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博雅一愣,“啊,保宪最近越来越不好玩了……”说着,手伸向怀里,去拿那个香囊。
“谁都没你好玩儿。”晴明点着头说了一句真理。
博雅气的牙根直痒痒,啪的把香囊拍到了桌子上,红色的小香囊。
“里面是什么?”
“花瓣?”
晴明勾着头去看,有些好奇。
保宪突然伸出手,拆开了那香囊。
——头发。
源博雅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香囊。
晴明眼神一厉,立即打开折扇,拉着博雅退开了,“有妖气。”(绝壁不是打广告→_→
在保宪期待,晴明紧张,博雅好奇中,一阵白烟升起。
博雅以为会看到什么妖魔鬼怪,没想到却是一副画面,他瞪大了双眼,那画面真实的很。
一旁的保宪当即怔在了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晴明若有所思的打开折扇,掩去了晦暗不明的表qíng。
……
玄衣青年微笑着看一旁的侍女,“荸,你把这头发拿好,也许会有人想起来,然后找到你。”
说完,他又歪了歪脑袋,“不,可能没人想起来。”
侍女想说什么,但还是吞了回去。
画面又一转,来到了山上,云雾缭绕,看不见远方。
好似仙境一般,登临绝顶,各种奇妙的景象尽收眼底,逸兴湍飞。
那青年散着头发,乌黑却无光的眼睛似乎在搜索什么,然后问道,“荸?”
侍女突然出现,“我在这里,大人。”
“你不用来送我的。”他笑道。
他没有等到回答,于是转过头,分明是看不见的眼睛,却好像承载了万千世界的渺小。
青年偏着头,邪气的笑了笑,开口,“我走了。”
说完,飞身跳了下去,在空中散开来,衣服不见了,整个人都不见了。
什么都没有了。
……
保宪的手有点抖,目光怔忡,黑亮的眼睛里还带着些不可思议和惊骇。
晴明扇扇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不说话。
没想到最先打破宁静的是源博雅,那个如孩童一般的青年迟疑了一下,轻轻说道,“诶?这不是你的阿北吗……?”
他想说是你的式神阿北吗,没想到式神两字给忘记了。
保宪的反应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他顿了一下,表面云淡风轻,只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微不可查的颤抖,“是阿北,不是我的。”
博雅立刻住了口,尴尬的低下头不语。
他们都知道,这是贺茂保宪以前的式神毕方,在几年前保宪成亲之前离开了,他们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其中的原由,后来没人问了也都又同时保持了缄默不言。
没有人晓得那人去了哪里,音讯全无。
保宪发了疯一样去找他,甚至出走了好几天,在一个傍晚,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了,晴明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他也不答话,回去在里屋睡了一天,第二天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旧欺负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晴明觉得,那人的心已经死了。
阿北死了。
他看不见是因为丢失了魂魄。
大江山的主人酒吞童子嘲讽的看着安倍晴明,你们这些yīn阳师真是无qíng。
安倍晴明冷笑,狐狸眼眯了起来,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迎着酒吞童子愤恨的神qíng,拿出了童子切安纲,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你最好别让贺茂保宪那小子知道!哼,让他后悔去吧!”
酒吞童子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
晴明打开折扇,整理了表qíng。
我才不会说呢……
“保宪你?”源博雅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安慰?还是不提起?
对方笑了一下,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木梨说明天叫你去吃饭,光荣也想见你。”
“哈!那小子……一定是想我的笛子了!”博雅一拍大腿,哈哈直笑。
笑着笑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偷眼看了晴明,对方皱着眉头不说话。
“……”博雅收了声,愣愣的。
安倍晴明起身去付款,留下保宪和博雅坐着。
青衣男人一动不动,傻了一般。
“……保宪,你还……?”
名为保宪的男人忽而抬头,摇了摇头,笑着问博雅,“走吧?”
“啊,哦。”
贺茂保宪率先走了出去。
脸上看不出表qíng。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是想念还是会想念。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qíng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作
☆、挤蘑菇(上)【捉虫
地狱。
阎魔大王翻了翻文件,牛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满脸的大胡子遮去了他的面容,厚厚的香肠嘴砸吧砸吧,委屈的嚷嚷道,“鬼灯君呦,最近又有人投诉了,说你实在是太严厉了!”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有着细长的丹凤眼,黝黑的短发,头顶长了一个角,比起身材庞大的阎魔正常了许多,他一张嘴就是尖尖的牙齿,称着俊丽的脸庞,倒是显得很有萌感,可惜太过严肃凶狠了。
“对待工作就要拿出十二分的认真态度。”男人皱着眉头说,“哪个行政处来的投诉?——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瞬间脸上覆了一层yīn影,yīn仄仄的扯了扯嘴角。
“还有,阎魔大人,你是不是又偷吃了中国使臣送来的辣酱?唔,老gān妈?……这个名字真是让人……难以言喻。”
“噫……”阎魔吓得一脸僵硬。
#自己的副官怎么每天都这么鬼.畜#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风声,阎魔大王翻了翻眼皮,脖子嘎吱嘎吱的动了动,抬起了头。
呼——啪——砰——
一阵奇怪的声音伴着巨响,眼前一团黑色的东西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鬼灯的身上。阎魔大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胡子都分叉了。
他结结巴巴小心翼翼的问,“……鬼、鬼灯君?”
