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上,陆小凤和燕六寻都不赞同前人的做法。自然,不同的事有不同的看法。
眼见二人针对秋水宫的来历有了同感,司空摘星拍头道:“你们俩,重点错了!不是在说周昱轩的剑嘛,扯那么多以前的事做什么?陆小jī,给我接着往下说。”
陆小凤揉揉鼻子,不再吊司空摘星的胃口了,“周家当家周柯凡以前是前代清河派掌门门下二弟子,你们是知道的。”
司空摘星点头,燕六寻则是现在知道了。不过周柯凡二十多年前就离开了清河派,就是在老掌门死后。司空摘星不解却又期待地问:“难道周柯凡离开和这件事有关?”
“对。你们或许不知道,当年清河派掌门齐冬与秋水宫宫主一战,为的就是周柯凡与周夫人沈瑶。这沈瑶是秋水宫的人,而且是秋水宫宫主的贴身侍女。”陆小凤眨眨眼,抛给二人这一惊天消息。
的确,江湖人人知晓清河派前掌门与秋水宫宫主的那一战,但是这一战为何而起却始终无人知晓,大多数清河派弟子也不曾明了。
陆小凤接着说:“秋水宫女子人人习武,这周夫人以前也是修为极高,与周柯凡是在一次对战中结缘的,二人后来相恋。但是秋水宫严禁宫人离宫,因此两人遭到了秋水宫的追杀,齐冬便是接到周柯凡的求救信件前去搭救才死于秋水宫宫主之手的。周夫人在逃亡途中被击中一掌,二人坠落山崖。
后来虽然被现任清河派掌门齐严救起,但是周夫人一身武功被废,周柯凡也因自觉愧对师门而离开了清河派。”
“那周昱轩的那把剑……”司空摘星转念想起剑鞘上的秋海棠,“哦我知道了,秋海棠乃秋水宫首代宫主钟爱之花,他那把剑是秋水宫的。”
陆小凤点头,“对。那把剑可是周夫人当年的贴身佩剑,锋利无比。啧啧啧,一名侍女佩的便是这样一把宝剑,想来这秋水宫家底颇丰啊。”
陆小凤这厢正遐想着,就被司空摘星拿小石子丢了一下。
“你gān嘛啊老泥鳅!”陆小凤怒目相视,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一颗小石子。
“我就问你个剑的事qíng你叽叽歪歪讲了一堆,啰嗦。”司空摘星不屑地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白了他一眼,“我直接给你来一句那把剑来自秋水宫,难道你不会追问我他和秋水宫的关系?说来说去结局都一样,还不如我先说了。老泥鳅,我这是为了你这脑子能理解才这么费劲的,知道了吗?”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南浔镇镇口。三人翻身下马,拉马步行。
司空摘星正想为了陆小凤的满口胡言好好教训陆小凤一番,还没走两步又被燕六寻扯了回去。
因为一时不防司空摘星脚下又绊到了自己,踉跄了好几步结果撞上了燕六寻那匹马才停了下来。可是这一下倒让那匹马不高兴了,马尾巴一甩就甩在了司空摘星的脸上。
司空摘星辛辛苦苦把马尾巴扒拉下去,正好瞧见那马好大的眼白。“嘿!你主人铐着我我还没发火,你还敢拿白眼翻我?”结果那马又送了司空摘星一个大白眼。
燕六寻笑眯眯地拍着马的脑袋,说了句“gān得好”,可把司空摘星给惹毛了,两人就在这大街上缠斗在了一起。
偏偏他们来这镇上是有事,两人手上打着,脚下还不停,三人走在路上惹来了不少视线。陆小凤牵着马走在前头,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们,只管找路人问去周家的路。
三人总算是找到了,结果却看见周家热闹得不得了,才知道他们恰好是赶上了周家的宴会。
燕六寻和司空摘星打停了,燕六寻问:“陆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哦,早些年和花满楼在一起的时候,听花伯父说的。对了,这可是秘辛,清河派的人没几个知道,你们都别说。”陆小凤不忘嘱咐。
三人走到周家大门口,却被拦了下来,家丁要求他们出示请柬。
他们只是临时来的,哪能有什么请柬。陆小凤正想告知家丁三人的来意,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陆小凤远远望去就见二青年长剑相对刺出,收不住剑势,眼瞧着就要伤到彼此。手中还攥着之前那颗小石子,陆小凤毫不犹豫地将石子投了出去。
052
二名少年的对战是从何而起呢?这又不得不说回周昱轩一家三口重聚的场面了。
这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周夫人更是上下打量周昱轩的全身,想把儿子几年来的变化都收在眼中。
“轩儿,怎么衣衫破了也不换一件?”周夫人马上就看见了周昱轩左手臂上破了一道口子,凑近一看才发现破口整齐,像是被兵器割破,“这是怎么回事?”
周昱轩安抚自己的母亲道:“娘,我没事。只是路上帮了别人一个忙,我没受伤,就是路上想着早些回家,没换衣服。”
沈瑶这才安心,转眼瞧见花满楼安分地站在自己身后,这才想起自己本是要让花满楼好生休息的,结果因为听到周昱轩归来的消息,一时高兴,竟就这么把花满楼给拉了出来。
“楼儿,伯母还真是……”沈瑶一脸歉意。
花满楼笑着摇头,“伯父伯母一家团聚,满楼也为二位高兴。”
花满楼的温和素来让人喜欢,周昱轩本就对他好奇,眼见自己父母这么喜欢他,更加好奇了,“爹,娘,这位是?”
