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解开呢。”
明楼眉头一挑,亲自动手,一秒钟就把领带扔了出去,然后朝明诚扬眉,仿佛在说,看,这不是解开了。
明诚笑了,主动拉着明楼的领子亲了上去,一如无数次在梦中练习过的姿势。
明诚的动作有些青涩,明楼也不比他好多少,好在他们都是极有耐心的人,慢慢的寻找着合适的节奏,在对方的唇齿之间流连忘返,嬉戏逗弄,仿佛要融为一体。
一吻结束,明诚趴在明楼的身上大口喘气,腰腿都有些乏力,好在明楼抱着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支撑。
明楼顺了顺他的头发,捏捏耳垂,在耳根处摩挲一番,刚刚平复下去的心qíng又激动起来。
“你明天还要早起拍戏,早些休息吧。”话语中满是遗憾和压抑。
“这都知道,明台告诉你的?”智商回笼的明诚早就猜出是谁在幕后帮忙,要不明楼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明总裁卖得一手好兄弟:“嗯,我不在你身边,有他在,自然方便一些。”
明诚离开明楼的怀抱,站好:“那你呢,房间订好了?”
“我还需要订房间?”明楼说的理直气壮。
明诚默默翻个白眼,转过身去洗漱。
“明总裁,你要是敢留宿,我可不敢保证还像上次那样相安无事。”
明楼心说,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所以明总裁其实早就订好了房间,他总不会叫自己陷入一个被赶出门又无处可去的窘境。
明诚洗漱完毕出来,明楼已经把外套和领带挂在胳膊上,准备跟他告别。
“明早七点,一起吃早餐。”说完不容明诚拒绝,把他压在走廊的墙上qiáng吻一番。“晚安。”
“晚安。”
明诚回头将空调调低了两度,才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的二人早餐因为明台的加入显得有些奇怪,在外人眼里却是理所当然,明大总裁喜欢探弟弟的班,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要是只有明总裁和明诚两个人,这才叫不正常呢。
明台唉声叹气的喝着粥:“阿诚哥,我可不是故意来当电灯泡的,实在是碰巧。”
明楼瞪他,有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
明台缩缩脖子,乖乖吃早饭。
明诚在底下拉拉明楼的衣摆,示意他别太过分。明楼刚要生气,眼前的碟子里就放了一只蟹huáng小笼包,瞬间就什么气都没了。
“呀,明台,阿诚哥,你们在这儿呢。”于曼丽端着好几碟子吃食,毫不客气的挨着明台坐下,“您是明台的大哥吧,我叫于曼丽,您好。”
明楼看看笑逐颜开的弟弟,暗道没出息,面上笑着和她问好:“于小姐,久仰大名。”
明台怕他说些不好的话,忙岔开话题:“曼丽,拿这么多东西吃的完吗。”
“这还没拿完呢,生煎包没了,下一锅还得等一会儿。”于曼丽人小胃口大,也是个吃不胖的体制,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送,看得旁人是心惊胆战。她的经纪人曾经也想要控制一下,谁知道饿两顿反而重了,于是再也不敢说什么。
明台默默地喝粥,他就不应该问。
“呀,明台,你少喝点,不是叫你早上不要吃主食吗。那,jī蛋给你,不许吃蛋huáng啊。”于曼丽几乎是用抢的,把粥放到自己这边,把两个jī蛋推了过去。
明台伸着手:“还我白粥……我要控诉,连白粥都不给喝啊,简直毫无人xing!”
明诚咽下一口jī蛋饼:“谁叫你之前忍不住偷吃宵夜,还是烧烤,你看看你这油光满面的,哪里还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明楼则更加直接:“明台,不许胡闹。”
明台完败,认命的剥jī蛋。
明楼看了明诚一眼,又看看于曼丽,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好了不少。
明诚似乎理解他的意思,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吃早餐。
明楼和明诚吃得快,明台自然要等曼丽,于是他们便先起身。于曼丽抬头望了一眼,然后继续吃早餐。
“曼丽,你就不能让我尝一口jī蛋饼吗?”明台眼巴巴的看着她吃,肚子还是空的呢。
于曼丽坚定地摇头,然后三两下把剩下的一小半jī蛋饼都吃了。明台目瞪口呆,终于放弃了。
“你好像对于曼丽的印象有些改观?”明诚想起刚才的互动,不由得问他。
明楼笑道:“知我者,阿诚也。不过有些小女孩的骄纵,人是好的。”
明诚与她相处一个多月,自然了解更深:“她看着单纯,心思却多,偏偏又极为善良。我之前还以为她对明台不过有些好感,今天才知道是恐怕早就是qíng根深种了。”
“那碗粥?”
