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反抗BOSS?”这显然是最重要的问题,一切事情的关键,牧北斗也选在最后把它抛了出来。
“你倒是敏锐。”琴酒似笑非笑的看着牧北斗,心知这些都是他从日常和最近的情报中推测出来的,就对自己爱人的聪慧产生了种淡淡的赞赏和自豪。
不过同时也在叹息,牧北斗实在是太聪明了,看来以后想要瞒着他些东西都要小心一点。
但感叹归感叹,该说的还是要说:“这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而且也没什么好挖掘的,我长话短说。”
琴酒微微停顿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接着继续说道:“组织实际上是上一任BOSS建立的,除了一些跟他一起组建组织的老高层人员,剩下年轻一些,像我和贝尔摩德这些人,都是他从别的地方找到带回来的。”
“我被带到组织里的时候还不到三岁,是个孤儿,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会饿死。”听到这里,牧北斗的眼中微微带了些讶异,但并没有同情。这也是令琴酒所满意的,他并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也许贝尔摩德的境况比我好一点,但并没有好到哪去。”
“从这点上来说,BOSS对我有恩情。但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妄想取而代之,而且最后还成功了,我当然要杀了他。大致就是这样了。”说完,琴酒还无所谓似得耸耸肩,但牧北斗知道他心里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平静。
而且事情也不会有那么简单,其中的曲折必定很多。不过既然琴酒不愿细说,牧北斗也就不再询问了。
反正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接着他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这么说来你算是上任BOSS的亲信了,那这位BOSS为什么会相信你,在十年后?”
“因为当初的实验。”琴酒淡淡解释道:“那个实验对我的大脑造成了一部分损伤,刚刚结束实验时我忘记了所有东西,贝尔摩德也一样,所以我们两个才能被允许活下来。”
“但不到一年之后,药物带来的对大脑的影响就消失了,我又逐渐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不过那时我比较偏激,大概在某些地方露出了些马脚,因此一直被BOSS怀疑,直到最近才重新得到信任。但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演技比较好,再加上之前她比我的地位要低一些,所以BOSS一直对她信任有加。”
“至于我的手……”琴酒看了自己布满薄茧的右手一眼,毫不在意的解释道:“被抓之前我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反抗中途被人打穿了右手,经络错位,医生说就算恢复也无法达到之前的状态,我只好开始训练左手,直到把它运用的和之前的右手一样熟练。”
闻言,牧北斗略显心疼的把他的手拿下来仔细查看。过了一会问他:“你的手就只用了药物和手术治疗,没有其他的了?”
“对。”琴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那你可以试试针灸。”牧北斗挑了挑眉:“中西医两套体系并不相同,说不定我会有办法。”
“哦?”琴酒看着牧北斗一张平时摊着的脸现在颇有点眉飞色舞的意味,不由勾起了嘴角,然后轻轻亲吻上去,顺带夸奖道:“很厉害。”
牧北斗脸红着把他推开,微怒道:“我说正经的。”
“嗯,正经。”琴酒抓住他的手,嘴唇又不规矩的在脸上四处游移。他的右手废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恢复之后实力自然更上一层楼,但是恢复不了也没什么损失。
要说最大的收获,琴酒觉得应该数牧北斗这充满自信的眼神。黑黝黝有神的眸子仿佛在发着光,将一张毫无表情的俊脸都带动的鲜亮起来。
令人心动。
第84章 治愈
琴酒最终在牧北斗的瞪视下停下来亲吻的动作。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再亲下去就要擦出火了。
他可不打算强压着牧北斗来一次。
牧北斗不着痕迹的磨了磨牙,轻轻踢了他一脚:“做饭去。”
心知青年是不好意思了,琴酒墨绿色的瞳孔中就带了些促狭,一言未发的起了身。
不正经的男人!
牧北斗气哼哼的看着琴酒的背影,在心里愤愤想着。
等彻底看不见了,他默默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才拿着风衣外套上了楼。回来时感觉有些累,还是先休息一会为好。
琴酒正在厨房里处理蔬菜。透明的水流顺着不锈钢管道流下来,落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再滑上翠绿色的菜叶。
蓦地,楼上传来一声肉体落地的闷响。
琴酒手上动作一顿,扔下东西就往楼上跑,然后在看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青年时,瞳孔顿时一缩,脸紧紧的绷了起来。
他冲上去把牧北斗抱进怀里,触及体温一阵发凉。再看到牧北斗那毫无血色的面颊以及隐忍着痛苦的神色,琴酒俊逸的眉终于忍不住皱了起来。
牧北斗的毒又发作了。
琴酒立刻将人拦腰抱起走进卧室,同时沉声说道:“等等,我马上给你放热水。”
毒素发作的快速又剧烈,离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分钟,牧北斗已经疼的快连气都喘不上来。他抠着自己的手,利用外界疼痛来缓解身体内部发出的痛苦,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药……抽,抽屉里……”
“知道了。”琴酒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去翻抽屉,却被牧北斗近乎气音的声音叫住:“床头……黑色的……”
电光火石间琴酒想起当初新原组的事情结束后,牧北斗的毒也是快要发作时自己在床头柜翻到的那个黑色小瓷瓶。他立刻把它找出来,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牧北斗嘴里。
牧北斗紧握的手似乎松开了一些,但琴酒并没有放松,他走进浴室放好了一池子热水,再把牧北斗放进去,然后一件一件的除去碍事的衣服。很快牧北斗就光/裸的躺在浴缸里,但此时琴酒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他想起铃木大厦里男人说过的毒发时撑不过就会死的话,紧紧握着自己爱人的手,紧张又快速的说道:“北斗,牧北斗,你撑住了。”
牧北斗整张脸上冷汗淋漓,脸色苍白而无光,双眉紧蹙,牙齿把下唇咬的出了血,但还是有止不住的□□惨哼断断续续的冒出来,听的琴酒一阵揪心。
青年整个身体都痛苦的紧绷痉挛着,偶尔仰头喘息一下,露出形状优美的弧线。只可惜琴酒毫无欣赏的心情,全部身心都关注在他哪怕是最细微的一点变化上。
开始琴酒的手被牧北斗捏的生疼,没过多久就逐渐松了下来,然后越来越无力,最后只是虚虚的握着,仅仅靠着一股毅力执拗的不肯松开。
“别走……”牧北斗双目无神,恍恍惚惚只能看到头顶的人影,皱着眉可怜兮兮的哀求:“阵……别走……求你……”
“我不走。”琴酒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以示自己的存在。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牧北斗苍白病态的脸颊,沉稳的声音听不出内心的惊慌失措:“你睁着眼睛看我,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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