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沙僧头枕着手,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低喃。
猪八戒凑了过去,笑的得意:“这月上的美人更美!”
沙僧却没有理睬他,闭上了眼睛假寐。
气的猪八戒黑着脸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唠叨:“当年我老猪还是天蓬元帅的时候……”
长生已经枕着敖烈雪白的毛发进入梦乡。无色坐在俩人身旁,不时的侧头。
唐安靠着孙悟空,俩人正躺在大树上,凝视着温柔悬挂在空中的轮月。
孙悟空把手臂上的血缓缓滴进唐安的手心,看着它被吸收,才把变出的刀又变回来,随后放回后脑勺。
望着月色的眼睛不知何时转到了孙悟空的身上,唐安安静的看着孙悟空的一举一动,舔了舔那被割开已经恢复的手臂,仰着头瞥着孙悟空的眉眼,少年笑意盈盈的凑过去,吻了吻孙悟空的脸颊。
“师父?”
唐安的神qíng很温柔:“月色迷人,美人如画,惹人弥醉。”随后吻上了孙悟空的唇瓣。
辗转悱恻,松开水润的唇,唐安含笑凝视着他:“我也醉了呢。”
孙悟空忍不住了笑了,倾身而上沙哑道:“师父,你破戒了。”
…………
次日,从睡梦中慢慢清醒,众人清洗了脸颊,整顿了行李,又再次开始向西上路。
一路上并不算沉闷,唐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衬得肤白唇红。
几人并没有走多远,便远远看到了一座城池,高大耸立着,铺面而来的却是一片红装。能够看到那街道铺满的红色,却仍然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
心里已经有了数,待他们渐渐走近,却并未看到城池上有标明城名,也没有任何标识表明这里是哪。
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却并不算纠结。而是向内走了去,这座空城是必经之路。
城池外放平的吊桥上还摆放着许多的兵器,随意的倒在地上,却能够想象那些执着他问的守卫当初是如何一丝不苟的询问着来客。脚步声踩在绿青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家的门口都悬挂着两盏红艳的灯笼,街道上的商铺摆放的很是整齐,只是有些许东西似乎被翻动着的痕迹。
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是打开着,没有人声没有人气。
jī笼还关的紧闭,可是里面只剩下些许掉落的jī毛,残留着那浓重的味道。
只有师徒几人,徐徐走在这空dàngdàng的城池里。
没有守卫,没有来往的行人,这里,是一座空城。
“师父,那是什么?”却是一贯安静的敖烈低声问。
唐安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楼城阁,成四方六角形,底部微凸稍大,倾斜着向上方变小。
最上方只余留尖尖的塔尖,上面挂着一盏花灯。
而塔的何处都密密麻麻却又分离的挂着花灯。
看不见高处的花灯是何模样,却能够看到距离房梁那般高的第一层,挂着美轮美奂的花灯。每一盏都那么特别又那么细致。
几人不知何时来到塔下,望着这些花灯。
有张牙舞爪的虾灯,有文静贤淑的美人灯,有吉祥如意的福灯,还有……
数不胜数,梦笔生花。
“这是灯阁?”唐安迟疑道,他恍惚的望着这周围,慢慢道:“今日是元宵节?”
无人回应,可是若是问有哪日会摆满了花灯,也就只有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这么多花灯,真漂亮。”
唐安已听不清那是谁的一声的低喃,他只是定定的仰着头看着这些绚烂的花灯,侧过头望着众人道:“我们也做一个吧!”
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他自己心中的羡慕,可是看着众人惊讶却有些揣揣不安暗含着喜悦的目光时,唐安更加坚定。
他道:“我们,做一个花灯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唐安便不是一个轻易反悔的人,巡看了四周,便去商铺买了些银两。
看着唐安吧银两放在黑色的柜台,长生垫着脚望了望空dàng的店铺:“安安,都没有人在了,你为什么还要放银两?”
唐安按照知道的价钱放了碎银,闻言摸了摸他的头,经过昨日唐安又长高了些,也不知是因为咳咳……
现在的他已经比长生高了一些,可是和他比起来长生却是真的涉世不深。
“没有人,可是给钱买货这是规矩,若是因为没有了人而随意的做自己所做的事,那便是盗。”他缓缓道,随后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涩然,盯着自己手上‘买’来的东西,摇头道:“这只是我自己的道德坚持,虽然这种买也并未经过主人家的同意。”
他并非是迂腐之人,可是心中却总是还走着自己的坚持,或许在别人听起来有些可笑,甚至自相矛盾。
拉着懵懂的长生,俩人走了出去。
跨出门的刹那,唐安回眸瞥了眼这店铺,那银两泛着淡淡的白正躺在黑色的柜台上越发明显。
或许,说不定那些人能够回来呢!
望着留下的银两,唐安轻叹。
唐安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只是根据自己想的东西买了些,楠木,纸张,竹简,蜡烛,浆糊,还有些毫笔之类的颜料……索xing这全城都在做花灯,那店铺的东西也都备齐着。
这附近有座寺庙,几人便进入清扫了些许后,整理了一张桌子开始做,属于他们的花灯。
望着一堆东西,唐安竟然都无从下手。更别提孙悟空几人,从他们在天上地上便没有做过这东西,至于无色更是见都没怎么见过,龙司……他还不能说话。
“先用楠木做花灯的外壳,随后用竹签把他们组合起来,在白纸上绘上图,把他粘上再放灯,应该就能完成吧!”唐安本来说的不太确定,毕竟他从来没有入手这个东西,可是望着众人的目光,他只得说的肯定起来。
“我负责弄楠木吧!”猪八戒左看右看,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
沙僧:“这个你会?”