“嗯。”
能毫不避讳的喝明台吃过的粥,自然对明台有不一般的感qíng,他们两个都注意到了。
明楼牵上明诚的手:“我们也不遑多让。”
明诚害羞的低下头,他也不知为什么,解领带、夹包子这样的事做得如此顺手,好似两个人已经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一样。刚才明楼递给他一个眼神,他好像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真有意思。
拍摄点就在不远处,明诚停下脚步:“就到这儿吧,前头人多。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楼略有些不舍,摩挲着他的手指不肯放人:“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总要回公司看看。”主要是大姐还在家里等着,他得应付过去才是。其实家里也不知有他一个兄弟,实在不行,倒是可以把明台的事告诉大姐,或许还能叫他有些喘息的机会。
明诚自然也是不舍,没想到他总是这样来去匆匆。他们两个都忙,这样见一面都算是一种奢侈。一想到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只能通过手机联系,明诚心里便万分不自在起来。
明楼拍拍他的肩:“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杀青,到上海来就是了。”
明诚一想也是:“我的戏份比明台少,大约还有一周就可以杀青了。但是公司那边似乎已经安排了新的工作,梁仲chūn几次吞吞吐吐的也不说明白,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假期。”
明楼把这话记在心上,又安慰他:“总是能见的,你还要来拍代言呢。晚上视频?”
明诚这才展颜:“差点忘了这个,等收工了我联系你。”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直到转过弯不见人了,才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样扭捏的姿态一点都不男人。
然而明楼是喜欢阿诚对自己的依恋的,若是可以,他更希望能够在阿诚身边多陪伴几天,毕竟他们才确定关系,正是最甜蜜的时候。但他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作为明氏集团的总裁,不允许他有太多的任xing。何况当务之急是要把大姐稳住,他自己受责罚没关系,总不好叫阿诚也和他一并受委屈。其实一直以来明楼都没有出柜的打算,谁叫他遇到了阿诚。于是也没有太多的时间jīng心布置,明楼只希望大姐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qiáng大,不至于听到这个消息就晕过去。
满怀期待的明镜在家里等了一天,谁知道明楼压根就没回去。明镜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是一想到某种可能xing,便在心里又期待又抱怨起来。明楼太有效率了,但是这才一确定关系就留宿,是不是不大好?他们明家怎么说也是个世家大族,不好这样不讲礼数的。看来得快些准备婚礼了,早点娶进门她也早点安心。
可是第二天明镜见着明楼,还没来得及提婚礼的事,便被明楼请到了小祠堂。
“明楼啊,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来小祠堂说?”明镜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平日里小祠堂是不进人的,只有明楼一意孤行,明镜气狠了的时候才会把他叫进来,施以家法。毕竟在外头要给明楼留面子,她这个做姐姐的教训人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
明楼把明镜扶到太师椅上坐好,自己跪在前面的蒲团上:“长姐如母,明楼幸得大姐从小教导,才有今日,养育之恩莫不敢忘。大姐在上,请受明楼一拜。”三个头,明楼磕得真心诚意。
明镜湿了眼眶,越发觉得事qíng严重了:“明楼啊,你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回国前,明楼曾经告诉大姐已经有了追求的对象。”
明镜急切的cha话:“对啊对啊,这是好事啊,难道有什么意外?明楼啊,你不是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吧?”
明楼身子一顿,说道:“自然不是。不过明楼喜欢的,并不是哪家千金,而是一个男子。”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明镜拍拍胸,继而惊叫一声,“啊!你说什么!男子!?”
明楼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小皮鞭,双手托举过头:“还请大姐责罚。”
明镜一把拿过皮鞭拍在桌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息怒,其实我早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只是怕大姐受不住打击,这才一直都没告诉你。现在明楼终于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还望大姐能够成全。”
“什么?”一个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明镜觉得明楼一定是疯了,“你不是还jiāo过女朋友吗,就在英国的时候,还有那个什么汪曼chūn,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明楼啊,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怪我那时候不让你jiāo女朋友?”
明楼有些不忍,却还是说了真话:“大姐可还记得,当年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和汪曼chūn不会有任何发展。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说得直白一些,正是因为在英国期间无数美女投怀送抱、暗送秋波,明楼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进而发现自己居然并不喜欢女人,反而对长相秀气、英俊的男人颇有好感。可惜这么多年,他见过无数帅哥美男,从来没有人能引起他的兴趣。偏偏第一次见到成年以后的明诚,沉寂了多年的心忽而活了过来,生出一股岩浆般炽热的爱qíng。
明镜已经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弟弟居然是个同xing恋!从明楼上中学开始她就担心弟弟早恋,千防万防,没想到成了这个结果。不解,迷惑,心痛,懊悔,各种复杂的qíng绪jiāo织在一起,明镜一时没了言语。她似乎认为明楼会变成这样和她当年的高压政策有关,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询问明楼那个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只是叫明楼把她扶回了房间,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明楼从房里退出来,听到房门后大姐隐约的啜泣声,心里一阵阵发紧。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不会改变,只要大姐还期盼着他能够娶一个妻子,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他相信大姐的坚qiáng,也相信大姐对他的爱,只要给她时间,总能接受的。
明楼叹息一声,吩咐阿香照顾好大姐,去了公司。任何人都可以休息、喘息,唯独他不可以。
☆、旧人
明楼还没下班,阿香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是大小姐跟苏医生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又把苏太太叫来了,这会儿正在后院喝茶聊天呢。苏医生是家里的家庭医生,苏太太和大姐也算密友,明楼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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