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在吴邪以前的家里,两个小朋友挤在大大的学习桌前,各自做着作业,不时低低jiāo谈两句。
“你为什么总是站在后面呢?不想和我一起回家吗?”
小起灵抬起头认真的想了想,说:“因为你身边总是有太多人。”
“没关系啊,大家可以一起做好朋友。”
抿了抿嘴唇:“不,我只要你。”
“我可以等到那些人都不在的时候,陪着你。”
再一次的转换,还是在吴邪的卧室里,不过他正在吃一个包子,香香的,是现在蘑菇馅包子的雏形,虽然现在改进了很多,不过当时的那种味道还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
最后一次转换,是小起灵就要和他的爷爷走的时候。明明小孩子应该不懂的别离的,吴邪却哭得很厉害,一直抱着张起灵不撒手,张启山扮黑脸扮红脸,威胁安慰,都不管用,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张起灵离开。而小起灵还是那张没什么表qíng的面瘫脸,小手却紧紧的抓住吴邪的衣服,也不愿意离开。
他对吴邪说:“你要等我回来。”
最后张启山无奈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轻轻地手刀,终于分开了他们。
吴邪醒过来没看见张起灵又是一阵大哭,不论是老痒来还是小花来哄他,都没用。
之后发了高烧,几天下不了chuáng,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张起灵了。
奇怪的是,每当和朋友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而每当孤身一人的时候,都觉得异常孤寂,似乎本不该是这样。
直到那个人终于又回到他的生活中。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的晚更,今天忙了一天都没得着空坐下来码字。
不过他们终于互相记起了,还见了家长,撒花花~
☆、传授
由于前一天晚上,说完事qíng已经很晚了,吴邪父母留小哥住了下来。收拾了一间客房给他。
“小邪,起来啦,你也快去叫起灵起chuáng,妈妈饭都快做好了。”吴家爸妈一向早睡早起,每天最晚七点也起了。吴邪还蜷缩在被子里,吴妈妈风风火火的进了他的卧室,在其背上拍了拍,唰啦的一声拉开窗帘,被那片布料遮挡已久的阳光欢快的扑进房间,在chuáng上的人身上打滚,又打开窗户,清晨的凉风习习chuī入。
吴邪哼哼着翻了个身:“才几点啊?”
“你要迟到啦!”吴妈在儿子耳边大声道。
吴邪蹭的坐起,急忙在旁边椅子上找衣服,看见笑得正开心的吴妈才反应过来。
“这一招真是屡试不慡,好了,你去叫起灵起chuáng吧。”
满头都是黑云,自己都这么大了,听到这几个字还是条件反she的蹦起来,学校对人的摧残真可怕。而且自家老妈也太坏了,总是用这一招整儿子。
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的洗脸刷牙换下睡衣,吴邪忘记敲门就进了小哥的房间。
不过他早就起了,被子也叠好了,洗漱完毕一身清慡的坐在chuáng上,除了他坐着的位置,chuáng单都平整得像昨天根本没人用过一样。
张起灵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吴邪轻轻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在想什么?”
“在想我自己想要什么。”
吴邪的疑惑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一直以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恢复父母的清誉,以及报复裘德考。可是那之后呢?”
他那一向没什么表qíng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迷茫这种表qíng,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
吴邪不知道要说什么,每个人想要追求的都是不一样的,而自己,其实也过得没心没肺。谁又是呢?当过完一生能够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过他伸出胳膊,环绕住张起灵的背,他想这个人此时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
“人怎么还没出来,饭都快凉了!”吴妈妈的大嗓门由远及近,到了他们门口,一愣,笑道,“这么久了,两个孩子关系还是这么好。快来吃早饭吧。”
餐桌上,吴爸爸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在靠近鼻子尖的地方,眼睛眯起,透过眼镜看手中拿的早报,听见他们来了,眼睛从眼镜上方瞟了他们一眼:“起来啦?”
看着父亲,吴邪突然觉得也许不用有什么一定想要的东西,等到了像他爸爸这个年纪,有一个温柔的伴侣,每天早上能这样靠在软软的椅背上读着早报,也是很好的。
吃完早饭,两个人就离开吴邪家,回去吴山居了。
老痒正着急的在门口转悠,一见他们俩过来了,急忙迎上前,吴邪抢在他前面开口:“老痒,你这是做什么,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老吴,你可算来了,就是不被我吓跑,客人也该跑了。”着起急来,老痒倒是不结巴了。
吴邪皱皱眉:“怎么,出什么事了?”
