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植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六个月里,他没有一天不想柳时镇的,就算是做梦,也全是柳时镇的身影。
可以说,是柳时镇支撑着他走过来的,否则,在这座住满恶魔的、比地狱还要恐怖的牢狱里,他或许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拥有柳时镇的资格了。
柳时镇拥有光明无限的前途,如果他留在柳时镇身边,就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终将有一天会把柳时镇彻底毁掉。
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严弘植抬起头,看着柳时镇的眼睛,说:“不管你怎么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等我,彻底忘了我吧,就当我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说完,严弘植站起来,径直向来时的那扇小门走过去。
柳时镇没有阻拦他,依旧坐在那儿,目不转睛的望着严弘植的背影。
转眼之间,严弘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柳时镇枯坐一会儿,黯然起身,从另一扇门走出了会面室。
*
从那次以后,严弘植再也没有接受过柳时镇的探视。
但柳时镇并不气馁,只要他在韩国,每个星期都会来探视一次,风雨无阻。
可他的坚持并没有让严弘植软下心来,一直到服刑期满,他都没有再见过柳时镇一次。
严弘植原以为这样的冷心冷qíng会让柳时镇知难而退,可是,当他提着行李走出洪川监狱大门,看见穿着军装站在车前等他的柳时镇时,才知道他前功尽弃了。
正是chūn末夏初,柳絮漫天飞舞,好似下着一场纷扬的大雪。
柳时镇被柳絮白了头,穿着挺括的军装站在那里,隔着漫天飞絮和严弘植对望。
然后,柳时镇向他张开了怀抱。
那一刻,严弘植所有的坚持全线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下一秒,他丢掉手中的行李,无所顾忌的向着柳时镇跑去,一头扑进他怀里,用尽全力抱住他。
柳时镇立即回抱住他,力气大得恨不得把严弘植揉进身体里去。
他听到压抑的呜咽,他感觉到扑簌簌落进脖子里的热泪,整颗心就像泡进了海水里,又苦又涩,终于忍不住涌出泪来。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拥抱着,用身体表达着、感受着重逢的巨大喜悦。
良久,柳时镇收住眼泪,松开手,把严弘植从怀里拉出来。
严弘植低着头,不敢看他。
柳时镇捧住他的脸,抬起他的头,迫使他看向自己。
“我等这个拥抱等得实在太久太久,恨不得一辈子不松手。”柳时镇用拇指擦拭着他的泪痕,柔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严弘植的眼泪落得更凶,止也止不住。
“不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心甘qíng愿的。”柳时镇顿了顿,神色忐忑的说:“你现在……还要和我分手吗?”
严弘植慌乱摇头,哽咽着说:“不,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三年来,柳时镇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他伸手把严弘植紧紧拥进怀里,笑着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52.番外-故地重游
快下班的时候,柳时镇收到了严弘植的短信。
“我在XX酒店等你,3041房间,穿着军装来喔。”
柳时镇立即不安起来。
自从三年前那次不成功的尝试之后,柳时镇便对酒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īn影,一想到就会痿掉的那种yīn影。
偏偏,严弘植短信里提到的酒店,正是三年前留下惨痛回忆的那家酒店。
瞧这架势,严弘植是想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可柳时镇真怕自己到时候硬不起来。
但不管怎样,男朋友主动约pào,而且还是头pào,柳时镇的身心还是悸动不已的。
所以,下班点儿一到,柳时镇便开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XX酒店。
站在3041房间门前,柳时镇整了整衣领,这才按响门铃。
门很快开了。
柳时镇看到站在门内的严弘植,顿时呼吸一窒,急忙闪身进去,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柳时镇看着严弘植只穿了一条白色露臀内裤的身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严弘植笑着抱住他,修长的双腿自发缠到他腰上,张嘴含住他的耳垂,一边舔-弄一边说:“反正你来了还要脱,还不如不穿,省得麻烦。”
☆、53.番外-生日礼物
三天后就是柳时镇的生日了。
严弘植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纠结到底要送他什么礼物,可一直纠结到现在还没得出结论。
怪只怪他以前太傻,过个qíng人节就把所有能送的礼物都送了,搞得现在没礼物可送。
又纠结到柳时镇生日当天,严弘植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在西餐厅吃过晚餐,柳时镇开车送严弘植回家。
当汽车驶上公路,严弘植忽然说:“哥,我想去汉江边chuīchuī风。”
柳时镇摇摇头,说:“不行,夜里太凉了,江边风大,chuī感冒了怎么办?”
“我想去嘛。”严弘植忍着恶寒撒娇,“带我去吧,好不好?求你啦,哥~”
柳时镇被这一声哥叫得骨头都苏掉了,一脸无奈的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去chuī风。”
严弘植连忙倾身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你对我真好!”
