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着葱的手顿了顿,朝客厅看去。
那两人正在客厅里对话,声音很轻,但是那个沉默的人突然表qíng生动了以前,和之前完全不同。
风宵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气场很合,有点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风宵觉得自己是不是腐眼看人基,因为疏微弯了所以看别人也是弯的。
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风宵朝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到意料中疏微进来的身影。他朝看过来的疏微挥挥手,表示有客人,而自己继续做饭。
疏微点点头,朝客厅坐着的两个人走去。
“老师。”沈尧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疏微示意,身边的人也随即站了起来。
“小尧,今天麻烦你了。”
“不会,过来是我应该做的。”
“东西应该拿了?”
沈尧点点头,那些东西他都拿到沙发边了,准备见完林微就带下楼。他对旁边的人微笑道,“阿琛,给老师见个礼。”
旁边被他称为阿琛的人点头见礼,“老师好。”颇有一种见长辈的既视感。
疏微诧异,“他是?”
“我家那个。”沈尧挑眉,坦然地道。
疏微恍然。也是,沈尧虽然说过带他家那个过来,但是没有说他要带的是女朋友,那是疏微自己以为的。
阿琛看向沈尧,像是在建议又好像是询问意见,“等会请老师吃饭吧?”
“不用客气,你们两个人去吧。嗯……小尧跟我提过你,你看起来……很不错。”
疏微伸出手去拍拍叫做阿琛的人的肩。
只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动作,在了解他的人眼里,总有一点别扭的好笑。
沈尧弯唇笑得眼睛弯弯,想起什么,他转头看了厨房里忙碌的风宵一眼,对着疏微道。
“老师,那位是?”他商酌了语句,“刚才见面有点惊讶,都忘了自我介绍,也不知道那位的身份方不方便。”
瞧这话说的。
以疏微对沈尧的了解,这人是在对自己下套。
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躲避的。
“他跟你想的一样。”
沈尧一点也不吃惊,“我猜就是。”想他和疏微合作多年又私jiāo甚好,但任是这样他都没有拿到疏微家的钥匙。突然见到一个人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在疏微家里,他不是一点点的惊奇。
沈尧仔细地看着疏微的脸,“你气色看起来很不错。”看来果然是那位的功劳。
以前同人担心林微哪天猝死家中,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疏微又不喜欢外人在家里,雇保姆什么的也就无疾而终。后来老板说,等疏微找到了贤妻,就不用担心了。
老板,你预言的是没有错,可是此贤妻非贤‘妻’啊。
“是吗。”
沈尧补充,认真地道:“而且家里的气氛也变得不错。”温馨且更有生活气息。
疏微不置可否,他大概是对于风宵的‘入侵’最有感慨的一个人。
沈尧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挑了挑眉,“时间也不早了,我先把画送回公司。”
“嗯,麻烦你了。”疏微帮着开了门。
临了沈尧转过头似乎是对着身边的人说,又好像是对着疏微在说话。
“久闻不如见面,对吧。”
在疏微的疑惑中,他身边的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答道,“是啊。”
——摇光。
作者有话要说: 刚码完字看见评论,才发现有错字,感谢捉虫=3=
☆、你我
等到两人走后,风宵冲着站在门口关门的疏微喊道,“谈完了?”
“嗯。”
风宵把刀挂上去,结束了装忙的人生,“那我开始煮面了。”
“好。”疏微坐到沙发边的黑椅上,对于沈尧临走前的突然举动还有点猜不透,他们两个人说的是指什么?
不过既然沈尧没有特意提出来,应该是对于他不重要的。
那就不用想了。
风宵在那边烧着水,扒着厨房玻璃门问道。
“刚才是什么人?你的同事吗?”
疏微有一种被吃醋的妻子质问的错觉,他收拾了茶几上的杯子,“算是吧。他是社里展销的总负责人,也是我的朋友。”
风宵挥着筷子,“我刚才有听到你叫他小尧。”
这倒是耳尖。
疏微点头作简单回答。
他没有说的是,因为他是沈尧公司旗下画社里的招牌,所以他总会代表公司亲自过来取画。
疏微拿着水杯路过风宵,将它们放进洗碗池。风宵也转身下了面,调制另一个灶上ròu汤的味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疏微想了想,“有些年份。”
具体说起和沈尧认识,大概要从沈尧还没毕业说起。他那时候也还是在校学生,因为热爱油画经常带着作品四处参加大学生作品艺术展览,沈尧那时候和同学一起来看画,两人萍水相逢,但是却高山流水逢知音。那个时候沈尧就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疑惑,沈尧却说他学的专业以后准备做的刚好与这相关,他说也许以后两人还有碰面的机会呢。
后来两人没有断联系,有时候会在虚拟社区讨论,有时候会在游戏里聊几句。他刚入社的时候沈尧刚回省工作,进了这家公司,那时候沈尧还不是总负责人,他也不是招牌,但是很有缘分地又再次碰在了一起。
“大概就是这样。”疏微回想着,手里也不闲着,收拾着画板边的东西。
那边风宵滤掉面上的水,“原来推荐你进游戏里的是他,那你们以前都玩在一起?我指游戏里。”
“嗯。他从以前到现在,都玩着天策。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服务器里。”
“怎么了?”
