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朝阳悠有些忙乱的否认:“当然没有!我怎么会……”
琴酒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你没有。”他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但我还是会不高兴,知道了吗?”
朝阳悠俊朗的眉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急切的想要道歉:“对不……”
琴酒止住了他的话头:“别跟我道歉。”
他看着朝阳悠苍白的脸色,就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要更贴近他,抹掉那些本来不应该存在在他脸上的小心翼翼。
琴酒是这么想的,也就这样做了。
他探下身双手捧着朝阳悠的头,轻轻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两人的鼻尖都亲密的碰在了一起。琴酒略微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有什么瞒着我了,可以么?”
朝阳悠一时间说不出话。
琴酒温热的鼻息喷吐在他的脸上,两个人呼吸交融,温度透过接触的地方互相传递着,无不在透露着亲昵和温暖。琴酒一张一合的两片薄唇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十分性感,让朝阳悠生出了想要更进一步吻上去的想法。
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异常虚弱,恐怕朝阳悠的脸早就不争气的红透了。但即使如此,现在的情况对朝阳悠来说,也实在是个甜蜜而又难以忍耐的考验。
幸好他的意志力十分强大,竟然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朝阳悠敛了敛眸子,伸出手搭在琴酒抚在自己耳边的双手上,轻轻把它们拉了下来。琴酒皱起眉,但还是跟随着他的动作直起身体,淡淡的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了琴酒内在的紧张,朝阳悠轻轻笑了笑,说:“我这些年在国外有不少经历,全部告诉你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像你保证,这都是一些小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琴酒当然听不到朝阳悠的心声,他想了想,也放松了语气:“好,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他看着朝阳悠虚弱的样子,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是有点冲动了。朝阳悠现在身体状况明显很差,他居然还拉着他说着说那的,还冲他发了脾气,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琴酒心里的愧疚感就涌了上来,急忙扶着朝阳悠躺下来,一边说:“我不问了,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我下楼看看伏特加买药回来了没有。”
朝阳悠脑袋一挨上枕头,浓烈的疲惫和困意就涌了上来,不过还是半眯着眼睛微笑“嗯”了一声。琴酒看着他虚弱至极的样子,心里的愧疚更浓烈,又俯下身给他掖了掖被子,抿着唇下楼去了。
其实伏特加早在琴酒刚刚上楼的时候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龙舌兰和普罗塞克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
伏特加:“???”
……发生什么了这是?
他把一袋子药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在两个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问道:“呃……大哥在楼上吗?”
龙舌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作为回应。普罗塞克平时就是冷冰冰的性子,现在根本连理都没有搭理伏特加一下。
伏特加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两个家伙,一脸懵逼的在两个人脸上转悠了一圈,又硬着头皮问道:“BOSS是怎么回事啊?身体这么虚弱?”
这次普罗塞克有反应了,冷冷道:“问你的大哥去!”龙舌兰跟着冷笑一声:“问他?问他有什么用?问他让先生再生次病?!”
伏特加:“……”
他家大哥是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啊,要你们这个反应?!
伏特加现在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琴酒牵连了,也不敢再多说话,省的让这两个嘴炮过来怼自己,就这么乖乖的眼观鼻鼻观心坐在沙发上,安静如鸡的看着两个被他引出了话题的人开始互相发火。
普罗塞克对龙舌兰冷冷道:“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
龙舌兰回道:“不拦着你,你以为自己拦得住琴酒?”
普罗塞克冷哼一声:“那你就不怕他上去再折腾先生?”
看琴酒上楼之前那个怒气冲冲的样子,普罗塞克实在不觉得琴酒会友好的对待朝阳悠。
龙舌兰心情也不怎么好,回嘴道:“还用他折腾?我看再这么下去先生没几年就要把自己折腾的没气儿了!”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普罗塞克一个冷冷的眼刀子就甩了过来:“说什么呢!”
龙舌兰自知失言。他抿了抿嘴,有些烦躁的怒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自己的?要不是我们几个轮流盯着他,谁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好端端站在这!”
普罗塞克看了眼楼上,冷冷嘲讽道:“已经躺着了。”
两个人一阵唇枪舌战,在一边旁听整个过程的伏特加倒是渐渐听出了点门道。等到两人终于中场休息了,伏特加才找到机会插话:“那个,你们说BOSS有厌食症是怎么回事?”
龙舌兰瞥了他一眼:“就是先生除了自己做的东西其他什么都吃不下,你记得提醒你家大哥,让他别闲的没事带着先生出去吃饭了!”
他这其实只不过是在挖苦琴酒,不过伏特加倒是当真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十分疑惑的说道:“可是……大哥经常给先生做饭吃啊?”
“……”龙舌兰愣了愣:“先生吃了……你亲眼看见的?”
伏特加点了点头:“对啊,前一阵子先生住院都是大哥在给他做饭啊。”
龙舌兰和普罗萨克沉默一瞬。
龙舌兰:“我做的饭先生都一口不动的……”
普罗塞克:“我也是……”
龙舌兰:“……”
普罗塞克:“……”
该死的,琴酒他凭什么啊!!!
琴酒一下楼就见龙舌兰普罗塞克和伏特加面对面坐着,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非常僵硬,不过琴酒现在心思都放在朝阳悠身上,也没工夫理他们,把厨房里的火关掉,粥放到保温盒里,拿着它和药就准备上楼了。
可是普罗塞克叫住了他。
普罗塞克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她算是唯一一个知道朝阳悠喜欢琴酒这件事的人,虽然大概知道一些朝阳悠对琴酒的执着,可是也仅仅以为那是一种执着而已。
但是自从知道朝阳悠居然吃得下琴酒做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朝阳悠之所以吃不下除自己之外的人做的饭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不相信别人,吃下那些东西就忍不住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进而感到恶心。但是对琴酒,他没有丝毫排斥。
他为什么这样相信一个人?就因为那些多年前产生的爱恋吗?
普罗塞克并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她张了张嘴:“你对先生……”她本来想问琴酒对朝阳悠是个什么感觉,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所以半途又改了话锋:“算了。你昨天让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再等几天我应该能把报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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