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敏锐的注意到牧北斗的腿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不动声色的把碗递给青年,同时暗暗谴责自己有点不知分寸。
不过没办法,他们这么久没有做,这对一个称得上初尝情欲且精力旺盛的男人而言简直就是噩梦。尽管琴酒以忍耐著称,但也禁不住如此长久的分别。而且今天选用的还是进入更深的姿势,牧北斗会这样不适也在意料之中。
喝完粥,似乎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虽然身体还有些酸软疲累,但牧北斗还是准备回家了。
“我最近都会住在这里,有空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过来也可以,钥匙给你。”分别在即,琴酒轻轻碰了碰牧北斗的双唇,递给他一把钥匙。
牧北斗伸手接过,露出一个及其浅淡的笑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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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牧叔虽然有些不满他到家的时间有些晚,但终于没有说什么,只嘀咕了几句下次注意些不要让他担心之类的话。倒是牧北斗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身上的痕迹会被牧叔看到,不过幸好现在天气比较冷,身上的长衣长裤把那些暧昧的红印都掩盖在下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相安无事,所有事情都走上了正轨,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一个月后,灰原终于做出了牧北斗那颗解药的完整版。
即使牧叔再怎么不乐意,也抵挡不住琴酒强硬的守在牧北斗身前的决心,而且他还是这颗药的初版提供最,所以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虽说即使他不同意琴酒也绝对会想方设法的跑进来。
牧父和大哥也想来,但是国内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们解决,最后他们只好万般不愿的请牧叔一定要照顾好牧北斗,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牧北斗在琴酒和牧叔两个人紧张的注视下吃下了那颗药。他的双睫轻轻颤了颤,闭着眼细心体察身体的反应,过了一会才再次睁开眼,又给自己两手各诊了脉。
“怎么样,少爷?”牧叔一脸紧张的凑过来。
琴酒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不自知板起来的脸孔和紧紧盯着牧北斗且眯起的眸子都能看出和牧叔同样的心情。
“……没什么。”牧北斗迟疑了一下,干巴巴的说道:“我感觉不到身体上的变化。”
琴酒和牧叔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琴酒才缓慢的说道:“也许它的药效会慢慢显现出来……有这种可能性吧?”
“也对。”牧北斗看着面前两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的人,忽然就不那么担心了,甚至还有闲心安慰起他们:“再等半个月,只要我的毒没有发作,就说明没有事了。”
“要是没用您岂不是还要再忍受一次痛苦……不如我们把先生请过来?”牧叔皱着眉问道,提议把牧北斗的老师请来。琴酒微微沉下脸色,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不用让老师再跑一趟,他上次来的时候就说过没有办法,现在想必也不例外。”牧北斗摇摇头。
“这……那好吧。”牧叔勉勉强强答应了,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只要这颗药没有作用他就立马叫人把牧北斗的老师请回来。
“那就这样。”牧北斗淡淡道,然后指了指琴酒:“牧叔,我想和他说几句话。”他像平常一样淡漠着脸色,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羞赧来。
牧叔当然理解牧北斗话外的意思,他狠狠瞪了琴酒一眼。
都是你,把我家少爷带坏了!
琴酒表情不变,眼神懒洋洋的回敬回去。
好走不送。
牧叔又气哼哼的瞪了琴酒一眼,才无可奈何的走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恋爱气息正浓的人。
门一关,琴酒就一扫牧叔在时冷淡疏离的神色,走过去坐在牧北斗旁边,略显担忧的问:“你真的想好了,不用去做个检查?”
“不用。”牧北斗摇了摇头:“我没从脉象里看出什么,大概去做检查也是一个效果。”
“那好吧。”在这方面牧北斗才是权威,琴酒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也不再在这里纠缠,转而挑着眉问:“想单独和我说什么?”他故意在单独两个字上加重了音,戏谑的问道。
牧北斗的脸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微红起来,他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然后抬起头对他淡淡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跟你单独呆一会。”
琴酒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他当然看得出牧北斗的欲言又止,不过对方不想说,他也就不再强求,转而不着痕迹的挑起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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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悄然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琴酒和牧叔再一次聚集到一起,提心吊胆的等着预定毒发日期的到来。
一整天在他们的紧张关注中过去了,牧北斗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牧叔兴冲冲的去给牧父和大哥报信了,留下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对视。
琴酒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看着不禁露出几分激动的牧北斗,轻笑着去吻他的额头和唇角:“现在没事了,北斗,现在没事了。”
牧北斗任由他拥吻,脸上的激动落下之后倒是带上一点欲言又止。
琴酒虽然也沉浸在喜悦之中,但一直是注意着牧北斗的。见状他停了下来,略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牧北斗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只是想说……”他顿了顿,嘴唇紧紧的抿起来,显得和他努力想表现出来的气定神闲完全相反。又纠结了一会,直到琴酒的眉梢已经高高吊了起来,牧北斗才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他墨绿色的双眼:“我想问,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愿不愿意和我回一趟中国,去见见我的家人?”
他说完,双眸死死的盯着琴酒看,长长的羽睫不住的微微抖动,显得非常紧张。
琴酒似乎已经懵了,他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墨绿色的眸子透着茫然和不敢置信。
牧北斗的心跳得飞快,这种邀请对于脸皮极薄的他而言基本上和求婚无异。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每过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的煎熬,牧北斗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手心出满了汗水而不自知。
虽然他知道琴酒是真的爱自己,但在这种时候,牧北斗绝对没办法心平气和的等待一个结果,即使它是已知的。
琴酒确实被这一消息给弄懵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愣了多久,或许一秒,或许半小时,这个训练有素的王牌杀手在这时已经对时间毫无感知力,他只察觉到了血液沸腾冲上脑海的几乎令他不知所措的狂喜。
蓦地,琴酒一把抱住了牧北斗。他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在确认自己身处真实。“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他凑近牧北斗耳边喃喃道。
琴酒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但是现在他不介意放纵一下自己。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牧北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缓缓回抱住琴酒,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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