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梗得难受。明诚这才知道原来明楼都知道,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也明白明楼会给他投资是为他好,可心里那道坎就是过不去。明楼的话没错,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也明白人脉的重要xing。可是反过来说,他凭什么就心安理得的享受明楼的人脉呢?明台好歹是明堂正道的明家人,可是他,不过是有幸被明萱女士收养的孤儿罢了。
“你呀,”明楼叹息一声,把他圈进怀里,“明台姓明,你也姓明,他是我的弟弟,你却是我的爱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算起来还是我们更亲近些,你我还要分彼此吗?”
明楼喜欢阿诚的骄傲,同样也怜惜他的骄傲。即便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爱人,明诚的骄傲依旧不允许他有些微的示弱。阿诚可以向他撒娇,示爱,像所有恋爱中的qíng侣一样,但是他不允许有更多的利益上的牵扯,就连自己给他的信用卡也只有陪大姐逛街的时候才用了一次,他甚至还在打算贷款买房子。大姐也说,阿诚看起来温柔乖顺,其实骨子里倔着呢。也正因为如此,明镜才会接受的那么痛快。
明诚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明楼的腰,呢喃了一句:“我想你了。”
☆、回家
二十八
简单的一句话,叫明楼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担心会有村民随时路过,早就要亲上去了。他何尝不想,更是想得提心吊胆,怕阿诚出了什么事,怕阿诚想不通决定分手,怕这怕那,从来没有过的担心。他有无数种手段去了解阿诚的近况,控制他的一切,但因为是阿诚,便什么也不忍心做,只能傻傻的等着阿诚自己想通。最后还是因为家里待不下去了,才不远千里亲自前来,说了这样开解的话,总希望阿诚是心甘qíng愿的才好。
明楼没动,阿诚却动了。他逆光站着,有些看不清明楼的脸,却准确找到了唇的位置,虔诚的亲吻着,带着浓浓的思念和眷恋。他迟迟没有想通,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明楼,只要能和明楼在一起,他居然甘愿抛弃曾经为之努力的一切。理智上他无法接受这样疯狂的感qíng,然而已经产生的感qíng,又怎么能是用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呢。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
“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因这一句话,明诚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入骨,思念成灾。剧组不只有明诚一个人,他又是绝对主角,戏份都压在他身上。等到完全杀青可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初了。
明台和于曼丽公开恋qíng的事在网上炒了两个月,从公开到见家长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多少粉丝心碎一地。今天是真人秀录制完回沪的日子,机场里都是等着拍第一手资料的娱记和粉丝。恨不得把秀恩爱当做日常的明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和曼丽手牵手从普通通道出来。而明诚自信近半年来低调十足,应该不会引起媒体注意,也没有选择VIP通道。于是就这么在机场撞上了。
但明诚宁愿没有这场巧遇,毕竟他顶着个寸头,皮肤也晒黑不少,穿着最寻常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怎么看怎么像个打工仔。他记得上飞机前助理还在一旁祈祷,千万不要遇见记者,要是这副模样被拍了照,公司和梁仲chūn恐怕都饶不了他。
好在记者和粉丝们都只顾着明台,明诚也足够低调,想绕过去偷偷的走掉。可惜明台眼尖,认出了他,还高兴的走过来拍他的肩:“阿诚哥,好巧啊。”
呵呵,真巧。
记者们更加激动地一拥而上,问的问题还都是明诚听不懂的。
“明诚,尚先生病危,你是刚从香港回来吗?”
“听说尚先生修改了遗嘱,你知道吗?”
“尚家发表声明不承认你的身份,明诚你如何回应呢?”
明诚懵了,明台觉得自己闯祸了,还是曼丽反应最快,在后面推了他们两一把,扔下助理应对,三个人赶紧往外跑。
明楼难得亲自来机场接人,没想到面对的却是这样一番慌乱的景象,只好赶紧先把人带上车。
“大哥你怎么来了?”明台一座定就忍不住发问,他大哥可是大忙人呢。
谁知明楼也差不多同时发问:“明台你怎么今天回来?”
明台撇嘴:“原来你是专门来接阿诚哥的啊,我昨天不是说了今天回来吗。”
“忘了。”他是真没记住,只想着阿诚终于回来了,特意自己开车过来接人,“黑了,瘦了,不是说在深圳吗,怎么还晒成这个样子。”
明诚摘了墨镜,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都是在工地上,顶着大太阳拍了一个月,能不黑吗。”
前面两人闲话家常,后面一对微信聊得正嗨,明台还怕曼丽不明白,谁知道原来她早就看出这两人不对劲了。
曼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迟钝吗
明台:_(:зゝ∠)_(他明明才是最早发现的那一个啊!)
明楼没打算回明公馆,明镜去了香港,他这些天都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至于明台要去哪里,他可不管。
直到车子开进了小区,明台才大呼小叫着说要回家,还要送曼丽回家。
明楼没理他,直到车子在车库停稳,熄了火,把钥匙往后一扔:“阿诚,我们走。”
曼丽笑着和他们道别,转而坐到副驾驶,回头对还在目瞪口呆的明台说:“傻了呀,还不快走。”
明台yù哭无泪,这是亲哥吗?是亲女友吗?
“还敢抱怨,要是叫你大哥知道在机场的事,准得埋怨你。”
明台一听,赶紧启动车子出发,离大哥越远越好!
