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药。”抓抓脑袋快速翻出一个听起来合qíng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苏幕遮手忙脚乱从身上翻出来一小袋金疮药——别看他穿得少,身上杂七杂八能藏东西的地方可不少,各种应急的东西一摸就能摸出来。
花满楼倒是没有急着让他上药,眨眨眼睛像是思考了些什么,开口道:“阿苏,你过来。”
苏幕遮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拿着包开了一半的金疮药凑了过去。花满楼摸索着搭在他的肩上,慢慢把他拉近,再拉近,指尖轻轻滑过掌下跃动的血管,起伏的肌理,若有所思地摁了摁,“我今天不太高兴。”他说道,“所以在自省之前,我决定先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qíng。”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下巴靠在苏幕遮肩头,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苏幕遮身上。
“不高兴……?那女人没死啊……?”苏幕遮有点迷茫,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出花满楼这句话的含义,颈侧就一阵刺痛,惊得他险些当场跳起来拔刀。
花满楼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同时还思虑周全地摁住了苏幕遮的双臂一条腿绊住苏幕遮的脚跟,让舍不得伤到花满楼的青年只能像只待宰羔羊一样浑身僵硬的仰着脖子等他松口。
平心而论,花满楼这一口咬得并不重,比起苏幕遮咬出血的那一口而言他更像是调qíng一样的吮吸舔吻,刺痛之后是苏麻,全身的血好像都在往一个地方涌,不看苏幕遮也知道被咬到的地方定然要留下个几天下不去的印子。
仰着脖子等了好一会,等到脖子都开始发麻,花满楼终于满意地松了口,下巴架在苏幕遮肩头,伸手抱住满心疑惑的青年。
“桥上有好多人都盯着阿苏看,所以我有点吃醋了。”花满楼说道,他隐约抓住了和苏幕遮jiāo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坦诚,藏着掖着谁知道心思深沉的青年又会跑偏到哪里去,左右就他们两个人,说出来什么都不算是丢人。
吃……醋……苏幕遮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花满楼说了什么,眉梢眼角不由自主带上了喜悦,他从未想过这世间会有人这般重视他,愿意把他放在心里一个那样重要的位置,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稍微贪心一点点,稍微再逾越一点点?
花满楼可以感受到苏幕遮身上变得不甚稳定的气息,有一点杀气有一点寒意,还有某种跃动的qíng绪蠢蠢yù动,如同chūn天到来时冰层之下的流水潺潺,随时可以冲破厚厚的冰面,“你在笑?”他问道,却又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感觉。
“我在高兴。”苏幕遮弯下腰把脑袋埋在花满楼肩窝处蹭着,“真的很高兴。”
花满楼说道:“原来你高兴是这个样子的。”苏幕遮平日里表露出的qíng绪并不太多,两人相处的时日又太短,至今也还在探索着该如何正确地同彼此相处,花满楼当真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苏幕遮这么愉快的qíng绪,就像是只兴奋的小狗一样蹭啊蹭的,恍惚他都觉得苏幕遮身后能摸到一条来回晃悠的小尾巴,这种感qíng太过具有感染力,所以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既然你那么高兴,看来我应该经常给你戳个印子才是。”花满楼道,伸手点了点方才自己咬过的地方,“好叫别人知道你是有人养着的,不要随便乱看。”
“不给别人看,我只给你看。”苏幕遮心qíng一好,qíng话说起来顺溜的很,。“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我也高兴。”
“但是我看不见,你又当如何?”花满楼坏心挑刺,有意难为他。
“那我就只给你摸。”苏幕遮拉着花满楼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这是眉毛,这是眼睛,鼻子在这,还有嘴。”他让花满楼的手在自己脸上移动着,“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毁掉也无所谓。”事实上苏幕遮并不太在意自己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当年他能下狠手毁掉第一次,也就能下狠手毁掉第二次。
不过就是几道疤的事qíng相比起来远不及让花满楼顺心来得重要。
苏幕遮这话说得太过信誓旦旦,倒是把花满楼吓了一跳,无奈道:“我怎么不喜欢。”顿了顿,他面色放柔眼波如水,“阿苏生得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苏幕遮紧跟着问道。
“喜欢啊……”花满楼喟叹,“阿苏这么好,我心里当然是喜欢的紧。”
苏幕遮在他脸侧蹭了蹭,犹豫了半天,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被他默默吞回了肚子里,现在大概还不是时候,再看看吧……
“怎的不说话了?”花满楼揉揉他的头发,和声问道。
“……”苏幕遮沉默,许久后才猛地抬头,嘴唇自花满楼唇角蹭过。
我也喜欢你……
他悄悄在心里说着。
窗外,夜色渐浓。
……
河岸边,金九龄从河里拖上来一个人,白色的衣裙沾上鲜血,又被水泡过,大半已变成了粉红色,意识不清地倒在金九龄身上,湿漉漉的布料贴伏着身体,勾勒出窈窕的身姿。
