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时镇张开了嘴求投喂,“啊——”
没办法,严弘植只得用手指捏起胶囊放进柳时镇的嘴里。
柳时镇含着药,说:“水!”
严弘植急忙拿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把瓶口凑到柳时镇嘴边,喂他喝水。
柳时镇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把药冲到肚子里去。
“还喝吗?”严弘植问。
柳时镇摇摇头。
严弘植重新拧好瓶盖,放回原位。
柳时镇又说:“帮我擦擦嘴。”
严弘植便抽了一张纸巾,擦掉柳时镇嘴角沾的水渍。
柳时镇笑看了他一眼,说:“谢谢。”
严弘植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忙偏过头,说:“不客气。”
***
十一点半,一行人抵达了洪川温泉。
吃过午饭,又回房间休息了片刻,大家一起去泡温泉。
和五个颜值高、身材棒的男人湿身相对,严弘植有点儿Hold不住。
这画面实在太美,他想看却又不敢看。
尤其柳时镇就坐在他旁边,让严弘植愈发无所适从,只觉得温泉水好似沸腾了一般,烧得他浑身滚烫,口gān舌燥。
“弘植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柳时镇突然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严弘植解释:“只是觉得有点儿热。”
柳时镇笑着说:“喔,原来是这样。”
几个人老老实实泡了一会儿,就开始闹起来,在温泉里打起了水仗。
美好的ròu体在严弘植眼前晃来晃去,简直比看GV还要刺激。
诱惑来得太猛烈,严弘植实在招架不住。
如果下面起了反应,那就太尴尬了。
还是赶紧逃吧!
严弘植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便从温泉里站了起来,踩着鹅卵石铺成的泉底上岸去。
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严弘植便径自回了房间,躺在chuáng上刷SNS。
刚刷了一会儿,便收到车恩珠用LINE发过来的信息。
车恩珠是严弘植的表妹,姨奶奶金顺颐的孙女,在美国出生长大,现在在韩国留学。
“弘植哥哥,听哲镐哥哥说你们去华川的别墅玩了?不带我,伤心/(ㄒoㄒ)/~~”
“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吗?怎么有时间和我们一起玩?”
“分手了。”
“……为什么?”
“对他没感觉了,就分手了。”
在西方社会成长起来的孩子,就是如此洒脱。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分手的时候也gān脆利落。
严弘植很欣赏他们对待感qíng的态度,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那你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吗?我们明天才到华川。”
“我快要考试了,下次吧。”
“那好吧。对了,姨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自从上次因为华川别墅的事qíng回韩国一趟之后,奶奶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严弘植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奶奶金顺子就对他讲过láng少年金哲秀的故事。
华川的新家,旷野上的嬉闹,棒球,郑氏大叔家的山羊,变故与分离。
她总是大段大段的描述着曾经快乐的时光,对于那些yīn暗和悲伤却总是三言两语带过。
当严弘植渐渐长大,金顺子也垂垂老去。
她对往日时光的怀念愈发泛滥,金哲秀的故事便愈发频繁的被她提及。
小的时候,严弘植只把它当作是一个离奇的童话故事来听。长大后,他却从这个故事里体会到了许多悲凉与沧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láng少年也生出了许多心疼。
去年,金顺颐因为华川别墅的事qíng回了一趟韩国,只呆了两天,便又回美国去了。
回美国之后,金顺颐给金顺子打了一个电话,说在华川又见到金哲秀了,说他还是记忆中的少年模样,说他在原地等了她们四十七年。
金顺子把这件事告诉了严弘植,说完,她哭了。
“我们对不起哲秀,我们一家人辜负了他。”金顺子哭着说:“四十七年,我们竟然从没想过要回去看看,竟然从没想过哲秀在等着我们……哲秀,可怜的哲秀……”
所以,当那天孔哲镐打来电话说要去华川别墅时,严弘植立即想到了金哲秀。
他会不会还在那里?他会不会还在等着那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严弘植想要见见金哲秀,这个从童年时代便根植在他的记忆里的láng少年。
严弘植拿着手机愣了许久,才想起来回复车恩珠。
“美国医疗条件发达,姨奶奶一定会康复的。”
车恩珠或许去忙了,并没有回复严弘植。
严弘植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风声呼啸,天色yīn沉,似乎要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都去High了吗?留言好少/(ㄒoㄒ)/~~
*
每天一张老公的帅照镇文???