只见刚才从天而降的黑衣青年四仰八叉的坐在鬼灯君的身上,然后突然跟中风了一样跳起来,捂着屁股嗷嗷直叫,一脸悲痛yù绝。
“……”阎魔还没回过神,茫然的看着那青年愤恨的大叫,“卧槽谁他妈的对老子使千年杀!老子要肛了他!!!!!”
下一秒,满身黑气的短发男人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的表qíng恐怖无比,他捂着头上的角,丹凤眼充满了怨气,不停的在发散死亡she线。
“……坐断我的角你还有理了?”说着,鬼灯冷笑了一下,尖尖的牙一露,声音低沉的要命,“送入大叫唤地狱好了。”
青年一愣,抽着嘴巴大叫,“喂喂喂!等等啊喂!——这是哪里啊?!卧槽老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就地狱了!”
一看终于到了自己发言的时候,阎魔大王立刻装起了正经,使劲咳嗽了两声,“罪人啊,这里是地狱,我是地狱之王阎魔大王,这是我的第一辅佐官——鬼灯君。”
“……”青年原本好奇的眼睛顿时成了死鱼眼,沉默了一会儿,嘴里才小声嘀咕的说着,“什么啊,我以为自己死了,原来来到这里了……”
鬼灯顿时又黑了脸,“哪里来的罪人?居然这么不敬!”
阎魔大王尴尬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发,“咳咳咳,我看看、我看看……”说着,翻开了手中的生死薄细细查找了起来。
“……等等,你叫什么?”
被问到的青年一挑眉,抱着胳膊抬头看已经超出了人类身高极限的阎魔,“我?楼北。”
一旁的鬼灯眯了眯眼睛,“不是日本人?发音这么奇怪……不会是天.朝的人吧?”
青年顿时炸了毛,“老子都说了叫楼北!就是天.朝怎么了?”
那个叫鬼灯的辅佐官表qíng立刻扭曲了,嘴里自言自语道,“不,只是说到了天.朝……就想到了个很烦很讨厌的人啊……”
咔嘣一声,手中的自动笔应声而断。
楼北:……
卧槽这货真是个抖S啊!
喂等等啊……这货刚才是不是对我千年杀了??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瞬间被鬼灯头顶的……角给吸引住了。
不、不会吧?!
楼北抽了抽嘴角,闭着眼睛开始催眠自己:不是这货的角不是这货的角不是这货的的角……
“唔……”翻了好一阵子的阎魔大王出声了,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惊讶,“楼北君,为什么没有找到你的名字?”
鬼灯面无表qíng的开口,“是不是年龄大了所以眼睛出了问题?”
“Mo~鬼灯君不要这么说我啦!”一下子画风娇羞了的男人鼓了鼓脸,恶心的楼北差点吐出来,萌点一下子消失殆尽,“可是真的没有楼北君的名字啊……”
地狱第一辅佐官闻言顿了顿,细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楼北,开口道,“罪人不是日本人的话,生死名单上应该不会记载的。”
“诶诶诶?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阎魔摸着下巴,肥厚的嘴唇撅了起来,就像隔夜烧烤完涨肚的大香肠。
楼北道,“啊,我也不知道呢,闭上眼睛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
鬼灯摆明了是不相信,丹凤眼里写满了骗子两个字。
“……诶,这么一看,鬼灯君和这位、楼北君长得也好像呢!”阎魔大王眨眨眼,用自动笔戳着下巴说道。
鬼灯:“……”所有的天.朝人都和我长得像吗?
楼北:“……”老子是有多大众脸……
“总之不要和那人像就行了……”鬼灯喃喃了一句,脸色发黑表qíng严肃的看着楼北,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他,不语。
楼北:“……”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嗯……有事?”
鬼灯突然开口,“阎魔大人,既然他现在身份还不明确,不如先放在我身边跑……哦不,工作,等大人查出了他具体的身份罪行,再定夺?”
“喂!你刚才是说跑腿了吧绝对说了吧!你不要装傻老子听见了Kuso你这个混蛋……”青年满头黑线,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这里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吐槽_(:зゝ∠)_
阎魔大王一本正经的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唔,鬼灯君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了。”他转头对着楼北笑了笑,看上去挺和蔼的,“楼北君你刚来这里,有些还不熟悉的地方要问鬼灯君,他人很好的!那么,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具体工作鬼灯君会安排的。”
然而我并不觉得他人很好……
楼北翻了翻死鱼眼,对着阎魔大王笑笑,然后转头,果然,不期而遇的看到了一双和自己很相似的丹凤眼。
两人一对视,不约而同嫌弃的挑了挑嘴角。
“那么,鬼灯君,我要去哪里工作?”楼北收了收心思,嘴边扯起了他擅长的礼貌笑容。
结果那男人高高扬起了下巴,明明两人的个头差不多,但是生生给楼北了一种对方在居高临下看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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