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离开我。”吴邪眼睛直直的看到张起灵的心里,在他灵魂深处刻下这句话。
“恩,就算你让我走。”张起灵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只有眼神毫无保留的bào露着qíng绪。
吴邪突然害羞起来,以前连小姑娘手都没牵过的他刚刚居然qiáng吻了一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张起灵?
以那种粗bào的方式……
天哪!从背后张起灵能看见吴邪红红的耳尖:“我、我要睡觉了,你、你先去洗澡吧,早点睡觉。”
张起灵浅浅勾动了嘴角,转身去了洗手间。
既然已经有了这一步的突飞猛进,那后面的也不用急了,自然要来的。
吴邪躺在chuáng上以后辗转反侧,身心俱疲的一天,此时反倒是jīng神了。
心里总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耳朵不自觉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哗啦啦的淋浴水声,水珠划过人身体的声音;柔软的毛巾擦过黑发的声音,他能想象到qiáng烈的黑白对比,微湿的发丝,gān燥的毛巾;刷牙的声音,张起灵整齐洁白的牙,以及红润柔软的嘴唇,此时都被清慡的白色泡沫覆盖着吧?脚步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脱掉拖鞋的声音,被子和chuáng单摩擦的声音。
然后一切安静了下来。
吴邪反而宛如暗色海洋下隐藏的暗涡,被自己幻想出来的画面勾起了心底那根敏感的神经。
屏气镇定了一会儿,还是起来穿上拖鞋啪啦啪啦的走到对屋去了。
吴邪掀起被子一角,轻手慢脚的钻了进去。张起灵是背对着他的,他尽量往那人身边凑了凑,将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张起灵的腰上。
他居然没有穿上衣,吴邪手下是一片柔软的肌肤。
忍不住的在小范围摸了摸。
他用来洗澡的是牛奶吗,为什么这么光滑柔软?
突然,不安分的手被一把抓住,那只手比吴邪的手大出一圈,手心有着灼热的温度,张起灵声音暗哑,带着压迫的气势说:“睡觉。”
吴邪立即停了手。
如果现在不停下的话,恐怕就不只是躺在一起睡觉这么简单的了。
不是不愿意做那一步,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尽管如此,拼命吸引他的人就躺在旁边,他的手下面是那个人该/死的吸住他手掌的皮肤,手背上是他的手,怎么可能睡着!吴邪也不敢动,直到身体僵硬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走进洗手间的吴邪被自己吓到了,这么浓的黑眼圈,颓丧的脸色……还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吴邪一想起现在身份的转变,就止不住的想要勾起嘴角。而张起灵也是不知不觉会有很多肢体动作,比如现在他的腿在桌子下面正抵着吴邪的腿。
饭后,吴邪说想回去吴山居看看,两人便一起徒步过去,路上张起灵自然而然的拉起吴邪的手,默契传递到指尖。
最近在管理吴山居的是王盟,在吴邪接管以前他就一直在吴山居了,又跟着吴邪学了不少,现在的资历完全没问题,更何况有老痒帮他。
“老板,我只是代理,真正的老板的位置我可是一直帮你留着呢!”王盟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只围着主人打转的大型犬。
吴邪看到吴山居一如既往欣欣向荣也很高兴,笑着说:“今天给你加jī腿。”
接近午饭的时候,胖子来了:“怎么回事啊,听说小哥从世界烹饪大赛上给跑了,现在撂了一座大奖杯在那里没人拿。联系不上他,我只好来你这儿碰碰运气。”
说话间挤眉弄眼的:小哥不在你这儿还能在谁那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脏话感觉好慡0v0
ps.晋江是不是不可以发脖子以下不能描写之事?
☆、老宅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胖子说,本来比赛是还要持续几天的,不过那些评委尝过张起灵做的那四道菜后,一致同意加快比赛进程,这才生生把时间缩短了两天,不过后面的佳肴显然还是不如张起灵之前做的给评委们留下的印象深刻,所以即使人不在,重视个人才华的评委们还是把奖杯留给了小哥。
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真的听到还是很惊喜,吴邪道:“怎么办,现在我们要回去拿奖杯吗?”
小哥在听到吴邪无意中说出的“我们”时,眼睛亮了一下。
胖子难得挺认真的说,“像这种正式的场合,最好还是去领一下奖。”下一秒立即无fèng切换,“不过小哥是谁呀,比赛的时候都能缺席,甚至让赛制让步,奖杯,不领全世界也记住你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其实主要是吴邪和胖子商量,小哥最终决定),小哥本人不是很在意名誉、这件事带来的前途什么的,去不成领奖现场,给观众们留下一个悬念也挺有意思的,更何况他们还可以选择拍下一段录像发过去。最后奖杯还是让那位叔叔帮忙带回来了。
先前和他们一起去的各地大厨中,有很多风言风语,说什么这个年轻人很不负责人呀,拿世界级的比赛当儿戏呀,他们准备了几年的比赛居然让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小子赢了真是太令人不慡了呀之类的,无奈本人不在,再多的牢骚也不过是空谈。
接着,胖子调侃道:“天真无邪,我听说你最近相亲呢?恐怕看中吴家少夫人这个位子的姑娘得从这儿排到我的潘家园!哎,瞅瞅你这黑眼圈,啧啧,真够重的,昨儿美得很吧?”说完还嘿嘿的笑两下,特别特别猥琐。
吴邪知道这两个熊猫眼看起来有多纵/yù/过度,不过天可怜见!他这是yù/求/不满造成的呀!有气无力地白了王胖子一眼,停下筷子:“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和一个姑娘说两句就拐到chuáng/上了?”
