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暗室不只一间,这也是为什么近藤说要把前厅当做是百物语地点的原因。
蜡烛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地,众人围成了一圈坐着,因为害怕,市村铁之助已经缩到了永仓新八的旁边。
气氛很足,冲田满意的笑了,“喂,这样好不好,当我们讲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去另一个暗室。”他看了前厅的两个暗室,一左一右,于是分别指了指。
灯一灭,不知是谁“啊”的大叫了一声,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恐怖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楼北感到一个人突然扑倒自己身上,还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肩膀一口。
“……”卧槽是属狗的吗?!
低头一看,很好,井上源三郎,我记住你了。
楼北点燃了第一根蜡烛,“那么,由我开始第一个故事。”
火光照的他的脸明明灭灭,高挺的鼻梁下有着很深的yīn影,丹凤眼因为深邃,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他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整个人突然就不真实了起来。
市村铁之助咽了咽口水,瞪大了双眼。
楼北开口,“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里。”他声音淡淡的,但是嘴角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发毛,因为讲述的口吻过于真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可怕也想要听下去。
“男人自己一个人住,他家人在另一个城市,他在这个城市谋生。终于有一天,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就想要娶一个女人,于是他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在酒馆里认识了一位女人,他们结合了,不久之后,男人和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结婚了。”
说道这里,他顿住了,永仓新八好奇的嚷嚷,“然后呢?之后怎么了?”
楼北的蜡烛才烧了一半,他继续,“然后啊,那个女人和男人结婚了之后,事qíng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回家的时间比较晚,经常是三更半夜,他便会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睡了,于是他也睡觉,偶尔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在意。”
冲田总司笑着cha嘴,“是那个妻子在说话吗?”
楼北点头,对着或害怕或期待的众人继续道,“有一次因为喝了酒,他回来的更晚了,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一脸狰狞的对着空气大声说着什么,那话还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说完后,妻子又安然的倒在chuáng上睡着了。男人吓坏了,以为是撞了鬼,他请了yīn阳师来驱鬼。”
“yīn阳师见了这女人后,立刻大惊失色,称她是天神派来的信徒,说的话都是指明众生归路的引导,他点燃了火把,为这位天神的使徒引路。本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但是妻子的梦话问题还是没有好,甚至越发严重了起来,就连白天,偶尔也能听到这样的话,但男子不再害怕了,他觉得这是天神显灵,是神迹。”
“故事就这样结束吗?”原田左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摸到楼北的身边坐了下来,挡开了一旁的井上源三郎。
楼北一怔,嗯了一声,“故事还没有结束。有一天,男人的一个云游四方的朋友来了他家做客,见到了正在说梦话的女人,她嘴里还念叨着不明不白的话语,可是男人却惊愕的看着她,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云游四方,在遥远的黑人大陆上的一个部落里学过这种语言,是一种没有文字只能口头传说的语言。男人的朋友很惊讶,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而男人很开心,他说这是神迹。但是朋友却一本正经的否认了他,他说不,这个女人所说的都是恶毒的诅咒,你们家遭遇了邪灵。”
楼北垂下了眼睛,低头看已经快要烧完的蜡烛,“最后,男人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周围一片寂静,故事结束的太突兀了,众人怔忡的看着那暗淡的火光,楼北的脸在烛火的摇动下不真实了起来。
突然,铁之助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心,“高桥哥,你说的是真事儿吗?”
楼北笑了笑,在火光下白生生的牙齿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吓得几个胆小的尖叫了一声,“嘛,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是真的呢……”铁之助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最后消隐无踪。
楼北耸肩,拿着蜡烛站了起来,“你说是就是吧。”他走到了一扇门前,“是这个吗?”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中,众人还沉浸在高桥北的故事中,猜测那男人是怎么死的。这时,平日里最胆小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尖尖细细的,“那个——刚刚高桥君是进了右边的屋子吗?!”
“诶?”永仓新八愣,“好像是。”
“……那里,好像曾经副长说过不让进呢QAQ”
“诶诶诶?!”
冲田总司也愣了一笑,随即不在意的拍了拍脑袋,“嘛~这是个意外,副长不会怪我们的啦~”
有人道,“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又一人道,“不、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要吓我啊嗷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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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北唰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暗室里一片漆黑,他把蜡烛放在台子上,顿时照亮了一个小角落。
他没找到灯,于是摸着黑往里走,想要找那个传说中的镜子。
他伸出手,往旁边一挡,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手下一片滑腻。
楼北一愣,他盯着自己的手往上看,直直的对上了一双茶色的眼睛。
——土方岁三。
“……你怎么在这里?”楼北压低了声音问,顺着昏暗的烛光,他似乎看到了土方岁三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对方也愣住了,他握上了身上的手,停顿了一下,“……高桥北?”
