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不呆在侯爷府那是对他的信任啊,被他打心底佩服的人信任,庞昱怎么会不兴奋。但兴奋的同时,他也忧心自己坚持不住怎么办?
不不!庞昱在心底摇头反驳自己的消极想法。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做到了,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本就不能失败,现在更不能辜负周扬的信任。
庞昱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点一点的退让不仅让他自己失去了主权,还已经失去了侯爷府的主权。
现在的侯爷府的主人已然不像是庞昱,而是周扬。不管是周扬对侯爷府的支配qíng况,还是刚刚和庞昱的那番对话。
那番对话仔细听来,分明就像主人暂且离家,将府邸留给总管打理的格调。
庞昱没有发觉。
他估计到最后也不会想明白,就算有人给他提示了,想来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一步错了。
“好了,小侯爷,你可以出门gān活儿了。”像打发下人一般知会着庞昱,周扬还嫌不够打击他一样,添了一句:“我去看看jī汤送过去没。顺便,昨天有些事还没和路西解决完,总是这么拖着,哪一天路西甩手走人了,我可就亏大了。”
直白地翻译过来:你饿着肚子在寒风中奔波不歇,而我美人在怀、美食在前,悠然自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扬:从前,你高高在上,我是平民老百姓,然而我们一起吃香喝辣,喝酒撩妹。现在,你饿着肚子在寒风中苦苦挣扎,而我温香软玉在怀,住着你的房子,吃你的存粮,用你的钱。估计也就两年,你坟头的糙也该有丈八高了。
庞昱:ㄒoㄒ泪水掉下来,敢不敢不说出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撩妹。
周扬挑眉一笑:哦?我会用这杯酒到你坟前祭奠你,到时候你不妨在底下用这杯来之不易的酒水喝酒撩妹。当然,如果底下的鬼妹妹看得上你的话。
庞昱:滚,你给我滚(ノ`Д)ノ不能做朋友了!
周扬:朋友?你说你?呵呵……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一)
玛门的行踪问题,路西法也不止和周扬提过一遍两遍了,只是每次一提到这个,就被周扬一笔带过,然后带偏话题,带着带着,不知怎么的就带到chuáng上去了。
周扬的小日子惬意非常,骗吃偏喝,拥美坐怀。可怜的庞昱这些天折腾下来瞬间憔悴了一圈,面如菜色,双目无神,双手双脚上都起了血泡。
这都是周扬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洗脑的结果啊!
看现在的庞昱,邋遢沧桑,哪里还有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
就这么几天,不仅是庞昱以及安乐侯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整个陈州也都颠了个儿,少了以往那一份一点就着的火药味儿。百姓虽然还是被压迫着,但脸上的笑容却真实了几分。
对大多数百姓来说,不在于压在他们头上的是贪官还是清官,只在于谁可以让他们生活好一些。庞昱这些天也不是白跑的,虽然百姓们对庞昱还是喜欢不起来,但那些米面银两真的是雪中送炭,他们接受了好处便忘不了,口下也出自内心地不愿意说道庞昱的不好。
陈州发生了这么大改变,一直注意着陈州百姓的展昭哪里会发现不了?展昭思索一番,也就料到这必然是周扬的手笔。他为百姓得到了生机而由衷感到高兴,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忧起来,庞昱这番作为下去,包大人到时候来了该如何问罪庞昱呢?
展昭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打乱了周扬的计划,寻思着晚上去偷偷见周扬一面,了解了解qíng况。
于是,这一天深夜,展昭摸进了侯爷府。然而,展昭暗中翻遍了整个侯爷府也没见周扬一个人影,正疑惑着,无意发现庞昱的书房的灯还亮着,眼神一闪,靠了过去。
书房里,还是白天láng狈打扮的庞昱在书案上写着什么,旁边守着一名同样衣着不忍直视的奴仆。庞昱写完信,晾了晾叠起来封进信封里,面色凝重地吩咐道:“去把这信jiāo给周大侠,记住,千万别被任何发现你的行踪。”
奴仆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了,很是熟练地将信堆叠塞进衣袖里,哈腰道:“小侯爷放心,小人都明白。”
庞昱因为瘦下来的脸显得眼睛大了一些,一笑眯起来还能看到眼眸,倒没以前那么猥琐了。庞昱拍拍奴仆的肩膀,道:“好,你去吧,办好了小侯爷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周大侠?展昭只眼眸一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周扬。
原来周扬已经不在侯爷府了,难怪他找不到。这样想着,那奴仆已经拿了信封出来了。展昭脚尖一点,翻身躲到糙丛中,准备跟踪那奴仆。
展昭的轻功虽然不如他的武功厉害,但在江湖上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小小的一个奴仆就算再小心也没法儿发现他被人跟踪了。
奴仆不时观察四周的qíng形,从侯爷府后门出来后,拐进一个人烟罕至的昏暗巷子,直到巷尾,这才出现了一户看起来住着人的院子。奴仆最后确定身后没有人,推开门进了小院。
展昭直到奴仆进去一会儿后才翻墙进去,落定后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奴仆的背影。奴仆停在一扇紧闭的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有人在后,轻轻敲敲门,小声道:“周大侠,小侯爷让小的来给您送信。”
回答他的是一声暧、昧的闷哼声。
奴仆唰的一下涨红了脸,磕磕巴巴接着道:“那……那个,小的不……不打扰周大侠和路……公子了,我把……信塞门fèng里了。”
说着,也不等里面的人答应,将信往门fèng里一塞,落荒而逃。
展昭躲在暗处看着那奴仆的反应,不明所以。那声闷哼声他也是听到了,只是展昭太过纯洁,根本没有想到歪处。
奴仆离开后,展昭从暗处走出来,原本是想敲门,但一想,出于保险起见,他还是先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周扬吧!