柳时镇宠溺一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调转方向往汉江方向开去。
到了汉江,两个人下车chuī风。
在两岸霓虹的映衬下,夜晚的汉江真的很美,可就像柳时镇所说的,夜凉风大,真的很冷,刚站了五分钟严弘植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柳时镇把他抱在怀里,劝道:“上车去吧,再chuī下去真该生病了。”
严弘植忙不迭点头,被柳时镇拥着往停车的地方走。
来到车边,柳时镇正要去开副驾驶的门,严弘植急忙握住他的手,说:“我们去后座待会儿吧,我有礼物要给你。”
柳时镇异常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勾唇一笑,转而去开后座的车门,一起坐了进去。
“快把礼物jiāo出来吧。”柳时镇催促说。
严弘植笑着说好,然后开始动手脱大衣。
柳时镇抱臂看着他,也不吱声,静观其变。
脱完大衣,严弘植弯腰脱鞋、脱裤子,把自己下半身脱了个gān净,然后抬腿跨坐到了柳时镇身上。
柳时镇明知故问:“你这是做什么?”
“送你生日礼物啊。”说着,严弘植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露出绑在脖子上的红色蝴蝶结,笑着说:“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柳时镇伸手在他光滑的屁股上摩挲,挑眉说:“虽然礼物很满意,可享用起来太费力,就这点不好。”
严弘植俯身亲他一口,说:“今天晚上不用你出力,让我来伺候你。”
柳时镇向后靠在座椅上,仰头看着严弘植的脸,似笑非笑说:“好啊,那我就坐享其成了。”
严弘植笑着说:“包你满意。”
☆、54.番外-嫁给我吧
严弘植从乌鲁克回来后,又过了两个月,柳时镇的海外派兵结束,启程回韩国。
因为飞机落地时间在凌晨两点,所以柳时镇事先打电话千叮万嘱,让严弘植不要来接他。
上飞机之前,柳时镇给严弘植发了条短信:还有十五个小时就能见面了,一颗赛艇。
严弘植很快回过来:等你cao醒我。
凌晨两点半,柳时镇冒着风雪回到了家。
在去乌鲁克之前,他和严弘植已经正式同居。
把行李放在客厅,柳时镇推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chuáng头灯开着,晕huáng的光洒了满室。
严弘植侧身躺在chuáng上,背对着灯光,柳时镇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一只后脑勺。
柳时镇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gān净,蹑手蹑脚上chuáng,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的严弘植也是一丝-不挂。
柳时镇紧贴着他光luǒ的后背躺下来,以手支头,端详着严弘植的侧颜。
还是那么帅气迷人。
柳时镇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严弘植若有所觉,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没有醒。
柳时镇无声的笑了笑,另一只手探到严弘植的后面,只觉得满手滑腻,竟是连润滑都提前做好了。
虽然柳时镇实在不想扰他清梦,但面对这样qiáng有力的邀请,他实在无力抗拒。
柳时镇握住自己的下面随便撸了两把,然后对准那个湿滑的所在,挺腰cha了进去。
≡[。。]≡河蟹爬过≡[。。]≡
一个小时后,柳时镇抱着几近昏迷的严弘植回到了卧室。
窗外风雪未停,室内温暖如chūn。
两个人相拥着躺在chuáng上,严弘植枕在柳时镇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幸福极了。
柳时镇搂着他,忽然说:“弘植,你睡着了吗?”
严弘植迷迷糊糊地说:“还没……”
柳时镇沉默片刻,才说:“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严弘植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他问好不好,便习惯xing的答了声好。
柳时镇笑起来,更紧的把严弘植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严弘植醒来的时候,抬手揉眼睛,意外地感到金属的触感,睁眼一看,无名指上凭空多了一枚朴素的白金戒指。
严弘植扭头向身边的柳时镇看去,便见他正笑吟吟的瞧着自己。
柳时镇笑着说:“叫声老公来听听。”
☆、55.番外-láng与菀得
严弘植离开的第二年,金哲秀考上了成均馆大学。
入学半年后,在高南舜的帮助下,金哲秀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甚至偶尔会去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比如唱K。
当然,金哲秀是不会唱的,但他绝对是一名合格的听众。
刚下课,金哲秀就收到了高南舜的短信:今天是兴秀的生日,大家一起去KTV庆祝,你也一起来吧。晚上八点,老地方。
金哲秀简短的回过去:好。
兴秀的全名叫朴兴秀。
金哲秀和朴兴秀第一次见面时,高南舜是这么向他介绍的:这是我的男朋友,朴兴秀。
后来,金哲秀又慢慢了解到,高南舜和朴兴秀是高中同学,从同学变成朋友,又从朋友一步一步变成了男朋友。上大学后,两个人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在两所学校的中间租了一个屋塔房,开始了jī飞狗跳的同居生活。金哲秀时常被邀请去他们的屋塔房做客,虽然狭小且杂乱,但是充满了生活气息,让人觉得很温暖。
晚上八点,金哲秀准时抵达他们常去的那家KTV。
他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男男女女。
高南舜看见他,急忙招手喊道:“哲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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