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_玫【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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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笑道:“他们俩皆是豁达之人,总不至于像无花那样折腾,倒是你……”他别有意味地轻声笑道,“又冷又硬石头似的难怪不讨人喜欢。”
苏幕遮沉默,白日里被花家兄弟抓着同花满楼睡在一张chuáng上,整日里对他都是横眉冷对怒目金刚模样,若不是花满楼一直和他在一处呆着打圆场,怕是早就打起来了。
虽说打起来他完全可以碾压过去,但是看在花满楼的份上他总不好下重手,少不得要进退两难几分。
“我都说了软和点你还不听,真是丢人到我都没眼看。”玉罗刹叹息,“这铁树开花朽木逢chūn你也多了点活人气,怎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想想他跟宫九见面时间比苏幕遮晚了多少,现在进度可比他快上几十倍,要是宫九是个姑娘家说不定孩子都揣肚子里了,眼前这人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盖棉被纯聊天的地步,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白日里果然是你。”苏幕遮眯起眼,他就说白天总觉得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跟着他,待他凝神探查却又消失无踪,天底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超过一只手之数,会有这个闲qíng逸致的无聊家伙大概只有玉罗刹了,这么一想,苏幕遮又问道:“那本书也是你塞过来的?”他一想到一晃神莫名出现在桌上的话本就脸色一黑,糙糙翻了几页其中种种露骨描写让他直接撕做碎片丢入火炉毁尸灭迹。
“本座千金买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你毁了,还要来埋怨我,好心做了驴肝肺啊。”玉罗刹抱手而立,翡翠色的双眸流转自是一番醉人之色,“这年头拉拉小手说不得就能生个孩子出来,你们俩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chuáng上滚,这胆色比我少时还惊人。”
苏幕遮冷笑:“该做什么我都知道,你不必费心。”
“连女人都没碰过还……”玉罗刹的嘲笑突然停了下来,好一会才大笑道,“居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还当她只爱那貌美青年。”
苏幕遮气息乱了一瞬,又瞬间归于平稳,冷然道:“宫九不惹我,我是不会对他动手的,有来跟我扯皮的空不如回去好好教教他管好自己的嘴。”玉罗刹没事怎么会来找他,想来还不是自己一掌打伤了他的心头好,这是跑来要个说法的。
“看起来是得好好教教了。”玉罗刹欣然点头,他就知道宫九没对自己说实话,那人惯是个会掩饰撒谎的狐狸,想从他嘴里掏出心里话看来还有的磨。
不然对他们的未来可没甚益处。
苏幕遮看着玉罗刹身侧涌起浓雾掩了身形,便懒懒地躺下,把花满楼揽在怀里闭上眼。
听着耳边呼吸渐匀渐轻,花满楼偷偷吐出口气,一直努力屏住的脸颊快速泛上大片晕红,近日里已逐渐习以为常的怀抱也让他多了几分不自在,忍不住动动身子想让自己脱离出来,好把脸贴在更为冰凉的玉枕上冷静冷静。
苏幕遮的封xué之术自然学得很好,但前提是在花满楼当真睡着毫无抵抗的qíng况下,今晚苏幕遮捧着本书给花满楼诵读,字字句句斟酌用心花满楼怎么可能舍得睡着,闭眼装睡不过是小小的计策,未听完的故事当然要第二天听着苏幕遮再读一遍。既是清醒着苏幕遮往他睡xué上摸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扛了过去,睁眼又太过尴尬,只好接着闭眼装睡。
因而苏幕遮跟玉罗刹那堪称是没脸没皮的对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不同于苏幕遮心里门儿清,花满楼对男女之事都懵懵懂懂,更不要提那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qíng,原以为拥抱亲吻已是极限,没想到还会有更亲近之事吗……
