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皇太子的逆袭+番外_欢颜晨曲【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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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武媚娘才真的变了,她苦无所谓,但是谁也不能对她的孩子动手,所以为了她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长大,她变得越来越心狠手辣,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到最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和她的孩子了。

  对于李治,她从前一直都是爱慕敬仰的,他为了册立她为皇后,甚至在朝野上打压元老大臣,甘愿与群臣对立,即便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qíng,他也愿意包容她。只是有多么大的期望,在现实的挫折面前失望就有多大了,她心冷心寒甚至她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愿意和她分享皇权的人竟然会偷偷起糙废后召书,若非她警醒,她多年的经营努力就真的付之一炬,她的孩子们也会因为她的原因被牵累。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所谓的感qíng皆是虚妄,她要权力,她再也不想依附别人而存在了,皇后又如何,圣旨一下,她所有的尊贵就没有了,所以她已经厌倦了这个身份,只有天子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她才能真正自己掌控命运。

  “儿臣明白,这些年您过得非常不容易,以后儿臣自当好好孝敬母后”

  听了司马奕这番话,武媚娘低低笑了起来,冷淡的表qíng瞬间增加了许多的柔意,让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你有这番心意,母后也就感到安慰了,不过这孝敬倒不须等到以后了,现在母后就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武媚娘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司马奕身上,她说了这么多,真正的目的也只有从这句话才开始。

  “哦?母后有吩咐,儿臣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司马奕迎上武媚娘的目光,表qíng真挚,一片诚信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只是想让你将……手里的东西jiāo出来,也算是报答一下本宫多年对你的养育”

  “什么东西?!母后这话严重了,您想要什么儿臣自当奉送,只是儿臣不明白您想要什么?”

  司马奕一脸迷惑的表qíng。

  武媚娘收起脸上的笑容,表qíng依然变得严厉起来。

  “你这是在给母后装糊涂吗!”

  “那样东西就在你的手里,母后心里一清二楚”

  “母后说什么儿臣不明白,您要的东西我也没有,儿臣先行告退了”

  司马奕脸色也跟着一变,立刻就准备离开的样子。

  “站住!”

  武媚娘拍着楠木方桌站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看起来被司马奕气得不轻。

  “这就是你对母后的孝心吗?”

  “儿臣实在不明白母后想要什么?”

  司马奕转过身,一脸的苦恼,似是有些纠结女人的无理取闹,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打骂不得的那种。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母后做对了,那就休怪母后……”

  “母后也想像对大哥那样对我吗?”

  司马奕突然一时冲动的打断了武媚娘的话,语气微讽,眼神里带着嘲弄,深深的看着武媚娘。他顿时明白,那是属于这具身体里根深蒂固的怨恨。

  “孽障!”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都有些不敢相信。

  武媚娘收起了微微有些发麻的手,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司马奕摸着左侧有些红肿的脸,心里突然升起的怒意在看到武媚娘湿润的眼角之后顿时泄了气,这还是他当了太子以后第一次被打,心里还真是有点复杂。

  “你难道也想像那个不孝子一样忤逆本宫吗?”

  武媚娘收拾了一下心qíng,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激动,甚至对孩子动手,这对一向讲究仪态的她来说已经是失仪了,何况这个孩子也不小了,即便她也伤心,但是更在乎孩子的想法,她还真怕这一巴掌会打在司马奕的心里,故此连忙转移了话题。

  司马奕仿佛从武媚娘的语气里听出了难以察觉的委屈,他沉默了片刻。

  “难道就是因为大哥忤逆你,所以您就要那样对他吗?”

  司马奕眼眶通红,积压已久的怨恨突然在此刻尽数的爆发了出来,继承了所有记忆和qíng感的司马奕,仿佛能够感同身受到李贤的痛苦,就好比他在知道真相时候的不可置信一样。

  武媚娘面色一白,花容失色,震惊的看着司马奕,她竭力想要隐藏的真相为什么会被她的孩子知道,这一刻,即便她依旧高高在上,她的心也开始慌乱无措了。

  ☆、第53章 章 怀太子李贤

  “你知道了什么……”

  武媚娘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但是声线里隐隐地颤抖透露出她紧张的心qíng,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目光咄咄bī人的看着司马奕。

  她以为这会是永远的秘密,却没想到会被如此láng狈地揭露出来,而这个人还是她的儿子,她甚至不敢直视司马奕满是恨意的目光。

  “天下何来的不透风的墙,纵然您机关算尽,可是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儿臣都知道了”

  “只是儿臣万万没想到,大哥真的是被您害死的!!!”

  “不,母后没有!”

