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_玫【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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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谷行到底,有一个小湖,这些日子他们的用水全靠这个湖,金九龄走到湖边,蹲下身取了两桶水,猛然回身泼在了身后的一小片矮灌木里,某人偷看得聚jīng会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哎呦一声摔了出来,浑身上下湿淋淋抱着脑袋一脸迷茫。
“尧里瓦斯……”金九龄无奈地念着某人拗口的名字,随手丢掉桶走了过去,“不是说好了乖乖等我的吗?”他揉揉青年湿透的头发,语气温存满眼qíng意。
青年委屈地搂着金九龄,艳丽的容貌做出可怜兮兮的表qíng,恍惚如同回到了十几年前,面容稚嫩的孩童信誓旦旦说着qíng话,眼里水光潋滟叫金九龄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卖了,十几年后,金九龄对这个表qíng依旧没有任何抵抗力,只得挫败地又揉揉他的头发,长叹一声:“先跟我回去换件衣服……”
“还想一起睡……”青年死赖着不肯走,嚅嗫道,“阿尔斯兰都和那个谁谁睡一张chuáng了……”
千里之外,苏幕遮一边沉思一边打了个喷嚏,手一抖烤骆驼里取出的jī蛋掉在了地上。
油乎乎的jī蛋滚上一圈就全都是灰,苏幕遮沉默地看了一会,对着玉山说道:“这么好的jī蛋làng费了可不好,捡起来擦擦gān净,你亲自给蝙……原公子送过去。”
“遵命。”玉山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jī蛋,好半天还是下不去手,只得叫人捡起来擦gān净,甚至不忘再在烤骆驼里面滚滚沾上油,才放在小碗之中亲自给原随云送过去。
“这烤骆驼里的jī蛋最是吉祥,宴饮之时从来都只用贵客才尝得到,今儿一出门就听喜鹊在叫,我便知定然是有那贵客登门,特意留下这吉祥蛋给您尝尝,不知滋味如何,想来尝个新鲜还是使得的。”玉山把小碗放在桌上,语气恭敬满脸堆笑,对花满楼说过一次的话再说一遍也是舌灿莲花恳切非常,让人忍不住感慨此人用心仔细,倍感舒坦。
原随云轻笑:“掌柜的有心了。”说着他用小碗边银质的小刀切开jī蛋,送到上官飞燕面前,“我的吉祥已经够多了,这一份我分给姑娘可好?”魔教的地盘里,中原暗桩的二把手亲手送上的东西可是不能乱吃的。
“莫敢不从。”上官飞燕面色羞红,以手掩口咬了一口jī蛋,“这滋味奇特,倒是别具风qíng。”
“那便多吃些,好叫你以后吉祥如意。”原随云笑意加深,悠悠道。
可惜上官飞燕半分未察觉到他的深意,在玉山遗憾的眼神下一口一口吃光了那所谓的吉祥蛋。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建了个群,群号556968441,敲门砖任意一篇文名或角色皆可w欢迎一起来玩w魔教护法都这么没出息真的好吗【心疼
教主有出息就够了hhhh
苏苏就是知道原随云不会吃才给他送过去,于是上官姑娘吃了计划通w
心机boy
今天就先这样……疲惫的一天啊……
一开始码字后半小时,麻麻说带我去弄头发,于是出门,理发店人超级多,等候一段时间,麻麻又说回家,吃完饭后去,吃完饭后开始下雨,于是改到了五一【手动再见
☆、第四十七章

开chūn气候和暖,过了惊蛰虫蛇出dòng,连着下了好些天的细雨,想来今年又会是个不错的好年景。
只是这京城的风中,免不了的多了几分压抑。
辅政大臣傅宗书里通外国,意图谋反,一gān同党尽数下了大狱,只等秋后处斩。
入夜后的天牢,更显得诡谲yīn森,空气里都好似漂浮着血腥气,狭小bī仄的囚室,昏暗的烛火,还有垂死囚犯奄奄一息的哀鸣,就连守着大门的狱卒也要比别处来得凶恶。
可是现在,昏暗的囚室被烛火照得通明,满脸横ròu的狱卒陪着笑脸小心伺候在一边,两个穿黑色罩衫的男子提着灯笼开路,四个佩刀侍卫守在后面,走在中间的男子黑色斗篷从头遮到脚,宽大的帽檐遮住半边脸,一行人步履匆匆,前后的护卫脚步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过道中只能听见中间男人轻轻的脚步声。
“便是这里了?”停在最里面的暗室之前,他开口问道。