展昭习惯xing跃上屋顶,顺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找到方位,掀开一片瓦往下面看去。
这一看,展昭整个成了清蒸御猫,脸红得跟能滴出血来一样。
只见chuáng幔已经不知所踪的木chuáng大大方方展现在展昭眼前,被子被扔下chuáng,衣服凌乱地扔在chuáng上,被上下相叠的两人压在身下。
面朝上的人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jīng致完美的,就好像造物主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点缀在了他的身上,简直像上天的宠儿。特别是此时,他白皙剔透的肌肤上沾染了qíng、yù的色彩,双眼微眯,睫毛一颤,带下一颗晶莹的水珠,一刹那,万物无声。
展昭在文学方面并没有什么造诣,但他突然就想起一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他不一定明白诗讲的什么意思,但他就是觉得这意境和这人此时的样子出奇的相配。
周扬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猛地一撞让路西法来不及反应地低吟了一声,随后迅速拉过薄被将两人遮盖起来,抬手抚摸着路西法的侧脸,舔了舔他的睫毛,转头,似笑非笑地向展昭的方向看了一眼。
展昭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看了多久,又都想了些什么。下意识后退,手一抖,砖瓦从手下掉下去,滑下屋顶,“砰”地一声摔下去。手忙脚乱地去接,却已经来不及,飞身下来后只能呆滞地看着脚边碎掉的瓦片。
展昭在风中凌乱,屋内路西法没好气地睨了周扬一眼。
但凡有一点神智,路西法也知道屋外什么状况了,自然也知道周扬同样是知晓的。周扬还晓得拉个被子给两人盖一下,这很好,说明他还有点羞耻心。
但随之感知到周扬更加兴奋的身体后,路西法就知道他想错了。
明明上一次被庞昱打断他也没这样,这一次竟然会是这种反应。路西法也是无话可说了,难道周扬还能一天换一个心态?
事实上确实如此,只不过大多数还是要看qíng况的。不过,有些东西是怎么都不会变的,比如独占yù和控制yù。
周扬悠悠地摩挲着路西法,全然贴上去,趴在路西法耳边,轻轻道:“你的这种美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
“嗯哼……”路西法无意识地抱着周扬口申口今了一声,拽起周扬的头,冷笑道:“你说是就是了?”
“当然,我说是就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早就注定了,怎么就不是了?”周扬无辜地反问。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去医院挂水,护士姐姐戳了好几遍都戳不准,两只爪都被戳破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你们。
☆、本官誓死要成仙(二十二)
展昭最终自然没有能问出什么细节出来,周扬磨蹭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展昭还站在风中恍恍惚惚地回不过神呢!
被周扬唤回神思后,一对上周扬的眼睛,展昭就想起了周扬那时候看他的一眼,顺势着又回想起那时候yín、靡的qíng景。刚刚降温的脸一时又炕了起来。
“周公子。”展昭半埋下头,听起来像是正常地喊了周扬一声,其实只要有人看到他发直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没回过味儿呢,此时恐怕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根本不能用来思考。
周扬恢复了在展昭面前的神态,浅笑着,看着很是柔弱,哪里有刚刚在屋内瞥展昭那一眼的邪狞。
“展大人半夜来访想必有什么要事吧?”周扬波澜不惊地问道。
周扬这语气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周扬话的本身也没有任何问题,但耐不住展昭做贼心虚。展昭面上一慌,片刻后才回归正常,顺势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压了下去,抬起头来。
“展某只是有些疑问想要来请教周公子。”展昭依旧在qiáng装镇定,不了解展昭的人定然看不出一分不对。
其实展昭有时候也挺善于伪装的,只是他的伪装通常都出于善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好的状态,从而担忧他。
当然,面对周扬的这一次,展昭可不是为了不让周扬担忧,只是纯粹地觉得尴尬。
“请教疑问,半夜?”周扬笑着反问。
展昭一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半夜才来找周扬解惑,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紧了紧握着巨阙的力度,喉结一动,道:“展某以为周公子还在安乐侯府,怕打糙惊蛇才特意半夜来找寻周公子。”
周扬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赞道:“原来如此,展大人果然想得周到。只是不知展大人怎么知道我搬到了这里,是跟着侯爷府的下人过来的?”
展昭没有太多思考的能力,听到周扬的问题,只简单地辨别了正误,颔首。
拢了拢衣服,周扬为展昭着想地问道:“展大人在这冷风里也站了许久了,虽然内功高qiáng,但也要注意身体不是?不如,展大人和我一起进屋再说吧?”
展昭起先只是习惯xing地点头,待反应过来周扬说的是什么,迈出去的脚立即顿住。展昭瞄了一眼半开的房门,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展某只是有一点疑问,问完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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