  武媚娘怒视着司马奕,眼神里慢慢都是抗拒,显然她不能接受司马奕对她的指控,她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这个……现实。

  “您是没有亲手杀死他,但是您敢不敢承认,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缘故,大哥绝对不会猝死在洛阳途中。

  “……”

  武媚娘面色惨白,颓然地放下手,无力地坐了下来,无神的望着窗台边,眼泪漱漱的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这位叱咤风云的武皇后真的在司马奕面前哭了。

  司马奕也有些失神,愤怒之余他的理智犹存,看着这般伤心的武氏,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外人只道她心狠手辣,擅弄权术,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她心底隐藏着的慈爱此刻尽数展现在司马奕面前,这个时候的她,是真真切切地在伤心后悔。

  上元二年四月,李弘随帝后出行洛阳的途中,再一次因为在两位异母姐姐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二人的婚事起了争执,武媚娘一气之下让李弘跪在绮云殿里请罪,但是年轻气盛的李弘怎肯轻易低头,而武媚娘更是因为小公主当年的死迁怒于人,二人争锋相对,步步不让。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李弘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他还是倔qiáng地隐瞒了身体状况,咬着牙跪在大殿里,也不肯松口,当夜便发起了高热,风寒瞬间恶化,猝然离世,年仅二十三岁。

  这件事qíng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武媚娘和李治赶到的时候,李弘已经病的昏昏沉沉,说着胡话了,太医们连夜会审,却也没有阻挡李弘离去的脚步,清晨的旭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李弘的心跳也停止了,他就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嘴角还带着一丝像是解脱的微笑。从他昏迷到离开人世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闭着眼睛,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告别的话。

  武媚娘那一夜从未合过眼,关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躺在chuáng上发热的人,直到太医宣判李弘死亡以后,武媚娘终于抱着李治大哭起来,歇斯底里的样子浑然看不见往日的雍容高贵,让原本心里有些责怪怨愤的李治也叹了一口气,心里积压的感qíng瞬间转为了怜惜。见武媚娘一脸悲痛的表qíng,李治也看到了她的后悔莫及,只是事到如今什么也弥补不了了。

  李治看着悄无声息躺在chuáng上的长子,头也是一阵发晕,可是他咬着牙挺了过来,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出任何事了,即便心里如何悲痛,但他还是表现的很镇定,安抚好了武氏,再收敛了李弘的遗体,他才静静地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默默留下了泪,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疑是作为父母最大的悲哀。

  虽然李治和武媚娘封锁了消息,但就像司马奕所言的那样,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他几番打听之下还是知道了所有的过程。不得不说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他真的有点担心……可是发生的这一切还是和武氏脱不了关系,事qíng当初会发展到那一步,未尝不是因为武氏太过绝qíng。既然知道李弘身体弱,为什么还要选择用那样的手段,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们,定然也是因为武氏的态度才会对李弘的照顾上多有疏忽,但凡他们能早一些发现李弘的异状,或许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只是那些宫女太监们早早就被武氏处置了,那么司马奕心里暗藏的所有不满只能尽数朝着武媚娘发泄了。

  一条gān净的手帕被递到武媚娘的面前,武媚娘撇过身,淡淡道。

  “出去!”

  她的眼神一直没有落到司马奕的身上,当初的事qíng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qíng会突然被司马奕揭发出来,震惊之余的她再想起自己已逝的长子,压抑了已久的qíng绪再也无法掩饰,终于发泄了出来。不过浓烈的悲伤过后,武媚娘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至于司马奕最后的示好,她的心里也激不起丝毫的涟漪。

  司马奕收回锦帕,武媚娘冷淡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那儿臣就现行告退了”

  司马奕离开许久之后,武媚娘独自在殿里坐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她把上官婉儿唤到了她的身边。

  她早就重新整理好妆容,脸上一片清冷,身上带着威严,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除了司马奕,没人能看到她不久前的失态。

  “娘娘,东西您到手了吗?”

  身为武媚娘心腹的上官婉儿对当年的一些密辛也大概知道一些,不过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殿下手上的东西若是被别人拿到手,也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làng。只是上官婉儿心里也很清楚殿下不会讲手里的东西jiāo出来,最后甚至会惹怒娘娘,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担忧,只能趁着难得的机会旁敲侧击的问。

  “他不肯承认东西在他手上”

  武媚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神qíng凝重,那件东西一日不到她的手里,她便一日会坐立不安。

  “会不会……真的不在殿下的手上?”

  上官婉儿紧了紧手指,故作轻松道,她很担心娘娘会因此迁怒道太子。

  “……”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武媚娘的回答,上官婉儿抬起头,和武媚娘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眼神相撞,心都跳错了一个节拍。

  她以为自己做的不露声色,却没想到一直都被人看在眼里。

  “不可能,本宫手里的消息不可能有误,那东西一定在贤儿的手里”

  武媚娘收回目光,这点儿女心思她自然看得分明,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如何,还要看婉儿自己的造化了。

  “只不过,看如今的状况,只怕他是不愿意轻易拿出来了”

  想到这里,武媚娘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任谁知道自己的把柄被人握在手里都不会好受。

  “娘娘,既然那件东西在殿下手中,而殿下又是您的亲子,想必定然不会让那件东西威胁到您的,您何必如此忧虑?”

  上官婉儿劝慰道。

  “本宫当然忧虑,本宫走到今日,从来都不是因为想必和可能,若真是如此,本宫早就成了宫里的一抔huáng土,更别说今日,所以除了自己本宫谁也不相信。既然当初弘儿能为了那两个贱人不惜顶撞本宫,现在贤儿手里拿着那件东西,未必不会用来辖制本宫,所以本宫实在是不放心,那样东西一定要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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