“正是。”狱卒点头哈腰,“全按您的吩咐布置的,没让他吃一点苦头。”
开道的男子躬身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囚室,说是囚室,比起外面却已是天差地别,地上墙上gān净整洁,chuáng上铺着簇新的被褥,虽是暗室点着好几根蜡烛看着也颇为亮堂,桌上甚至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陈年的普洱。
“傅相。”男子脱下斗篷放在侍卫手上,只身进了这间暗室,大门一关,门外的声响半分也听不见,“多日未见,不想卿竟已憔悴至此。”
“不过成王败寇,又何须多言。”立在桌边的男子粗布麻衣,三四十岁的年纪,身上打理得很是慡利,也可称得上一句风度翩翩,“罪臣傅宗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受了他的三叩九拜,说道:“傅……你无需多礼,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弄清些事qíng罢了。”
“这便对了,我正纳闷您为何半夜来访,倒也不怕我鱼死网破。”傅宗书拍拍衣服站起身,自寻了个位置坐下,端起茶杯,纵使身陷囫囵也不失两朝元老的气度。
“你知道的朕也大多猜得到,来问问你不过是多少还有些不甘心。”皇帝说道,给他续了杯茶,“陈年的普洱,他昔年最是喜欢,朕一年不过二两,余的全归了他。”
“我这里也只剩了这最后一点,赏得再多也抵不过他见天的来。”傅宗书轻笑,眼中满是恨意,“可惜直到贱内病死,他也没能见上第二面。”
“醉酒误事,可这茶,也是会醉死人的。”皇帝也笑,“朕这辈子只得亲手奉上那一杯茶,当真可惜。”
他说得云淡风轻,傅宗书却一惊,沉浮官场多年的经验让他敏锐地从皇帝的话语里提炼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含义,不禁骇然向皇帝看去,皇帝仍是那般温和笑意,眼眸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好好好!”傅宗书面上骤然一松,抚掌大笑道,“好茶好茶,我不如你!”
皇帝摇头:“若你我异地而处,朕不如你。”
“本来我是打算把这东西带到墓里去的,但是现在给你也无妨。”傅宗书从衣服的夹层里取出一块布帛,“所有跟着我的人都在这上面了,还请……”
“朕知道。”皇帝将布帛收好,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起身说道,“你的女儿,朕会照顾好的。”
“臣……谢主隆恩。”傅宗书跪伏于地,静静听着静室大门关闭的声音。
他赌对了,皇帝对他到底还是存了几分怜悯,将死之人了,靠着这几分怜悯保住自己手底下的人和自己的女儿,也不算是亏本生意。
翌日早朝,皇帝收到消息,傅宗书留下一份认罪书后服毒自尽。
“陛下……”大太监王安见皇帝闭着眼沉默许久,吓得堂下跪着听命的人脸都白了,鼻尖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忍不住小声唤了一句。
“也罢……人死如灯灭,让傅宗书的女儿领回遗体好生安葬便是,此事就此了结,此后莫要再提起了。”皇帝指节在桌案上敲了敲,缓缓说道,“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老臣,总要留几分体面的。”
接着他又赏了顾惜朝大笔财物,按照顾惜朝奏章上的要求给戚少商封了个不大不小的武官,让他进了禁卫军,早朝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散了,没事的自然可以拍拍屁股回家,如李寻欢这等皇帝心腹就得再在御书房开一次小会,劳心劳力地领了大笔任务回去。
“王安。”皇帝独自在御书房批了大半天奏折,突地开口喊了一声,王安赶紧停下磨墨的手,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吩咐。”
“把这个处理了。”皇帝将一块布帛放在他手里,淡淡道,“做得gān净利落些。”
“是。”王安双手捧着布帛,眼睛一扫面上不禁微微变色,“陛下……这……这是……”
“今日你什么都没看到,懂了吗?”皇帝折折袖子,提起朱笔,语气平静又带着几分威胁。
“奴才省的。”王安将布帛塞进怀里,弯着腰退出御书房,急急行到自己房中才又展开快速扫了几眼,心里头翻起滔天巨làng,布帛上记载了一份名单,一份拿出去足以让朝堂翻天的名单!