“呃……感觉应该和打磨兵器差不多吧!”
沙僧听了,一本正经道:“这个需要很多块,我和你一起弄吧!”
孙悟空金眸闪了闪:“我做那竹简吧!”
无色笑道:“那我负责把这些东西沾粘在一起。”
敖烈立在一旁:“我跟你一起吧!”
最后就只剩下唐安和长生。
长生实在不知自己做什么,愣了愣:“我做什么?”
唐安望着被众人遗忘的白纸和毫笔,笑了笑:“你帮我磨墨吧!”
长生笑着点头。
就这么分工明确的定下来,众人也开始着手自己手上的东西。
龙司茫然的立在桌子上,匍匐前进不停的四处查看。
长生磨墨时,双手用尽恨不得全省力气都使用上去,有些因为袖口还沾染在脸上,他也只是一脸认真的擦了擦,弄的整张脸像只小花猫。
唐安现在还不着急枱笔,他只是在思考要在他们的第一盏灯上画些什么。
目光从长生的面上一点点移开,看着异常认真的众人。
猪八戒和沙僧手里的木楠很宽大,必须要认真裁剪下来,一模一样长短相同。猪八戒把他的九齿钉耙变小,比划着距离小心的筹划,时不时的还在手上吐些唾沫,明明已经临近夜间凉慡舒适,额头上却沾满了汗水。
沙僧的神qíng严肃,一只手握着变小的降妖杖,轻轻敲击。这能够一杖打死妖怪恩东西此时却正丈量着宽长,甚至还替代了刻下的刀子。
无色的手边是一些细碎的白纸他正慢慢把他们沾粘起来,他负责摸索拼接起来,敖烈就用浆糊把他们沾粘,俩人的袖口都已经挽起,合作的很是顺利。
唐安的目光渐渐移到了一旁的孙悟空,难得见到一幕。
孙悟空手里正握着金箍棒,只是现在恩金箍棒长短正好是适合fèng合那灯盏的,他的一旁放着稍微粗.大的竹子,正比照着慢慢用刀磨合。
这些在座的所有人只需要一个法术,就能够变成漂亮又牢固的花灯。可是他们放下身段,认真不苟的做着这些事qíng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违合。
窗外的微风轻轻的带动着一些花香,chuī进了唐安的鼻息。
唐安拿起笔沾了些黑墨,开始画起来,说起来都有些手生,这都是在陈府的那几年学了些,这么多年未画,一开始还有些停顿,墨汁沾染上了一团黑墨,渐渐的感觉回来后,开始一点点的画起来。
半响,唐安才把自己面前的画雏形画出,他停下笔观察了些许,才发现众人都停下了自己的活,目光炯炯的凝视着他。
这不是第一次被众人看着,唐安却总觉得有些羞赧,抿着唇他道:“这只是初稿,还没有上色。”
“师父你画你的,”
“恩画你的,别管我们!”
其余人点头,随后收回目光专心弄自己的活,只是眼睛却怎么也没有离开他的画。
唐安失笑,细细在画上染上色彩。
最先抹色的是桌子,一张朱红色的大方长桌,上面铺满了纸张和楠木,一只短短胖胖的银龙正昂着头,蹲在砚台的旁边,身上被染上了点点墨汁,像只黑银蛇。
磨墨的少年脸上满是认真,头上长着一根长长的嫩芽,碧绿碧绿的,衬着染着墨汁的脸庞带着天真和娇憨。
随后抹上色彩的是西边的俩人,嫩白ròu色的大耳朵张开着,圆圆小巧,黑色的眼睛盯着手上棕色的楠木,右手还紧紧的握着一根小钉耙,嘴边微张,依稀能够看到还含着一个软软白白的大馒头。
他的身旁是一黑青汉子,穿着青靛色的衣袍,挽着袖口,双手虔诚的那些一根降妖杖,比划着,右手上的石链白而温暖,和着那深黑的手带着不一样的味道。
南面的俩人都是白衣,一个双眼蒙着轻纱,素白的手捏着白色的纸张,竟然越发白皙,头上的俩只兔耳朵直直的立着,中间竟然挂着一株兰糙,而不是紧箍儿。他身旁的人一张脸俊秀异常,眉目上扬却透着温雅,正拿着浆糊涂抹,只是头上却有俩个银白的小角色,圆润而细腻。
唐安顿了顿,把笔放下,重新涮洗后沾染着huáng色,便又开始加色。
因为把心神投入到画中,自然没有听到屏住呼吸的一声沉重声音。
金huáng色的眼睛,耀眼的头发,一点点的把那人的东西上色。唐安顿了顿,就着笔在那小辫子上划上了一株娇艳的小jú花,像是一根头绳绑住,不细看并不会注意。
直到把那个正在作画的自己也上色之后,唐安才终于放下心神。
他刚放下,就听到猪八戒嫉妒又奇怪的语气:“师父,怎么他嘴里还有馒头可以吃!”
那明明就是你自己,唐安抬眸正要笑着回答,却看到泪眼汪汪的猪八戒,一时怔然。
作者有话要说: →_→他们的确不会做花灯……
所以步骤东西是错的咳咳咳……
☆、妖怪
猪八戒哭哭啼啼起来,用袖子擦着泪水:“他吃馒头,我还饿着肚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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