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张脸,白骨jīng甚至都没有起身,懒洋洋的躺在树上。那人也终于说全了所有的话“你,我们是不是认识。”
这么多次,早已经让白骨jīng知道面前之人没有了曾经的记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正杀了他,仇也报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甚至眼都没抬,翻身没有搭理。
独角兕却不甘心,笨拙的爬起来,又铿呲铿呲的爬到另外一边的树gān,对着白骨jīng道“为什么觉得你好熟悉。”
树下听到俩人对话的立岩捂住脸,自家大王这搭讪的手法好拙劣。
可是独角兕却是真的觉得好熟悉,好像才见过一般。
实在是被他折磨不行,白骨jīng只得抬眼“不认识。”
“给你吃,”献媚的把食物放进白骨jīng的碗里,独角兕笑的很丑。
斜睨他一眼,白骨jīng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他也不知最后俩人怎么成的这状态。已经好像把他当成好兄弟一般……呵,真是讽刺。
不过七日,他最终又会再次相遇,在这人眼中他们不过是初次相遇,可是白骨jīng甚至已经很累很累。
他有一次试图在独角兕出现之前离开,却发现还不如看到这张三人讨厌的脸。
最后他也就随遇而安,直到有一次,他在第六日时悄悄离开,却又偷偷回去。正看到那人的手下,给愁闷不已的蠢牛贡献美人。
白骨jīng觉得眼前怒火焚烧,他说不出心里感觉,只是觉得愤怒和委屈,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
自己的?眼里的热度消去,他突然醒悟过来,这么多次的轮回,自己把这人当成了什么?他并非是纯真之人,当然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怎么了。
白骨jīng离开了,接下来的轮回每次都早早的离开,他去过了很多地方,甚至还偷偷跟着孙悟空师徒几人。直到他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看独角兕时。
本以为没有自己的独角兕,或许正搂着小娘子喝着酒看着歌舞。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更寂寞的蠢牛。
那牛在喝酒,身旁的立岩还在劝阻“大王,少喝些”。
独角兕却只是闷头喝起来,半响才道“立岩,我总觉得我身边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不知道,算了,来喝酒吧。”
白骨jīng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是妖jīng,为什么还会被尘世间的伦理束缚,反正他们也不过七日夫妻。而后来,他再也没有躲避,甚至还qiáng.了那头蠢牛,那天他在上面很痛很痛,屁股疼的比他当初拔出脊骨还疼,在下面的蠢牛明明眼睛都红了,竟然还骂他是妖jīng。
他,本来就是。
日日夜夜,自己的爱人不过七日却不认识自己,却又重新开始。但是他身体每一个位置,白骨jīng都了如指掌。他并不觉得只有自己记得的曾经很悲qíng,挑眉心想,这就是闺房之乐吧。
本以为会一直如此,却没想到,那一次当那个和尚问出话,询问时,和以往不一样的动作,他竟然被束缚的身体开始有了晃动。
直到真正的摆脱,甚至离开那怪圈。白骨jīng意外的没有惊喜,还带着恍惚,就这么结束了?在云层中,目送着离开的师徒几人。
白骨jīng笑了,这么多年放在蠢牛身上的魂魄,自然也看到他和自己一样的.被.cao.控,有了这个和尚,一切都会不同吧。
笑的风华绝代,白骨jīng舔着唇淡笑,当务之急还是去好好哄蠢牛吧,前几天一见面就直接在桃花树下,还是有些吓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结束辣!
☆、西梁女儿国
前程路,茫茫然,却是一抔huáng土摸心头。
离开了金山兜,又踏上西行之路,风餐露宿,风雨jiāo加。chūn去东来,秋霞旋转,时光过隙如白马飞跃。大雁呢喃轻声鸿飞,天空化去一乌压压的弧线。huáng鹂鸣脆,飞过漫山青梅,绿芽缓缓伸展,迎来又一年chūn季。
脱下外衣,又放下里衣,手中的佛珠也安稳的停放在上。唐安踏在糙地上,那双常年没有见光的双脚白嫩有力,还能清晰看到圆润的脚趾。
慢慢没入湖水中,唐安不时舀起水洗去身上的泥土。头上毗卢帽也放在岸上,好像自己头上又长了头发。透过平静的湖面能够看到细小的绒毛,新长出来的头发有些硬,但是却并不扎手。
湖里的这个人陌生又熟悉,唐安的手徐徐划过自己的五官,这张脸过分的好看和曾经的自己没有丝毫的相似。就连这双眼睛,也太过幽深。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在游走在一盘棋子上。
树林里还传来猪八戒嚷嚷声“沙师弟,我们也一起去沐浴吧,我这泥推起来都有一只无色多了。”
“稍后在去,师父在洗。”沙僧一贯稳重。
“嘿嘿”不知想到什么,猪八戒笑声有些猥琐,“你说师父那细皮嫩ròu的,我还没见过师父沐浴的模样,是不是那个也很嫩!”
唐安离的远,并听不真切,只听到那边传来巨大的砰砰打斗声,蹙眉道“悟空?”
“无碍,他们只是比划。”树上传来孙悟空的声音,唐安又放下心来。
待洗净之后,他才又穿戴整齐回到众人在的地方。却意外的看到鼻青脸肿的猪八戒。他正小媳妇般坐在一旁,距离这边选了些。
除却他衣裳还有泥土打滚的模样,别的人却都是一副悠闲自在的。
“不是比划?”怎么就只有八戒挨打的模样。
沙僧老实道“师父,方才二师兄说只有猴哥能够打赢他,我们联手也无法是他对手,所以……”
唐安微诧,这八戒嘴贱的毛病真是几年都改不过来。小白龙甩了甩尾巴,鼻息喷出气,为沙僧的智慧表示赞叹,就连小灰龙的存在也顺眼了多,也参与刚才现场的龙司chuī着胡须,龙脸小弧度的笑笑。
沙僧还有有些自责,站起身来到猪八戒身旁认错“二师兄,是我太过认真了,只是切磋而已不该把你打成这样。方才你不是想去沐浴么,我们一起去吧!”
