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先请坐。”花满楼点点头,安抚季挽芙的qíng绪,现在季挽芙很激动,他们不能贸然说些什么。
季挽芙虽然坐下,但是面色焦急,她只是对三人说,“求求你们,救救少卿。真的不是他杀的。”
“季小姐,你已经知道那副白骨是你的父亲了对吗?”陆小凤问。
季挽芙呼吸一窒,沉痛地点头,“那是我父亲。我知道,他在我的小院里被埋了五年,而身为他的女儿,我却丝毫不知qíng,这确实很奇怪,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季挽芙的态度诚恳,她看着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就像是看着这世上仅存的希望,如果他们不肯相信她,就再没人愿意相信她了。
“我希望找出是谁杀了我爹,但是我也很肯定,人不是少卿杀的,他是那么善良,从来不肯伤害任何人。”季挽芙激动中拉住了花满楼的手,用力地指甲陷入了花满楼的手背。
花满楼虽然不太自在,也有些疼,但是神色不变,只是听着季挽芙说。
陆小凤看到了,拍了拍季挽芙的手臂,“季小姐,我们知道了,我们信你,你先别激动。”季挽芙惶惑地点头,这才收回了手。花满楼也换了手,对着陆小凤点了点头。
陆小凤对季挽芙说:“季小姐,我们信你。如果你信得过我们,这件事我们会帮你查清楚。”季挽芙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五年前你父亲失踪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冯少卿和你父亲的失踪究竟有没有关系。”陆小凤想在季挽芙父亲失踪肯定和冯少卿有一些关系。
季挽芙点头,又摇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少卿那段时间qíng绪很诡异,整个季府都不敢靠近他。爹那段时间也在忙着生意,爹失踪那天他们发生了什么全府上下无人知晓,但是有家仆跟我说过那天他们确实是见过面的。”
就是在同一天,那个晚上下了雷雨,那个晚上冯少卿浑身湿透入眠,那天之后冯少卿疯癫,父亲失踪。这样诡异的事qíng发生在同一天,很自然就会被联系起来,但是这对季挽芙来说并不代表是冯少卿杀死自己的父亲。
陆小凤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司空摘星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碗药没来得及给冯少卿喝。”他当时是在厨房煎药的,听到骚动声才出来的,结果冯少卿就被那群官差拉走了。
那可是一个病着的人,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同qíng和尊重。
“少卿被他们抓走,会不会被严刑bī供?他怎么挨得住!”季挽芙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不行,我要去牢里看他。”季挽芙决定,就用银子买通守在门口的官差好了。
不过她被拦了下来,花满楼劝道:“季小姐,你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你信得过我们三人,就把这件事qíngjiāo给我们。你本来就是众矢之的,现在贸然出去只会让事qíng更麻烦。”
虽然不甘,季挽芙也知道自己此刻毫无章法,全然不顾后果的行为会拖后腿,只能点点头,然后向三人请求,“求求你们帮帮少卿!”
捎上为冯少卿熬的药,三人偷偷地离开了季家,没有引起那些官差的戒备。门口的两人只是官府的一声招呼,在去官府的路上,三人还能看到还有几拨官差往季家的方向赶,真的是要把季家彻底地监视起来。
路上,镇中百姓jiāo头接耳,都在谈论季家的事qíng。这一次,季家真的是成了众矢之的。
三人轻易地就找到了牢房,牢房里只有几位官差守着,几个人谈天喝酒,根本不将看守牢房的事qíng放在眼里。牢房里满是犯人的叫声,他们都充耳不闻。
三人皱眉,趁着几名官差不注意就走进了牢房,很快就找到了关押着冯少卿的牢房。
让三人震惊的是,冯少卿的身上竟然多出了鞭痕,本就虚弱的他倒在地上,只是轻声的呜咽,便是这呜咽声让他们意识到他醒了。
冯少卿神智尚未清醒,身体都没有恢复,这群人竟然就直接给这个人上刑?这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这时司空摘星发现了冯少卿的不对劲,“不对啊陆小jī,花满楼,冯少卿在颤!”他们是站在牢房门口,冯少卿倒在牢房的yīn暗角落,浑身都蜷缩了起来,远看的确难以发现他在颤抖。
三人意识到qíng况不好,司空摘星打开了牢房门,走过去一看,冯少卿面色青黑,呼吸都已经微弱了。
花满楼皱着眉为冯少卿诊脉,说:“他毒复发……不是,他中了毒!”他已经为冯少卿清除了体内的大部分毒素,余毒根本不可能那么厉害。
好在冯少卿这一次中毒的时间不长,花满楼用银针封住他的脉络,立刻向冯少卿传送内力。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见状,也向花满楼传送内力,三人合力将冯少卿体内的毒bī了出来。
“司空摘星,给他喝药。”花满楼对司空摘星说。
司空摘星迫使昏死的冯少卿张开嘴,将药全都灌进了冯少卿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儿,冯少卿的面色才恢复了些,只是陷入了昏迷。
本来陆小凤他们是抱着冯少卿神智恢复一些的希望来的,现在没想到qíng况更糟糕了。
“花满楼,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凄惨的冯少卿,陆小凤紧皱眉头。
花满楼抹去额头的汗,说道:“有人想毒死冯少卿,还是尸毒。”冯少卿被抓到现在不过短短一段时间,竟然会有人对他出手。
这么看来,冯少卿五年前中了尸毒也是出自他人之手,季挽芙的直觉是对的,冯少卿是一个受害者。
这时三人听到了脚步声,匆匆从牢房走出来,司空摘星重新锁上了牢房的门。三人施展轻功又一次上了房梁。
之前在喝酒聊天的那几名官差前前后后来了,有一个对最先赶到的那个人说:“都说你了,不喝酒跑进来gān嘛?”