☆、骸骨与砂糖-11
柳时镇他们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提了许多酒菜,看来又要大喝一场。
因为昨天晚上喝断片了,严弘植今天便收敛了许多,不再跟昨晚似的豪饮。
奈何他酒量实在太浅,这几个人又都是拿酒当水喝的,严弘植实在不是对手,最后还是醉了。
而且,只有他醉了。
散场的时候,孔哲镐对柳时镇说:“中队长,我哥就拜托给你了。”
柳时镇笑着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把其他人送走,关上门,柳时镇来到严弘植身前,席地而坐。
严弘植跟昨晚一样,直硕硕的坐在那儿,一看到柳时镇,双眼顿时一亮,高兴的说:“哇,是柳时镇。”
“柳时镇?”柳时镇眉头一皱,抬手轻弹了一下严弘植的脑门,语带责备:“狂妄的家伙,昨天喝醉了还知道叫我柳大尉,今天竟敢直呼我的名字,还不叫哥?”
严弘植却不像昨天那么乖巧听话,只盯着柳时镇的脸一个劲儿傻笑。
柳时镇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严弘植的脑袋,笑着说:“哎呦,可爱的家伙,真想让你一直醉下去。”
他们几乎是面对面坐着的,柳时镇说话的时候,严弘植便盯着他翕动的双唇看。
柳时镇的嘴唇看起来红红的,润润的,就像是樱桃味的果冻,诱人极了。
严弘植咽了咽口水,突然倾身过去,直接含住了柳时镇的下唇。
伸出舌头舔一舔,唔,甜甜的,真好吃。
柳时镇整个愣住了。
在严弘植含住他嘴唇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就像触了电一样,电流从相接的唇瓣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令他全身苏麻颤栗。
尚有一丝残存的神智让柳时镇握住严弘植的肩膀将他推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柳时镇看着严弘植的眼睛,沉声说。
严弘植当然不知道。
他气恼的瞪了抢走美味果冻的柳时镇一眼,再次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吻上柳时镇的嘴唇。
柳时镇是完全可以推开严弘植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
他任凭严弘植对他的嘴唇为所yù为,又是舔吮又是厮磨,毫无技巧可言,却分外撩人。
“是你勾引我的……”
柳时镇低语一句,倾身上前,一只手搂住严弘植的腰,一只手握住他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开始攻城略地,既温柔又qiáng势的亲吻严弘植。
严弘植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咽咽。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柳时镇愈发qíng盛,猛地将严弘植打横抱起,将他放到chuáng上,然后紧跟着压了上去。
柳时镇双手支在严弘植身侧,一瞬不瞬的俯视着他。
严弘植的眼中似是含了泪,水汪汪的,格外动人。
“我是谁?”柳时镇哑声问。
严弘植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似乎在极认真的思考,半晌,回答说:“柳时镇。”
“你喜不喜欢我?”这已经是柳时镇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喜欢。”严弘植毫不犹豫的回答。
柳时镇满意的笑了笑,低下头,再次吻上严弘植的唇。
随着吻越来越深,柳时镇的yù望也越来越勃发。
柳时镇勒令自己停下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一个喝醉的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是不对的。
可是,严弘植的唇上似是涂了蜜糖,柳时镇怎么尝都尝不够,根本舍不得停下来。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奔流而下,涌向小腹,刺激着那个地方,让它变硬,发烫。
柳时镇的手不由自主的钻进严弘植的衣服里,在他光luǒ的脊背上流连。
一直昏昏沉沉的严弘植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开始推拒,挣扎,发抖。
柳时镇察觉到不对劲,陡然清醒过来,立即停下所有动作,将严弘植轻轻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弘植乖,不要怕,时镇哥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别怕……”
严弘植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柳时镇小心翼翼的将他平放到chuáng上,静静看着他的脸,心里生出浓浓的自责来。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醉酒的严弘植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必须让自己清醒清醒。
柳时镇翻身下chuáng,来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彻骨的冷水兜头而下,将他淋了个透。
残留的浴火被浇熄,柳时镇恢复清明。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对严弘植生出如此qiáng烈的yù望,就好像蛰伏多年的火山,终于寻到了一个突破口,骤然爆发,令人心惊。
突如其来的,柳时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二零零一年的夏天,那个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吻。
二零零一年,柳时镇读高二,严弘植读高一。
因为柳时镇曾出手救过他一次,严弘植便成了他的小尾巴,成日里跟在他身后。
严弘植那时候个子小,又瘦,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柳时镇无端生出旺盛的保护yù。
柳时镇教他踢足球,教他跆拳道,带他去吃炒年糕,带他去看电影,两个人做什么都在一起,亲密无间。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柳时镇躺在足球场边的看台上,在树荫里睡觉。
因为蝉声鼎沸,他本就没有睡沉,所以当踩踏台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时,柳时镇便醒了过来。
柳时镇知道正向他走过来的一定是严弘植。
但他依旧闭着眼装睡,柳时镇想吓一吓他。
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来,柳时镇已经闻到了严弘植身上那种特有的、清淡的奶香味。
耳边除了风声、蝉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柳时镇想,等严弘植一出声喊他,他便弹坐起来吓吓他,严弘植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但等了许久,严弘植都没有出声。
他只是静静的蹲坐在柳时镇身边,柳时镇甚至能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52书库推荐浏览: 蝴蝶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