头吻着副官的脸颊强止住哽咽,血红的眼球怒视众人。“没事儿啊,没事儿…我再找人…再找人给你治…二十年不行,三十年,三十年不行,四十年,别哭,有我呢,别哭…”你安慰着他别哭,可自己的心却疼到泪水溢出眼眶。

  “张启山,你可认得我?”座椅上的老人虽未亲眼见过,但看眉目神情也知道是谁,“如果你是来找我为你女儿陪葬,杀了我张某便是,不必牵连其他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欺负一个腿残之人,这就是你新月饭店的作风?”老人摇头哈哈大笑几声,杵着长剑向前走了几步,与张启山四目相对,“新月饭店不会欺辱老弱病残,但会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这种人不算数。他本就是戴罪之人,死有余辜。”“你说的头头是道,你亲眼见过新月之死么?你凭什么断定是他害死你的女儿?你又有什么权利去残害他!”“因为我是尹新月的父亲,这,就是全部理由。你可以无情无义对我女儿,我又何须手下留情?”张启山将副官扶到墙角,随后点着头站起身,“好,既然如此,你把我杀了,替你女儿报仇,你要的不就是我的命么!”老人轻扬起嘴角并未动手,副官听后惊慌的摇着头,忆寒愧疚着没有勇气去看这副场面,爬起来躲在了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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