他想也不想取出纸笔将布帛上的名单记了下来,之后小心将布帛凑近烛火,也不知这布帛是何等材质,烛火灼烧半天都不见动静,王安将布帛翻了个面,却见那写满名字的一面在烛火之中渐渐隐去,焦黑的布帛之上一点一点现出了血红色的字迹。
王安手一抖,布帛就飘落在桌上,惊得他跳起来,拂开布帛之上的黑灰,蝇头小楷记在名单的字里行间,竟是抖搂出一件皇家的惊天丑事。
先帝在世时出了名的好色荒唐,当年在傅宗书府上醉了一场,第二日傅宗书的夫人就大病一场,浑浑噩噩拖了半年撒手人寰,发生过什么谁都心里门清,不过是先帝扫尾手段好,小半年抄了十几家,硬生生封住了天下人的嘴,十几年过去也就他们这些宫里头的老人还有些印象了。
但是就连他都没想到,先帝竟然还qiáng夺过当年他的兄弟,现在南王的宠姬,南王识相,皇帝暗示几次他就老实让出了女人,在京城置办了一处房产将那女子养在宫外好叫皇帝时不时去探望,只叹红颜薄命,那女子进京不到两个月就葬身火海,几方掩盖施压之下这件事就像傅宗书的夫人一样消散在时光之中,再无人知晓。
不,也许有人知道,这布帛之正是当年那宠姬的贴身婢女亲手所写的血书,机缘巧合让傅宗书得了去,在上面又加了一层名单遮掩,虽不知他将其jiāo给皇帝的意义,但是既然落在了王安手里,王安说什么也不会白白的làng费这个天赐的好东西。
一份名单,被他快马加鞭送给了南王,那块布帛却被他仔细fèng在了贴身小衣之中当做自己的救命符。
皇帝听着暗探的回报,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棋子都已就位,端看他那好叔叔要怎么下这局棋了。
江南暮chūn时节,渐已显出几分夏日里的炎热,多数人都换上了更为轻薄的衣衫,炎热对于苏幕遮并无什么难熬,但是梅雨将至连着大半个月湿漉漉的小雨却让他极是难受。
要湿不湿要gān不gān,通身上下粘腻着一种濡湿感,就像是烈日底下晒过许久晒出一身汗水,粘哒哒让人恨不得全天泡在水里才好。
这种天气,苏幕遮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去穿从头包到脚的长衫,幸而玉山猜到自家左护法必然吃不消这等烟雨蒙蒙的气候,早早备好了各色西域短衫送来。
苏幕遮在穿了小半年中原长衫,青布短打后,又一次换上了一身露胳膊露腰身布料稀少的西域服饰,若非那张明显西域风qíng的面容,只怕走出去少不得要被指指点点说是伤风败俗了。
就算是现在,他坐在小酒摊上卖酒,也又不少小姐夫人们带着面纱乘着马车,在路过时悄悄掀开看上一眼,羞得满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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