王胖子捍卫般的嚷嚷:“哪儿能呢!苍天可鉴,我心里只有云彩妹妹一个人!你才是一天相亲一个姑娘呢,多的怕忙不过来呢吧。”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在这两天相亲了的事qíng,皱起眉头。
胖子看见了,嘿嘿嘿的调侃:“小天真,做人不能这样啊,看你家正主不开心了。”
吴邪赶紧摆摆手,在下面踹了胖子一脚:让你搅局!对小哥解释道:“我就见了两个,第一个没来,第二个连句话都没对我说,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yīn阳怪气的接话:“多可惜呀,你是不是还想把名字要了呀?”
小哥没理他俩,就低头继续吃饭。
胖子给吴邪使眼色,意思是看吧看吧,还不快哄着。
吴邪挠挠头,给张起灵夹了一筷子菜,都是他平时发现那人喜欢吃的。
张起灵抬起头说:“吴邪,你和我回去老宅一趟。裘德考死了。”
胖子本来忙着吃的嘴巴一下子停住了,你能想象那种你一直在调侃的两个人突然当着你的面说要见家长了的那种感觉吗?冷冰冰的狗粮在嘴里胡乱的塞!
吴邪想起就在击败裘德考的那天,他就说过自己要回老宅一趟,现在可以成行,想必是父亲已经找了个由头将裘德考在狱中做掉了,底下的那些小喽啰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恩,正好你刚收到胖子带来的好消息,几件事一起说,爷爷肯定高兴坏了。我们收拾收拾今日就可以启程,公司那边请个假就行了。你需要给爷爷带什么东西吗?”张家爷爷小时候会经常来看孙子,看过几次孙子,就看过几次小吴邪,所以吴邪一向习惯直接喊他爷爷的。
胖子埋着头默默(吃)扒(狗)饭(粮)。
张起灵说:“不用。”
当天下午两人就坐上吴邪的小金杯出发了。张启山住的地方还挺远的,张起灵一路上又不说话,看着窗外,吴邪只好放些音乐来打发时间。
道路两旁高楼逐渐淡出他们的视线,出现低矮的平房和大片大片的农田,天空中偶尔有几只鸟一闪而过。
他们停在一栋青瓦白墙的房子门口,在这里,这栋房子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了,两层楼高,小院也挺大的,配备电力、自来水、天然气和抽水马桶。
两个人下车,领着带给老人家的礼物,敲了敲门口铜狮子嘴里的拉环。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吴邪惊讶道:“爷爷!”
吴老狗看见门外的是吴邪好像有点尴尬,用右手掩饰着嘴巴咳嗽了一声:“小邪,你怎么来了,”头往外一探,看见张起灵,“哎呀,老张家的孙子也来了!快快快,进来!”
吴邪爷爷虽然六十多的人了,仍然jīng神很好,一举一动之间都没有老人常有的暮气,反而像年轻人一样灵活。脸上带着红光,既不发福也不gān瘪,腿脚利索。吴邪看见爷爷这么健康自然也很高兴。
几个人走进门去,尚在院内走动,就听见里面传来沉稳冷静的声音:“老吴,是什么人?”
吴老狗咳咳两下,带着点噱头的说:“你猜呀。”
那个声音听起来变得有点不耐烦:“又是齐铁嘴霍仙姑他们?”
此时三人已经行至门口,两位小辈亮相的时候,吴老狗还很有戏剧xing的推了他们一把:“是你孙子和我孙子!”
张启山正襟危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上好的鎏金茶壶置于桌上,他正一手执茶杯,在唇边轻抿。如果说吴老狗算jīng神硬朗,那他就算根本没有老去多少。满头的黑发甚至还没有开始变白,眉目看上去就是中年的张起灵,就连气质张起灵也和他爷爷学了个十成十。
抬眼一看见张起灵,张启山立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像手术刀一样的眼睛上下扫了一眼,用陈述句说:“你回来了。”
张起灵知道爷爷在问什么,一五一十的道来:“裘德考声名俱裂,已在监牢中身亡。”
张启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qíng绪,赞扬道:“不错。”
吴邪趁机为张起灵邀更多的功,眼神里都是爷爷他好厉害呀,你快夸夸他:“起灵还夺下了全国以及世界烹饪大赛的头名。”
从下吴邪就嘴甜会来事儿,走哪儿都受欢迎,尤其是在长辈们面前,把这鬼机灵疼得不得了!冷面佛爷张启山也不例外,绷得紧巴巴的严肃外表下,经常能被这小东西逗得笑出来,只不过昙花一现。
张启山带上满意的神色,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很好。”
祖孙四个围坐一桌,闲话家常。
其实也就是吴家祖孙俩唠嗑,张家祖孙俩比谁“恩”的次数少……
天色渐晚,张启山招呼着院子里的下人准备出一桌饭菜。
饭后,吴老狗说:“起灵,小邪,这里没有你们俩住的地方,院子后面靠近山脚的位置有一栋老宅,是张大佛爷住这栋房子以前住的地方,让下人们过去帮你俩收拾收拾,今晚就在那儿住下吧。”
张起灵挑了挑眉,他爷爷这栋房子不算很大,但住下他俩的空间绝对还是有的,更别说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平时老九门的那些人还来串个门,怎么可能没有住的地方呢?不过老人都开口了,有地方住,他们小辈还是别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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