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手里不干净,你小心点。
想起琴酒的叮嘱,牧北斗顿了顿,还是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我不碰酒。”
“牧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不碰酒?这真是太可惜了。”雷蒙德眼光在牧北斗身上扫了扫,看到他眼中一丝不渝的神色时急忙解释:“哎呀,冒犯了,我只是觉得……品酒是种享受,您也应该试试才对。”
牧北斗直觉上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但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只好归结于自己太过敏感:“个人喜好不同,您不用过于在意。”
“呵,倒也是。”雷蒙德笑了笑,又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东京这地方不错,在这里游玩一段时间也是个好的选择。”
“的确。”牧北斗颔首。
没办法,他寡言惯了,实在不是个能好好聊天的对象。况且琴酒估计快回家了,牧北斗实在不愿和雷蒙德在这里闲聊,可是又偏偏不好开口拒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希望对方自己先感到无趣。
可是雷蒙德好像没感到他的冷怠一样,继续兴致勃勃的企图让这次的聊天行动继续进行下去:“东京可以陪床的美人也有不少啊,牧先生对这方面有了解吗?”
“……没有。”牧北斗皱起了眉。
这种问题……拿来问他这个合作伙伴,是不是不太对?还是美国人都这么开放,觉得这是茶余饭后可以拿来闲聊的话题之一?
“怎么会没有呢?”雷蒙德看起来惊讶极了,但蓝色的眼珠里幽幽暗暗,看不清他的情绪,突然他勾了勾嘴角,戏谑道:“牧先生您自己不就是一个吗?”
“……?!”牧北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雷蒙德,你的合同不想要了!”他恼怒的一撑椅子上的扶手站起来,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晕的站都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迟钝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牧北斗才抬起头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雷蒙德:“你给我下药?”
“听说你在医学方面颇有研究,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让你上当的。”雷蒙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可惜你只喝了一点,否则我不用等这么久的。”他看起来很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牧北斗那只碰了一小口的高脚杯,扳着他的下巴把那杯酒倒进嘴里:“这么珍贵的药可不能浪费了,你还是全喝了吧。”
这药药效很大,牧北斗一坐下来就觉得全身虚软无力,现在更是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更别提挣脱雷蒙德的束缚了。他连移动头部都很困难,一杯酒就这么被一股脑倒进嘴里,来不及吞咽的酒液呛进气管,更多的则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雷蒙德看着牧北斗虚弱的咳嗽,淡紫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滑过白皙的皮肤渗进衬衣领子里,蓝色的眼珠更加阴暗了起来。他凑近牧北斗的脸,愉悦的笑道:“你看,我就说你应该很适合喝酒的。这样多好看。”
牧北斗已经没空理会他的话了,酒液刚入肚的一刹那,一股火苗就从□□隐秘的地方冒出来,几乎顷刻间就席卷了全身。
好,好热……
仿佛精神都恍惚了,全身上下只能感觉到那令人焦虑无比的热度。被人触碰的渴望如此强烈,牧北斗需要用尽全部毅力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雷蒙德看着白发的青年原本冷漠淡然的面容已经变得迷离起来,眼角被□□灼烧的泛着艳丽的红色,忍不住扯松他原本打的一丝不苟的领带,又解开衬衫前两个扣子,然后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漂亮的锁骨。
“嗯……”牧北斗忍不住小小的呻/吟了一声,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又难堪的死死咬住了下唇。
注意到他神情的微妙变化,雷蒙德调笑道:“牧先生,你可真是青涩的可爱。”
“……闭,嘴。”牧北斗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呻/吟出声,但眼前耳边的景象声音已经模糊一片了。他努力让自己狠狠瞪着雷蒙德,殊不知自己这幅样子在对方眼里简直是带着万种风/情的诱/惑。
雷蒙德双眸骤然一暗,捏着牧北斗的下巴就想亲上去。突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门撞在墙壁上的巨响,然后被不知什么人抓着后领狠狠拽在地上,接着一只靴子大力踩在触碰过牧北斗的那只手上。
琴酒气的浑身杀意简直要凝成实质,脚上狠狠使力,生生踩碎了全部手指掌骨。
雷蒙德发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叫喊,汗水眼泪鼻涕齐刷刷流下来。琴酒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他望着随后进来的伏特加,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把他带到刑室,你知道我想看到什么。”
“是,大哥。”伏特加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拽着雷蒙德的头发就把他拖走了。
连牧少爷都敢招惹,这人还真是……不要命啊。
雷蒙德虽然算得上美国商界的新锐,势力大是大,但是信息来源显然就不是那么靠谱了。以他这个层次的人还接触不到牧家的真正势力,当然不会明白招惹了牧北斗会带来的后果。
即使不算上来自组织的疯狂报复。
解决掉这个跳梁小丑,琴酒转过身看着自己的爱人,努力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把那股怒火压下去。他走到牧北斗面前,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阵……”牧北斗细小的奶猫儿一样的声音叫着。他早就看不清东西也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了,只是遵从本能呼唤最信任的那个人的名字。
听到爱人如此无助又全然信任的喃喃自己的名字,琴酒原本冷硬的神色和缓了一点。但情况仍然刻不容缓。
牧北斗的状态一目了然,以琴酒的经验,这种药如果不发泄出来,对身体恐怕会有不可扭回的伤害。
而牧北斗现在的状态也实在是不乐观。在药物的驱使下,他的身体敏/感的就连细小的触碰都能够止不住的颤抖。
神智早就不清醒了,现在满脑子都被欲/火填满。
身体急需有人来抚弄,即使粗暴的对待也没有关系,只要有谁能碰碰他——
他在琴酒怀里难耐的扭动着,炽热的吐息荡在胸膛间,弄得琴酒的欲/望也不住上涨。
很快牧北斗的愿望就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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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下半身几乎都没有知觉了。牧北斗睁开艰涩的双眼,混沌的大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酒店套房。
他回想起记忆最后雷蒙德俯下来的脸,感觉完全不知所措,更多的是胸口不住传来的剧烈刺痛。
他……要怎么跟琴酒交代?关于……被另一个男人上了的事实?
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看起来雷蒙德早就跑了。
不过他就算还在这里又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牧北斗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接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在看到琴酒的脸时,牧北斗的脸色刷的苍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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