老痒小心的看看小哥,似乎有点怕他:“这、这小哥,这几天都、都经常不在,有时、直接就、就关门了,店里想吃包子的客、客人都不高兴了。”
张起灵听了这话,就要回小包子铺去,被吴邪一把拉住:“小哥,暂时关店也没事,就把包子从菜单上撤下。你的比赛要紧。”
老痒见到吴邪平静下来一点,不过还是焦急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张起灵一把拽住吴邪往后厨走:“那我教你,你做包子,我准备。”
吴邪听了连连摆手:“我可是连煮泡面都没煮过几次的,你还是教老痒吧。教他跟教我一样的。”
张起灵停住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由于惯xing差点扑到他怀里的吴邪:“我只教你。”
被张起灵异常认真的眼神看的脸上有点发烧,吴邪嘟囔着应了:“我很难教的。”
后厨一切材料应有尽有,张起灵这位师傅不大爱说话,吴邪只好小哥做一步,他模仿着做一步,不过小哥很有耐心,发现他不对的地方就会纠正他。
小哥倒了很多面粉在一个大盆子里,混合温水和酵母粉把面搅匀,吴邪有样学样,只是手上沾了很多面,甚至手从盆里都拔不出来,小哥看见吴邪的囧样,不禁笑了一下
考虑到要做的包子数量很多,和面放的面粉也倒了很多,这样一来揉起来需要很大力气,没一会儿吴邪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顺着鼻尖滴下来滴到了围裙上,弄得他脸痒痒的,用手背蹭了蹭。
小哥揉好自己的面,用另一个盆扣起来等它发酵。走过来将双手放进盆里帮吴邪揉,两个人的手不时有碰触。吴邪小心避开这种碰触,不过那么小个盆,四只手在里面,怎么可能完全避开呢?
接下来就是准备馅料。
不过当他们把洗好择净的菜放到案板上准备剁碎的时候,张起灵突然放下自己的刀,走到吴邪那儿,右手握住吴邪拿刀的手,左手也覆盖在吴邪的左手上,轻轻捏住:“你这样切菜会伤到自己。”做了细微的调整,“记住这种感觉,熟练之后拿起刀来自然就会摆在正确的位置。”
吴邪能记住的感觉,只有身后那人身上的气息,随着说话声,不断抚在耳畔的热气,以及握着自己双手的那双带着另一个人温度的双手,似乎有一丝丝的电流从两个人接触的地方窜进心里,有细微麻痹的痛感。
张起灵带着他切了几下:“好了,就是这样。”
这些都和普通的工艺没什么区别,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调料的配制方法是小哥独有的,每种料加多加少,什么时候加,怎么和馅料搅拌,都是重要的步骤。吴邪找出一个小本子,记下来。
“保存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张起灵打量了一下吴邪,将那个小本子放在他里面那件衬衣的口袋里,又把外面的大衣拉好,盖严实。
吴邪脸红了,把头转开想呼吸些不同于两人之间暧昧气氛的冷空气醒醒神,却看见后厨其他的厨师们都一脸被闪瞎的表qíng:难道你们忘了这厉害是公共场所吗!
“……今天给大家的工作餐里加jī腿。”所有人识相的转回去自己做自己的事。
都弄好就是最体现手生手熟的时候了,张起灵包的没话说,像机器弄出来的,每个都不大不小,褶子不多不少,圆润可爱。
而吴邪包的嘛……据说那天加餐不只有jī腿,还有形状奇特的一种面食。
“我说了我很难教的……做成这样恐怕没人愿意吃吧。”
小哥面无表qíng的拿起一个包子:“味道很不错,外形再练练就好。”
连续不断吃了好几个,吃的吴邪看着很方:“不好吃就别吃了……”
下班后,吴邪与满脸郁悴的同事道别:“小王小刘,再拿几个包子,你家不是还有两个小子嘛,小孩子长身体,让多吃点!”
……有本事塞包子,有本事你多给我几个jī腿啊!好吃的包子给客人,不好吃的就给我们加餐吗!
张起灵坚持要和吴邪一起回去睡。
“保护你。”
吴邪正想说阿宁和老板出差去了,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看到张起灵似乎有些暗下来的眼眸,又不忍心把他推走了。
跟在吴邪身后的张起灵脚步轻盈。
之后两天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吴邪的手艺也越来越好,毕竟也不看看他的师傅是谁,有时还会有同事问他要几个包子带回家去。意外点亮了厨艺技能,吴邪还有点小激动呢。
张起灵平时自己研究些食物,有时是用红豆加一点山药碾成泥,和着面做成佛手点心,有时是用萝卜雕成孔雀的样子,在其内部加入另外熬制的秘汤,外面上色后再淋上一层糖浆,栩栩如生,闪闪发亮。
做出来的成品就随机赠送给店里的常客,搞得最近店里一下爆满,在门口座位上坐着排队的经常有十来桌人。旁边楼外楼看着眼睛都红了,他们有一些客人都被拐到吴山居了,他们能不急么!
不过今天,正在中午最忙的时候,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恋爱嘛,就是要有身体接触!?(? ???ω??? ?)?
☆、影帝
前面有激烈的吵闹声,然而后厨的人早已忙的晕头转向。
“怎么了?”吴邪一边大声询问着,一边往外走。
小哥拉住他,把他脸上蹭到的面粉帮他抹掉,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下巴。
“谢谢。”虽然眷恋他手指的温度,可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间,吴邪快步走到噪音的中心。
一位地中海的男子,大腹便便,戴着副黑框眼镜,不住的叫嚣:“凭什么他们桌有的菜,我们桌就不能点!”
几位服务员,都是小姑娘,被咄咄bī人的家伙说的都快哭出来了,可因为有规定,仍然坚持着,温声软语的说:“这是给老客人的特别福利,完全是随机的,也许您下次来就有了呢。”
“怎么,我出钱也买不到吗?你们想要的不就是钱吗!”那人双手叉腰,又bī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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