猪八戒敢怒不敢言,是自己说错话被众人群殴,但是这沙和尚也太过脸厚了吧,这般在师父面前随便扯谎!
一批人浩浩dàngdàng的去湖边沐浴,孙悟空斜靠着一旁的树gān,慢慢走过来挨着唐安。他们面前生的火堆跳跃火光发出噼啪声。
一阵风chuī过,刚洗澡结束的唐安不自在的打了喷嚏。一直死死盯着火堆的孙悟空默不作声的向后坐去,直接给唐安挡住身后来的冷风。
不在意的揉揉鼻子,唐安笑笑,双手伸去取暖“待会想等悟净回来,替我剃度,又长了些。”
打量了下他的头发,孙悟空又站起身低头直直看着唐安。“师父,我来吧!”随即直接从后颈拔出一根猴毛变成了剃度刀。
握着刀的孙悟空不像是要剃度,更像是要杀人。
“……”唐安一贯波澜不惊的心,也受了惊吓。半响,才僵硬着点点头“你来吧。”手心却握紧,说实话,有点怕。
有谁见过孙悟空给别人剃发的!那只手是拿金箍棒的!
不过,孙悟空的手法却很熟练,细细的刮去一些,还细心的用绸缎保存着。刀柄甚至都没有怎么贴着地面。
待一切结束,唐安打趣道“悟空,没想到你还会剃度,那以后就不用总是麻烦悟净了。”
勉qiáng压住要翘起的唇角,孙悟空理所当然道“还有俺老孙不会的?”这种事qíng多看几次沙悟净的手法,就能知道的。
俩人这么会功夫,哪里人也都回来了。敖烈无色相对白色的皮毛被打理的发亮,猪八戒也是笑着回来的。
看到众人回来,孙悟空道“那你们守着师父,我去洗。”随即起身越过回来的几人。
沙僧清洗过尘埃,心qíng也愉悦许多。却没成想方才大师兄灵魂他时,竟然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怎么总觉得那笑容里有点炫耀的意思。
孙悟空来到湖边,却是一个人低低的笑开,他也不知为何竟然特别开心。金眸里全是小孩子得了心爱礼物的模样,一头扎进湖水里,灵活的像条鱼。除了那俩只腿上的毛发有些坑坑洼洼的奇异。
次日,众人状态明显都好了很多,脸上疲倦扫去,容光焕发。又向西而去,待没过多久,面前却出现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
这河水清澈见底,平静安详,伸手触摸甚至并不冰凉。眯着眼睛,唐安远望对面河岸似乎是糙屋!
孙悟空手撘凉蓬,放眼望去“师父,前方有人家住。”
这河水并不宽,和他们以前遇到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也并不是说能够淌水而去。
沙僧竖耳倾听,“有船只过来了。”
果然,随着咿呀咿呀的晃动声,一艘小船从柳yīn晃晃悠悠的来到众人面前,远看虽小,近看却是五脏俱全,甚至船身还刷的透亮。
还带着蓑帽的梢公解开帽檐,苍老的面容还是一眼看出是个妇人老妪。
是个女人?
孙悟空上下打量着,却没发现妖气,自然知晓是平凡人家。笑道“怎么是个妇人当梢。”
那妇人没有言语,只是笑笑搭开船板。
唐安却没有立刻上前,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从唐离开也有一段路程,遇到过的河流溪水也是有上千万。但是却没有一处是妇人来掌舵。并不是说他大男子主义,而是在这个时代他们大唐民风这般好,也没有妇人去gān这般苦力。
坐在船上,唐安观察到那夫人的手,粗糙有力,握着船桨的手更是留下常年劳作的痕迹,即使歪着满满当当一群人,也丝毫没有吃力的模样。
“女施主,敢问为何是您来做这梢公?”唐安道
“难道女人就不能做了?”那妇人却未答反问道“有谁规定只有男子可以做梢公。”
“施主莫恼,贫僧无意冒犯,女子当然可以做梢公,只是一时未见过,有些好奇”
妇人闻言,深黑的脸带了点笑意,声音倒是好听清脆“大师,并无我想象那般迂腐。”
而唐安在这寥寥几句谈话中,却清晰的发现这个妇人口齿清楚,条理清晰。而且打量着他们的眼神,也是笑嘻嘻。要说含着恶意倒不至于,但是就像是看着……。
说不上来,心里的怪异。唐安正待问些什么,却看到那妇人眼睛一亮,抿着唇笑开。跟着转头,却看到猪八戒用衣袖抹了嘴,正在用钵盂给无色喝水。
察觉到唐安的眼神,猪八戒憨笑“师父,你渴不,方才看你聊的开怀,我就先舀这水试了试,你还别说,挺甜的。”随即待无色喝完,他又伸手去湖面舀了些递与唐安。
而唐安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还有那妇人抿唇似笑非笑的眼神,终于明白了,这湖水到底是什么。
唐安神色沉重,却深深的对着夫人行礼“方才是贫僧冒犯,我徒弟无意喝下这水,望您告知何处可解。”
那妇人倒是吃惊“你这人种倒是奇怪,竟然知晓我国圣水,为何要解?不过几日生下女娃留在我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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