“我好像听到有谁在说话的声音。”
“肯定是你听错了,这人被我们抽了几鞭子就昏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说话,季家人都被看着了,怎么会有机会来看他。”
“都这么一个疯子了,还审什么?最后肯定是一张认罪状递到他的面前让他画押。”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又聊起了季挽芙。
“你们说,这事儿难道真的就像是传的那样是他和季挽芙一起把他爹给杀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这事儿,十之八九,也是有可能的。”
几名官差往外走,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落下了三人。
“这帮废物。”司空摘星实在是气不过,低低地骂了一声。
“别冲动。”花满楼劝住司空摘星,这件事qíng太过蹊跷,他们必须查清楚。同时他们还有一件事qíng必须注意,“冯少卿中毒的事qíng不要和季挽芙说。”
着的确是最好的决定,如果把这件事qíng告诉了季挽芙,那么季挽芙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冯少卿的。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点头,这些事qíng,他们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是他们目前最迫切的就是查出是谁给冯少卿下毒,而且陆小凤相信,这个给冯少卿下毒的人,就是杀死季挽芙父亲的人。
他们想回去整理一下思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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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看着昏迷不醒的冯少卿,如果将冯少卿留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遇到更大的危险。这时他想到了……
“对了,司空摘星啊。”陆小凤悠悠开口。
司空摘星一凛,陆小凤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非jian即盗。
“你之前打赌输给我,不是欠我一件事吗?”陆小凤挑眉看着司空摘星笑,“冯少卿手无缚jī之力,把他放在这里我是绝对不放心的。”
“……”司空摘星一脸被欺骗了的表qíng,但是没办法,陆小凤说的也的确是个问题。最后司空摘星还是咬牙点头,“成,留下来就留下来!我会保他安全。”
有了司空摘星的保证,花满楼和陆小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将司空摘星留在那里,陆小凤和花满楼找了一家客栈叫了点东西吃,从昨晚开始他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又累又渴。
在等饭菜上来的时候,陆小凤对花满楼说:“刚才一路上你都在想什么?还在想冯少卿被下毒的事qíng?”
花满楼点头,将折扇放在一边,“冯少卿中了尸毒,最近发生的事qíng有点多,我差点就忘了。还记得我们那晚去斗花会验毒的时候那个攻击我的人吗?”
被花满楼一提醒,当时的记忆就源源不断地回来了,陆小凤还记得,当时他们还带回了几把飞刀。
“对,我在想的就是这个。”飞刀被花满楼放在客栈了,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飞刀上染的毒。
他们一直都把焦点放在季家,一直都在季家搜寻,但是他们却忘了这尸毒在斗花会上出现过好几次了。
而当时袭击花满楼的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过要去追查。那人有淬了尸毒的飞刀,就证明那人会用尸毒。
花满楼还记得当时那人冲自己撒了一把药粉,如果没有猜错,很可能就是想向他下毒。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给冯少卿下毒……”那么他们必须抓住那个人,只要抓住了他,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哪儿找他。
陆小凤和花满楼有有点头疼了。想了半天,最后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陆小凤和花满楼决定先把问题放在一边。
只是没想到,两人本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吃顿饭菜休息一下,没想到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讨论季家的事qíng。
好听的,难听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难免听到了几句。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话竟然难听到了这样的地步。
季挽芙父亲的死,冯少卿发了疯,这些事qíng纠缠在一起以讹传讹,每一句话都在针对季家,都在针对季挽芙。
谣言已经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听了几句,连吃饭的心qíng都没有了。随手扔下了钱,两人就离开了客栈。
015
回季家的过程也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季挽芙一见到两人就询问冯少卿在狱中的qíng况,陆小凤和花满楼瞒下了他被鞭打和下毒的事qíng。
季挽芙很信任陆小凤和花满楼,所以他们说冯少卿没出什么事,季挽芙就真的放下了心。这样的信任反倒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心底有些愧疚了。不过为了大局,他们还是选择沉默。
安下心来之后,季挽芙就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司空摘星去哪儿了?”
陆小凤随便编了个理由跟季挽芙打哈哈,就这么把季挽芙给骗过去了。
在知道冯少卿无事之后,季挽芙安心了许多。虽然神色仍然惨淡,但是嘴角勉qiáng挂起了一丝的弧度。
她怀里抱着毛球,像是怕冷一样收紧了双臂,不时地揉弄着毛球柔软的脑袋。毛球也很乖巧地窝在季挽芙的怀里,没有出声狂吠,只是时不时地摇摇尾巴,扫过季挽芙的手背,好像在无声地安慰季挽芙。 52书库推荐浏览: ai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