周柯凡这才想起自己是忘记了让二人认识,连忙说:“轩儿,这是为父之前在心中跟你提过的花家七公子。”
花家七公子花满楼的盛名,周昱轩自然是听说过的。现在眼见花满楼翩翩如玉,心中多了几分欣赏,“周昱轩见过花公子。”
“周公子客气。”花满楼自然是有礼回应,二位青年也算是认识了。
今天的场合毕竟特殊,四人又在前厅,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周老爷和周夫人是需要招待来客的,二人就想吩咐家丁领着二人去后院休息。
不过这打算又被意外qíng况打断了。周家门口忽然传来了惊呼声,周家宾客往门口看去,只见众多年轻子弟英姿飒慡,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众人步伐整齐地走进了周家。
“是清河派。”不时有宾客轻声说道,本是热闹的场面因他们的到来一下子安静到了甚至是无声的地步。
周柯凡最先反应过来,迎上前道,“见过清河掌门,掌门人大驾光临……”
话未说完,周柯凡便被齐严扶住。齐严朗笑着阻止了他,“哈哈,师弟,虽然你我多年不见,但是可不能就这么生分了啊。”
周柯凡一愣,还是坚持道:“柯凡多年前便辞别师门,身份有别,齐掌门别折杀我了。”
“你看看你。”齐严无奈地摇头,只能跟着周柯凡往里走。
周柯凡和清河派的因缘来客们都是知道几分的,便自觉地没有去打搅他们,也没打算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眼看着齐严走近,沈瑶也屈身行礼,“见过齐掌门。”
“好了好了,就算你们不再是我清河派门人,但是毕竟多年qíng谊,唤一句师弟弟妹你们还是允许我做的吧?还是说你们气我这几年都没来走动,连声师兄都不肯唤了?”齐严严肃地对他们说。
周柯凡与沈瑶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唤了他一句“师兄”。齐严这才满意,抬眼看向站在二人身后的花满楼和周昱轩,疑惑地说:“我只听闻师弟膝下有一子,今日恰好是他学成归来之日,不知哪位是……”
长辈发问,后生自然是不能不答。周昱轩立刻回答:“小侄周昱轩,见过齐掌门。”
“那这位是?”齐严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见过齐掌门。”花满楼与清河派没什么渊源,自然省了叔侄相城,只是有礼地回答。
齐严点点头,注意力放在了周昱轩的身上,赞叹道:“师弟之子果然英气,这几年游历下来想必收获颇丰。”
“齐掌门谬赞了。”周昱轩连忙答道。
周柯凡也说:“师兄,你就别挤兑小儿了,他有几斤几两,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说是游历,也就是在我这儿学了武功出去锻炼,哪里比得上在师兄门下修习。”
“虽然说在我手下修习是一个方法,但是集中训练眼界就容易变得偏狭。就像是我儿齐枫,眼界必然不如昱轩宽广。”说着,齐严侧身,让自己的儿子走了出来。
齐枫起先一直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致使众人都没有注意他。此时人们才发现,齐枫竟也是少年俊秀,相比起周昱轩的英气俊朗,更多了自在风流的味道。
“齐枫见过伯父伯母。”齐枫有礼道。
周柯凡和沈瑶连忙让他不必如此多礼。周昱轩却有些不自在,因为从刚才开始齐枫就在打量他,让他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轩儿,怎么了?”沈瑶发觉儿子的动作,不解地问道。发现周昱轩在看齐严那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瑶就和齐枫对上了视线,“嗯?”
沈瑶的声音让齐枫回过神,齐枫连忙笑道:“是齐枫唐突了。只是齐枫在家时一直听父亲提起周伯父家长子年少出门游历,心中一直好奇。现在见到了,也忍不住想周兄在外游历的收获。”
此话一出,周柯凡和齐严都是哈哈一笑,原来是年轻人年少气盛,有了比试之心啊。
齐严随意一说:“那不如你和昱轩比试一番?”
“可以吗?”齐枫惊喜地问周柯凡和沈瑶。
周柯凡和沈瑶倒是面露难色,这要是在后院比试倒也无妨,这儿是前厅,想来是不便的。周柯凡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齐严,齐严也觉得很对。
本打算让两个年轻人去后院比划,结果他们转过身就看见四周的宾客都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周柯凡当年在清河派可是极具盛名,年少有成,与师兄齐严不相上下。当时就有人在想二人修为谁高谁低,期待他们比上一场。只不过这对师兄弟感qíng一向很好,旁人没见过他们比划。
现在这二人是不可能了,但是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了。彼此都承继了上一代的武功,一人在门派中苦心锻炼,另一人是四处游历,谁高谁低,来客们也是非常期待的。
“齐掌门,这一战不知我们是否可以旁观?”
果然有人这么问。也不知是谁率先发问,但是这一问之后却又无数人迎合,显然对周昱轩和齐枫一战充满了期待。
周柯凡和齐严哪里料得到这种qíng况,面露难色。这比武是两个年轻人的私下比试,本就不该在这里公开展示。可是毕竟是这二人的比武,他们却不好gān涉许多。
齐严望向齐枫,本想让齐枫拒绝,没想到齐枫却一口说道:“齐枫期待与周兄jiāo手,一切jiāo由周兄决定。”
然后这个烫手山芋就扔给了周昱轩。周昱轩这几年在外面游dàng,自在惯了,哪里遇到过这样被人要求着看比武的事qíng。突然被人这么一问,他也是愣了,绕不过弯来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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