被脑袋里模模糊糊引人遐思的朦胧幻想勾得面红耳赤,花满楼一时觉得身后luǒ着小半的躯体烫得吓人,慌乱地驱散了一脑袋杂七杂八的遐思。
他跟阿苏发乎qíng止于礼,哪怕稍有逾越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孟làng之举,况且阿苏于qíng爱尚且心存犹疑,他又怎可这般胡乱揣度……
陷入了罕见的手忙脚乱的花满楼,显然是忘记了苏幕遮那句简单粗bào的“该做什么我都知道”。
“怎么醒了?”苏幕遮睁开眼,把大半身子脱出怀抱,脸颊靠在玉枕上的青年拉回怀里,埋下头在他发顶轻轻蹭了蹭。
“没事……”花满楼觉得自己整个人真的快要烧起来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啥都不知道的人想象起来那才可怕,苏幕遮穿得本就单薄,他穿得也不怎么厚实,隔着薄薄两层布料体温都能清晰的透过来,背脊贴着苏幕遮的胸腹,肌ròu起伏说话时胸腔微震,清楚到让他不自觉在大脑里勾勒出了具体的轮廓。
胸肌,腹肌,流畅具有跃动感的线条,环住自己的手臂也非常有力……
“怎么这么热?”苏幕遮伸手摸摸花满楼的额头,皱眉问道。
花满楼被苏幕遮一惊,脑袋里出格的画面还留了个小小的影子,颇有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的花满楼赶忙晃晃脑袋,又羞又窘恨不得把脑袋往被子里一塞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再出来才好。
当时阿苏被他逗弄到哭哭唧唧,现在实打实的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苏幕遮却是摸不着头脑,眼看花满楼两颊通红双眼紧闭,说话还带着颤音,手一摸还滚烫,不禁忧心是不是白日里在外头chuī多了冷风得了病,前些日子本就因为着凉有些身子不适,心念一转他着急地坐起身,“我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莫要病了。”
“我真没事。”花满楼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跟着起身扯住准备推门的苏幕遮,哭笑不得地解释着,要是大夫来了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不说,苏幕遮一说病qíng他那几个久经风làng的哥哥还不全心知肚明,那此后就更多了些拿来打趣自己的谈资。
“喵……?”开了一条fèng的门里探头探脑蹭进来一个小白脑袋,仰头看了僵持状态的两人,身子像鱼一样从fèng里钻了进来,谄媚地扒拉着苏幕遮的裤脚磨蹭。
“蠢东西?”苏幕遮挑眉,脚尖力道轻柔地踢了踢挂在脚尖的猫儿,见花满楼面上已恢复如常且态度坚决,便妥协地退了几步关好门,扯着花满楼躺回chuáng上,“鞋都不穿就往地上踩,没病也要弄出病来的。”
“别急……等等……”花满楼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行了几步被塞进被子里,勉力把脑袋挣扎出来喘了口气,霎时觉得自己方才脑子里种种绮思着实是着了魔一样。
就阿苏这风风火火的劲头,只怕根本未曾想到这一步吧。
暗自笑起来的花满楼又一次忘记了,苏幕遮那句粗bào简单的“该做什么我都知道”。
被忽略在地上的猫儿可怜兮兮地往chuáng上看了一眼又一眼,见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它,落寞地在垂下的chuáng幔上磨磨爪子,哀怨凄凉呜咽起来。
花满楼撑起身子,伸手抱起猫儿揉了揉,“它也想你想得很啊。”
苏幕遮瞥了一眼锲而不舍往他身边蹭的猫儿,不屑地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晚了一点果咩,我去碎觉觉啦,明天晨跑要早起小天使们晚安么么哒030

☆、第四十二章

这年头日子过得快,转眼就翻过了年,过了正月十五,便是再怎么舍不得,这该走的还是得各奔东西。
李寻欢夹着尾巴在家里住了几日,整日里顶着自家老爷子血雨腥风的怒骂愁眉苦脸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练出这么一身武功呢?
