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三个年纪大了,而小王子也始终没有改变主意,便只好收起了复国的心思。”
闫铁珊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个懦弱无能,为了逃避责任躲藏了我们大半辈子的人,这两年来却屡次找上门来,打着复国的名号叫我们jiāo出手上的财富,你说奇不奇怪?”
“屡次?”陆小凤注意到,闫铁珊在说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古怪。
“是呀,一共有四次还是六次来着?我也记不太清了,唉,这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装模作样的锤了锤腿,闫铁珊继续说道:“更奇怪的事qíng还在后头呢,这些找上门来的还不是同一个人,却个个都说自己是当年的那个小王子。”
陆小凤面色一变,“你是说,他们都是假冒小王子来骗取钱财的?”
怪不得,怪不得闫铁珊听到他说是来替金鹏王讨债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那么古怪。
想来在闫铁珊看来,这一定又是另一个骗局。
“哼,没错,这些人自以为伪装的没有破绽,却不知真正的小王子身上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特征,我只要检查一下,就能立刻分辨出他们的真假。”
闫铁珊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你遇到的那个金鹏王肯定是个假货。”
陆小凤:“你就敢这么肯定?”
“没错,我肯定他一定是个假货,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叫他过来和我当面对质。”
“回头我自然会这么做。”陆小凤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些假金鹏王的事qíng?”
“这还用想么?”
闫铁珊垂下眼帘,脸上的表qíng格外沧桑,“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真正的小王子之外,就只有我们这三个老臣了。”
聊到这里,陆小凤已经可以确定闫铁珊没有说谎。
那么说谎的人,显而易见就是委托他来讨债的‘金鹏王’了。
至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陆小凤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词,那就是贼喊捉贼!
在这件事qíng中,唯一一个冒出来阻挠他们的,便是那个神秘的青衣楼了,而青衣楼的楼主,极有可能就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
陵祁也和陆小凤想到了一块儿。
他对闫铁珊问道:“敢问大老板可否知道青衣楼的楼主是谁?”
“青衣楼?”听到这个名字,闫铁珊显得有些迷茫,“我怎么会知道青衣楼的楼主是谁。”
“青衣楼的楼主就是你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而那个人,也就是策划了假金鹏王事件的幕后指使者。”陆小凤替陵祁给闫铁珊解释了起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事件的过程,发觉青衣楼在这件事中,完完全全扮演了推动者的角色。”
“这个幕后策划者一定很了解我的xing格,知道越是有人阻止,我就越是想要去完成这件事,在之前的一路上,青衣楼的人多次出现,通过警告和袭击的手段,激励着我继续追查此事。”
“但是他绝对不会料到,我还有这样厉害的一个帮手!”
陆小凤哈哈一笑,伸手揽住了陵祁的肩膀,“只要我们陵道长掐指一算,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破他的yīn谋诡计,是吧小陵?”
闫铁珊十分配合的连连点头,然后笑道:“陵道长的本领我当然是十分信服的,说起来,我这次借着请陆小凤的名义,特地把陵道长请来,其实就是为了让陵道长帮忙找出内鬼。”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嫌弃的拍开陆小凤的爪子,陵祁掸了掸被陆小凤压皱的衣服,抬头对闫铁珊报了个数,“三十万。”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闫铁珊小声道:“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贵了?”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其实办起来很简单,陵祁只需要帮忙看看其他两个人的面相,应该就能够得出答案,这么一件小事儿,不至于就要三十万两银子吧?!
陵祁意味深长的说道:“破财免灾啊,闫老板。”
他刚刚可是帮闫铁珊化解了一次死劫,这笔钱闫铁珊是必须得拿出来的,否则轻则运势衰败,重则折减阳寿。
闫铁珊以前跟有真本事的风水师打过jiāo道,想必也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重要xing。
果不其然,在听到陵祁这么说之后,闫铁珊立马收起了ròu疼的神色,拍着胸口无比gān脆的答应了这个价位。
陆小凤忍不住啧了一声,简直要被陵祁这赚钱的速度给折服了。
一句话的功夫就是三十万两呐,这比他在赌场圈钱的速度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佩服,实在是佩服,活貔貅这个称号简直再适合陵祁不过了。
谈好了价钱,那就该谈谈这办事的过程了,闫铁珊表示,他已经找了个借口,约了独孤一鹤在这几日前来会面,陵祁到时候可以趁机查看独孤一鹤的面相。
但是霍休那边,闫铁珊就束手无策了。
“霍休的行踪一直都很神秘,我也无法确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有着天下第一首富之称的霍休,可一直都在杀手的目标名单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他的xing命,所以霍休一直以来都十分注意保密行踪,连闫铁珊都没有联系他的办法。
陵祁:“联系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等看完独孤一鹤,结果就能出来了。”
反正在他和独孤一鹤之间,肯定有一个人会是真凶,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只要用排除法就能立马得到结果。
商量完正事,闫铁珊准备去审问上官飞燕和霍天青二人。
因为和自己有牵连,陆小凤自然也要跟过去,然后出人预料的是,花满楼竟然主动提出要和陆小凤一同前去。
……其实也不算太出人预料啦。
花满楼对上官飞燕明显有特殊的感qíng,在之前闫铁珊下令,叫人把上官飞燕压下去的时候,他就差点儿没忍住出言阻止了,更何况现在是要审问上官飞燕。
“陵道长,西门庄主,曲姑娘,您三位还请随意,我们去去就来。”
向陵祁三人jiāo代了一声,闫铁珊便带着陆小凤和花满楼离开了房间。
有些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陵祁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们的午饭,貌似还没来得及吃吧?