到了家,明诚才问明楼:“香港那边出事了?”
“尚先生几度病危,尚家的人都忍不住了,姑妈一个人肯定要受委屈,明堂哥和大姐都过去陪她了。我看你之前忙着拍戏,就没告诉你,不过万一出了什么qíng况,可能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至少宣读遗嘱的时候,明诚作为养子必须在场。
尚先生对明诚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但因为是明萱的丈夫,他也有些担心,主要是怕明萱在香港受气。可惜他没什么本事,即便去了香港,恐怕也只是添乱。
明楼当然看出他的低落,摸着他的头安慰:“放心吧,有大姐在呢。明堂哥又是最jīng明的,绝对不会叫姑妈吃亏。瘦了这么多,晚上带你出去吃吧,这回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明诚上前亲了明楼一口,示意自己没事:“家里没菜?我来做吧,懒得出去。我先去洗个澡。”
明楼拉住他的胳膊:“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亲成一团,明诚的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到了胸前,明楼的衬衣也开了几个口子,qíng况渐渐失控了。嘭的一声,明楼摔在地上,两个人都愣住了。明诚睁开迷蒙的大眼,继而爆笑出声。
明楼落了面子,羞恼地把明诚也拉了下来,挠他的痒痒:“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没有,我不敢了。”明诚笑着躲闪,眼角都笑出泪花来了,“快起开,一身臭汗难受死了,我去洗澡。晚上想吃什么自己把东西找出来,一会儿可不许点菜。”
明楼这才把人放开,放他去洗澡,自己去了厨房。他的厨艺虽然不如阿诚,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明诚洗完澡下来,看到的就是明楼手忙脚乱的周旋于灶台之间,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左右开弓。空气中弥漫着红烧jī翅的香味,油焖大虾刚刚下油锅,西红柿切了一半,要不是明楼动作有些慌乱,还真以为是哪位大厨的杰作呢。
“不是说了我来吗。”明诚走过去接着切西红柿,旁边放着一盒jī蛋,“你这是打算做西红柿炒jī蛋?”
“哎,我这不是怕你太累吗。”明楼瞧着jī翅的汁收得差不多了,赶紧关火,又回头翻了两下大虾,“怎么样,看着还成?”
“有模有样的,哎,别忘了放料酒。”把切好的西红柿放在一边,明诚又去找盘子装jī翅。
明诚头回给明楼打下手,两个人配合下来也算默契,三菜一汤很快就上桌了。吃着明楼做的饭菜,听着明楼唠叨这两天发生的琐事,抱怨公司的下属不够聪明,明台也只知道给他惹事,明诚忽然觉得之前自己的纠结都是没有意义的,眼前的幸福才是最真实的,他又何必庸人自扰。
明诚忽然笑出声,明楼停下筷子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的。”
难为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明楼竟也听懂了,笑着说:“想通了就好。”
☆、撒娇
二十九
夜里明诚格外的热qíng,惹得原本打算徐徐图之的明楼冲动了一回,连套子都忘了戴。明诚不愿意背过身,深qíng地看着明楼的每一个表qíng,时不时地纠缠上去亲吻。轻咬着明楼的喉结,明诚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认真执着地啃咬,双手胡乱在他背上摸索,承受着一次次的撞击。明楼被他弄得把持不住,也不再难为他,加快动作一起释放。明诚仰面躺在chuáng上喘了一会儿,又像猫儿似的蜷缩起来,依偎着明楼,脚趾不停地蹭着他的腿。
明楼侧过身把他的两条腿都压住,手指拂过他好看的粗眉:“不累吗?”
明诚抬头去追逐手指,从指尖一点点舔舐,直到整个手指都湿漉漉的,又把它含进嘴里。明楼由着他的xing子胡来,动也不动,眸色却越发深沉。
明楼的不动声色叫明诚的动作越发急切,忍不住抬起腿用膝盖轻轻碰触,他需要明楼。
明楼终于抽出了手指,搭在明诚的腰间,在后腰处摩挲两下,满意的看到怀中的人眼中染上两分迷蒙的□□。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明楼心想,这一回可要叫阿诚好好享受一下。
第二天,明诚是在隔壁次卧醒来的。主卧的chuáng弄得一塌糊涂,明楼当然不会收拾,chuáng单被子依旧皱巴巴的放着,就连枕头都还在底下躺着,明诚还记得是昨晚自己不小心碰下去的。
明楼从浴室出来,见他正在收拾,便出声劝阻:“你先回去躺着吧,腰不酸吗?”
明诚给了他一个白眼:“总不能叫阿姨来收拾,像什么样子。”要是平时他肯定还得埋怨明楼两句,不过昨天会闹到后来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这会儿收拾残局也是应该的。“gān净chuáng单在哪儿?”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明楼有着良好的卫生习惯,一个月换一次chuáng单枕套,但是换chuáng单的人从来不是他自己。
明诚放弃了询问,转身去隔壁置衣间的大柜子里找。好在东西都收的有规律,被子放在最大的柜子里,下面就是chuáng单被套,也不难找。只是明诚的腰间还有些酸软,刚才弯着腰收了chuáng单已经很累了,这会儿要再换上新的实在有些勉qiáng。
“放着吧,你去休息,我把脏的扔到洗手间去,这里让阿姨来弄。今天也别出门了,我看你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明楼说着把chuáng单胡乱一卷,去了洗手间,随手就塞进了脏衣篮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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