就连龙小云的装傻卖萌cha科打诨都没能把他救出苦海。
冥思苦想无用,好歹撑到了十五立时老老实实快马加鞭回了京城,只盼着善解人意的表妹能陪陪老父亲,多加开解莫要叫他明年再像今年这般险些被丢出门才好。
花满楼也和苏幕遮一道回了百花楼,临行前他的花全部托给了庄子里的管事打理,温泉缭绕的庄园多少比外头暖和些,想来那些格外娇贵的花儿不至于如去年般耐不住寒冷死掉。
出于同样的考虑,花满楼并未急着把花搬回百花楼,而是一直等到天气回暖才逐盆带回,苏幕遮那早已酿成的几百坛新酒亦是如此,开了chūn才被他一点一点堆满了百花楼的库房。
而那些陈酒,被雨水污了的便只有扔掉,保存完好的那些苏幕遮留了一部分,余下的尽数送去了花家。
不指望别的,下次他再上门的时候那几位花少爷的脸色能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就谢天谢地了。
百花楼下的小酒摊仍开着,还是那副破破烂烂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三个大钱一壶酒,早起的苦力晚归的更夫在此沽酒,顺嘴同久未出摊的店家聊上两句,苏幕遮只低头闷闷应了两句,手脚利落打好酒送上,花满楼在楼上笑眯眯地听着苏幕遮被热qíng过头的街坊围攻,良久才出言替他解围。
那猫儿闹腾得厉害,最后还是送到了百花楼里养着,张牙舞爪占了原本归苏幕遮的房间,索xing苏幕遮并不在意,扭头占了花满楼半间房,花满楼无奈笑笑,没多说什么默许地让出来一半的chuáng。
不过苏幕遮还是叫人寻了只乖巧温驯的小猫给花夫人送去,原产西域的猫一身雪似得长毛圆润可爱,xing子又亲人聪敏,叫花夫人一见就爱得不行。
这日子风平làng静得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安,尤其是对苏幕遮而言,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无波的水面下头定然酝酿着更大的风làng,而玉罗刹的筹谋,也不过是将来的巨làng中的一波罢了。
但是再多不祥的预感都是后话,对他来说眼下最为重要的事qíng就是把手中这壶酿了大半个chūn天的酒封坛埋好。
……
谁也没有想到,这惊蛰后落下的第一道雷,打在了江南。
皇帝发下道圣旨,大意是当年先帝南巡时姑苏慕容家故去的族长慕容博曾经救过驾,还非常淡泊地辞了封赏,但是皇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前些日子得先帝托梦,惊闻慕容博英年早逝,留下寡母幼子,心下怜惜,特此赐下封赏。
首先,御笔亲书忠义牌匾一块,其次,慕容复指婚太后娘家嫡长女,最后,宣慕容家表小姐王语嫣入宫为公主伴读。
一桩桩一件件听着是天大的体面,在知道内qíng的人眼里皇帝这一手做得那叫一个yīn狠毒辣。
燕子坞如何被一道圣旨搅翻了天不说,消息传到花满楼耳朵里时他是赞了句:“陛下实在是位妙人。”
苏幕遮有点不悦地挑眉,却也没说什么,魔教暗桩的消息前些日子送到了他手里,附带了玉山兄弟的分析以防在他们心里头脑简单的左护法看不清其中的波涛汹涌。
这都两朝过去了慕容家还抱着皇裔的身份不怎么安分,重点是他们的种种小动作还不怎么聪明,另一边太后娘家蠢蠢yù动各种折腾,皇帝当戏看得烦了自然要出手给他们添添堵。
把太后jīng心养出来打算入宫做皇后的嫡小姐随手配给了个江湖糙莽,忠义二字简直就是在戳慕容家的心窝子,嫡小姐出嫁的嫁妆出完也不知底子快空了的世家还能撑多久。
至于那表小姐,皇帝耸耸肩笑道:“难得发个好心把人从火坑里拖出来,免得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跟着蹉跎了青chūn,李卿你这般忧心,难道是对那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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