叫来了一个侍从,陵祁吩咐他去准备一些饭菜给送过来。
在侍从领命下去之前,陵祁还特意问了一下西门chuī雪,要不要给他准备一份水煮蛋。
西门chuī雪给陵祁的回复是一记‘冻’人的眼神。
“别这么严肃嘛,”陵祁左右摆头看了看西门chuī雪和曲无容,无奈道:“你们两个都这么不爱说话,我要是再不活跃一些,那气氛得沉默成什么样子啊。”
“来聊聊天嘛,你们说,霍天青和上官飞燕等会儿会不会招供?”
曲无容还比较给陵祁面子,‘嗯’了一声算作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西门chuī雪却丝毫不配合陵祁,他只是不含任何qíng绪的看了陵祁一眼,然后便自顾自的取出一张帕子开始擦剑。
陵祁:“……”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喂!
磨了磨后槽牙,陵祁眼睛一闪,忽然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要知道,当你有一个面瘫脸的朋友时,你总会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试图叫他变脸。
陵祁装作随意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西门chuī雪身后的窗户前,假装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约莫过了有一刻钟之后,他忽然惊叫了一声。
“西门,你快来看那是什么?!”
话音还没落地,西门chuī雪就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顺着窗户往外看去……窗外一片平静,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感觉到西门chuī雪周身的气压开始下降,陵祁忙抬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你看你看,那里真的有东西,看起来灰蒙蒙的一团,就缩在那片花丛后边。”
见陵祁的神色不似作假,西门chuī雪不禁皱起眉头,又顺着陵祁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而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陵祁叫到:“他还会动,唉呀妈呀,他好像往这边飘过来了,好可怕,西门救命!”
闻言,西门chuī雪下意识将陵祁拽到了自己身后,正当他准备把窗户关上时,却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还不等他转过身去,两只手臂便死死的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鬼啊啊啊!!!”
沉浸在见鬼小剧本中无法自拔的陵祁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震的西门chuī雪的眼皮都不禁抖了一抖。
“救命,他他他从后边黏上来了!”
无奈,西门chuī雪只好带着陵祁这个大型包袱绕到了屋子的另一边,趁着空挡,他对陵祁问道:“你没办法对付它么?”
陵祁扒在西门chuī雪背上,憋笑憋的浑身颤抖不已,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西门chuī雪却误会陵祁是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才止不住的颤抖。
他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才gān巴巴的出声安抚道:“别怕。”
第44章 玩笑
听到西门chuī雪这声gān巴巴的安抚,陵祁终于没绷住笑出了声。
西门chuī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抬手将陵祁的手臂掀开,转过身,眼神冷厉的看着陵祁,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寒意。
被这股寒意冻得打了个寒颤,陵祁心虚的撇开视线,不敢直视西门chuī雪的眼睛,这时,墙边的博古架映入了他的视线。
陵祁急中生智,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火符,对着博古架丢了过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装模作样的念了句咒语,看到博古架被火符点燃,陵祁才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西门chuī雪解释道:“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脏东西,所以才一时紧张,忘记了可以使用符咒。”
但是他的解释并没有成功的骗过西门chuī雪。
西门chuī雪脸色愈发冰冷,沉声道:“你不诚。”
方才在他回过身之后,陵祁明显心虚的举动已经把事实bào露了出来,这所谓的见鬼,显然只是陵祁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对着西门chuī雪那双充满压迫xing的眼睛,陵祁gān笑一声,悻悻道:“好吧,我承认这只是以个玩笑……欸欸欸你别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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