“没想到金捕头你也有动凡心的时候啊。”陆小凤蹲在岸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过来帮把手,别净在一边瞎叨叨。”金九龄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把身上软绵绵的姑娘往陆小凤那边一扔,从水里走上岸,冬天里河水冷得很,他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身子都快要僵了。
他都冻成这样,欧阳qíng就更不必说了,嘴唇发紫脸色铁青,一张俏脸没半点血色,浑浑噩噩直打哆嗦。
陆小凤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xing子,眼见着欧阳qíng被金九龄一扔又要栽进水里,赶忙向前行了几步接住人,脱下斗篷裹着,说道:“本以为你改了xing子,没想到还是这般不解风qíng。”
金九龄拧gān身上滴滴答答的河水,答道:“我不碰她就很算是体贴了,看在朋友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这女人你可别碰。”
“怎么,难道她还是只母老虎,能咬掉我的耳朵不成?”陆小凤嬉笑道,手上渡了一股真气护住欧阳qíng的心脉。
金九龄也没阻止他的动作,坐在地上把鞋子脱下倒水,嘴上说道:“她可比母老虎可怕的多,母老虎至多咬烂你的耳朵,她能叫你丧了命。”他的语调里有几分调侃之意,陆小凤和神针山庄的薛冰最近正打得火热,端的是你侬我侬qíng投意合。虽说明眼人都知道这俩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qíng我愿的一时qíng热,要不了一年半载就要分道扬镳,但是他也不介意趁着正qíng浓的时候扯出大旗来好叫陆小凤离欧阳qíng远一点。
他足足查了大半年才抓住这么个红鞋子的尾巴,就指望着靠她打进红鞋子内部,为未来的计划铺路,冒出苏幕遮这个变故就已经够心塞的了,要是陆小凤再给他添乱,他一点也不介意给这只jīng力过剩的臭小jī找上十几个红颜知己共聚一堂,让他好好消耗消耗。
许是天生的直觉发挥了作用,陆小凤敏锐地察觉到几分危险,缩缩脖子讪讪笑道:“我可是惜命的很……也不知道她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被你给盯上了。”他的脑袋称得上一等一的活络,金九龄几句话他就大致摸到了些许边角——这英雄救美既然不是为了私qíng,那就只能是为了公事,能让六扇门总捕头亲自出马,这事qíng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必然小不了,瞧着金九龄有开口准备解释的样子,陆小凤想也不想抢着开口道:“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金九龄道:“真不愧是陆小jī,聪明得很。”
“知道的太多的人总是死的比较早,那般没脑子的事qíng我可不会gān。”陆小凤得意道。
金九龄装模作样拍拍手,说道:“大智慧,受教受教。”
“那是……”陆小凤刚想应承下来,忽地一顿,扭头跳脚道,“好你个金九龄,本来就没打算说还要惺惺作态,分明是耍我玩呢!”
金九龄哈哈大笑:“能把你这种聪明人耍着玩的机会少之又少,不好好把握那才是傻子中的傻子!”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抱起欧阳qíng,顺手把陆小凤友qíng贡献出来的红披风扔了回去,因着心里还顾念几分陆小凤这个朋友,对不得不把他扯进自己的计划里有那么少之又少的一分歉意,走前还是自认为颇具良心地留下了一句提醒,“越聪明的女人就越会骗人,陆小凤你可长点脑子吧。”
他怀里欧阳qíng伤得并没有重到xing命垂危,却极是yīn狠,苏幕遮一刀下去劈伤了她右手的筋腱,以后别说弹琵琶,估计拿个杯子就是极限了,附在刀上的内劲震裂了欧阳qíng的声带,小小的裂痕好生休养些日子就能好个七七八八,却从本质上改变了欧阳qíng的声音,寻常说话都费力的人,更不用想唱歌的事qíng了。
金九龄一路走,欧阳qíng手上的血就一路流,眼见着衣袍上快沾上血渍,他只能叹了口气把人放下,开口喊了一声:“拿点伤药给我。”
他话音还没落,头顶的树上就掉下来一个小瓷瓶。居然不是后头,又猜错了,金九龄心里遗憾,那人手底下养着的下属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隐蔽功夫一个赛一个的好,虽然他知道一直有人跟着他,但是在不主动bào露所在地的qíng况下,他是十次里有八次猜不出人藏在哪。
当然此刻他并不知道,趴在树上的暗卫看着他给欧阳qíng上药的动作,后悔得眼泪汪汪。
那可是上好的雪莲膏哟!见骨的伤涂了都不留疤的疗伤圣品!要不是以为是金九龄被河里的水糙啥的割伤了他才不会拿出来,这个女人身上可是左护法亲手劈下来的伤,随便撒点金疮药止个血就行了,要是下次左护法再见着这女人她身上没疤,倒霉的可是自己啊!
无论是被右护法活扒了皮还是被左护法丢进大沙漠里等死他都不想要!
果然还是早点把她解决掉吧,死了一了百了。
金九龄给欧阳qíng上完药,转念想到自己亲近过的女人的惨烈下场,说道:“我留着她还有用,你们不准动手。”
原定的为欧阳qíng一掷千金人傻钱多好利用引来红鞋子其他女人的计划不能用了,他也就只能玩一把英雄救美,顶着压力牺牲色相,希望人傻钱多qíng根深种的设计能让他成功从欧阳qíng嘴里套出话来。
挂在树上的暗卫眼巴巴地看着金九龄一副深qíng款款的样子抱起欧阳qíng,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
弄死那女人,得罪右护法夫人,铁板钉钉的扒皮沉塘点天灯。
不弄死那女人,得罪右护法,一样铁板钉钉的扒皮沉塘点天灯。
哀怨地挠着树皮,你们俩不要脸耍花枪放过我这个无辜的小暗卫啊QAQ作者有话要说: 夭寿啦,夫夫俩联手nüè狗啦!
明明还没在一起呢哼唧
陆小凤剧qíng没开就黏糊成这样真的好吗
看得我这个单身狗十万点bào击伤害啊口胡
快点阻止我蠢蠢yù动开nüè的yù望啊【我的麒麟臂要发动了苏苏就是这种一旦抓住了方法戳中了点就会很容易被安抚满足像只小狗啊哈哈哈哈【被打飞
花花简直驯shòu小能手分分钟get到了苏苏的正确驯养方法hhhh今天一大早喉咙痛到说不出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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