楼北笑,“没错,是我。副长怎么会在这里?”
土方岁三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借着光可以看出他散着头发,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茶色的眼睛无端的温和了下来,像是秋水。
土方正想说什么,突然,噗的一声,蜡烛灭了,最后一丝烛芯也被烧完,带走了仅存的光明。
楼北眼前一黑,感到一股热气喷洒到自己脸上,他顿时僵住了,迟疑了一下,他缓缓贴上前。
然而对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近近的靠着,楼北几乎能感受到那人的睫毛颤动都频率。
门口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宁静。
“高桥?你在里面还好吗?”
那人的呼吸离远了,楼北眨了眨眼睛,后退了两步,“还好,马上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轻笑了两声,“土方先生,在进行下一次之前,请把上次的费用付一下。”
对方一愣,也慢慢笑了出来,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楼北敢肯定,那一定韵味十足。
他出了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心的看着他。
冲田总司眯着眼笑,“喂,阿北~你在里面看到鬼了吗?”
楼北挑眉,扯起嘴角笑了笑,“啊,看到了呢……”
“诶诶诶————真的吗?你看到了?”
“天哪!是什么鬼?”
“你还真能撞鬼!行啊你小子!”
楼北想了想,眼中透露了点笑意,“艳鬼。”
作者有话要说: 艳鬼wwwww嘿嘿嘿,土方副长是大美人!
既然是江户夜谈,没有百物语怎么能算得上是夜谈!
唔,楼北讲的那个故事其实是阿蛋真的碰上的事qíng,上一次有碰到过,吓坏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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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夜谈07
小时候住在乡下,一到了冬天,漫山遍野都是银白色,厚厚的积雪盖了整个山头,就连河里结的都是冰。
树上会挂满冰柱子,房檐上也有许多晶莹透亮的冰凌,早上起来生火做饭,一定要把炉子烧的旺旺的,不然,冰就会蔓延开来,冻住水和锅子,一天都开不了伙。
楼北的妈妈总是会不停的嘱咐他,冬天到了,要穿的厚一点,这样才能够御寒,把所有的厚衣服都套在身上,裹得像个熊一样,这样子过冬是再好不过的了。
所以楼北小时候不怎么生病,安安稳稳的长到了六年级。
他看着冲田总司单薄的背影,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狐裘围脖,给那男人套了上去。
对方一愣,咧出一口白牙笑了出来,“原来是阿北,这东西我可穿不来。”说着就想要脱下来。
楼北皱着眉,他就穿了件很普通的武士服,连加厚的都不是,于是语气更加的低沉,“穿着,不允许脱下来。”
冲田总司正在练刀,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啊~”
他笑的清清秀秀,因为瘦,所以颧骨显得有些突兀,但丝毫不损他的容貌。
人称“鬼之子”的男人冲田总司,即使生了病,他的刀挥起的时候也不曾迟疑过。
长州藩的人向来喜欢偷袭,巡逻的时候,就见几个伪装成làng人的长州藩士举着刀冲了过来。
“是冲田总司啊!!!”
又一个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的同伴报仇!”
“可那是冲田总司啊!鬼之子啊!”其中一个làng人满眼的不可置信,摇着头想要离开。
楼北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他摸了摸下巴,淡定的抽出了刀,用刀鞘敲晕了想要偷袭的人。
冲田总司略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朝对面的làng人们高声说道,“喂!既然是来找我的就一起上吧!”
顿时,刀出鞘,寒光四she。
就这样,楼北见识了一场带着极qiáng血腥气味的单方面屠杀。
说屠杀可能有些过,而且这个词太粗鲁,不适合冲田总司这样纤细的男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只见白衣少年笑了起来,在刀光的反she下,嘴边的笑容无端的邪气了起来,眼睛里透着点冷冽的光芒,他舔舐了一下牙齿,“一个。”
话音刚落,右手的刀便轻而易举的从一个人脖间划过,顷刻间,人头落地。
他快速的收回手,脚下一个滑步,刀向下斜了斜,平星眼出定,三段突刺即位。
楼北欣赏了一个少年的独舞,他眉眼里含着点西域才有的风qíng,一股子的血沙子味儿,舔过刀尖,纠缠着眼角和血染的白衣。
又一个làng人像是被绞了脖子似的大喊,冲田一刀劈过去,电光石火的错开身子,血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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