疏微把颜料盒合上,“好像是发生了一些私事。”他低头把东西堆到一块,“不过我们本来现实都认识也会在现实见面,所以就不是游戏天天在一起,也不需要天天在一起。”
面前的画色彩温暖,有点像彩虹。
等疏微因为风宵的声音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起了笔。
“你啊……都要吃饭了,又把手弄脏。”
风宵把面端出来,有点无奈地说道。
他把椅子拉开,催促疏微,“洗完手过来吃面吧。”
“话说疏微……我在吃醋喔。”
疏微停在那,愕然地转头。
风宵偏头倚着桌子看他,面上的表qíng认真又似开玩笑,但是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就像是黑透的玻璃珠,看着就能让人体会到他的心qíng。
有点不安,有点想得到承认。
从第一面时就发现过他的嘴唇,是好看的线条……适合接吻。
只是六步的距离。
从来都是一个人最先的主动。
疏微走过来一把揽住倚着桌子的人的腰,在他因为惊讶而张大的眼睛中低下头去,也许一秒都不到,这个倚着桌子的人的腰就软得彻底,láng狈地一手连忙撑住桌子,另一手将他抓住支撑自己不要往后倒去。疏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彻底的零距离接触。
“唔……”
腰肢上的手是滚烫的,负距离的唇舌是滚烫的,连艰难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那只沾了颜料的手掌把风宵的脖颈微微染上其他颜色,手下嫣红了皮肤的人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可怜地缩在怀里,脖颈上的这些颜□□气而又暧昧。
许久之后。
松开他的疏微眉眼看起来有些许冷,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冷漠,他低头问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
像一个遇到了难题的学者。
风宵轻轻地喘着气,疏微表现出的qiáng硬让他已经处在了弱势,他面对着他,看着他的脸神色越来越温柔,“想要什么?我当然是贪图你的人啊……”
疏微愣住。
“我说喜欢你……现在应该是爱你了……我说我爱你,你到现在都不信吗?”风宵看着疏微的眼睛,“你害怕突如其来,我就放慢速度,可是我现在都已经慢慢走到你身边了,你怎么可以不给我?我想要的,就是你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直接地对他说。
他当然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因为,他整个人都是他想要的。
疏微的眼睛与他对视,那里面显而不藏的qíng意正大光明地展示着,眼神澄澈,像是一面镜子,倒映出了他自己认认真真凝视他的眼睛。
“给我吧……好不好……”风宵轻声催促,哀求着,像是一个在沙漠里求水的旅人。
疏微因为他给出的答案似乎在思考着为什么,风宵温柔得要滴出水的眼中流光掠过,趁胜追击,他贴近疏微,用着还没缓和下来的喘息,低低地在他耳边呢喃,“师父……”
一双手悄悄地环上他的脖子,距离渐渐靠近,气息不稳地jiāo缠。
“师父……给我好不好……”
……
早上了。
生物钟准时地叫醒了chuáng上的人,睁开眼的疏微意识到这个,从chuáng上坐起。
隔着窗帘,房间是暗暗的光线。
明明是熟悉的环境,此时却变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入目看见的摆设,有些怪异得就好像身处别人家。
在他的右手边传来另一人安稳的呼吸声,他转头看去,风宵面对着他的方向乖巧地裹在被子里睡得很沉,直到现在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很安心的感觉。
疏微面上带了轻松的笑意,伸出手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
他想了想。
低头下去,亲吻他的额头。
等做完这些,疏微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撑着额角,脑海里浮现的昨天纠缠的画面此时让疏微有些头疼,他……和风宵两个人昨天作了个大死。
疏微承认,如果说昨天风宵有五分的错,那他也有五分。而作这个大死,有两个不忍直视的主要条件。
其一,是他把人压在沙发上做的。
重音:沙发,白色的沙发。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向来理智的,但是昨天在风宵从头到尾的热qíng努力中……罢工了稍微那么一会儿。以至于,事后不是那么美好。
其二,家里并没有可以……的东西,可是风宵却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地热qíng缠着他,越痛反而越想要他,所以他们做的……很激烈。
重音:沙发,白色的沙发。
后来他们连晚饭都没吃,疏微抱着他去洗了澡就直接进卧室同眠了。
所以,如果现在出去,除了看见不忍直视的白色沙发,应该还有幽怨着变成了面疙瘩的清汤面。
疏微从chuáng上起来,轻声穿好衣服走进客厅,坐到电脑前。
输入:
沙发脏了怎么办。
——您有两个选择,一,把沙发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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