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父子不太愿意,但是最后还是周昱轩走到前头说道:“齐掌门,家父与您曾是师兄弟,昱轩该唤您一声师伯。昱轩相信寇姑娘并非下毒之徒,请齐师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让我们来查清这件事。”
周昱轩都这么说了,齐严虽然不愿意,最后还是恼怒地甩袖离开了。
两人一离开,燕六寻就上前关上了门。众人回头看寇梓汀,寇梓汀却是笑吟吟地,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颇为震惊的话:
“周昱轩,你这话说得好。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把我jiāo出去呢。要是你这么做了我说不定就赐你一剑了。还好你没糊涂。”
有那么一瞬间,周昱轩有些后悔刚才护下她了。
058
“寇姑娘,背后偷袭,君子所不齿。”在众人震惊的时候,那个可能会因说错一句话而被偷袭的人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可是连寇梓汀都没有聊到的反应。她偏过头问陆小凤:“这人这么一板正经?”
“寇姑娘,还是别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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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小凤偷着乐,故作正经地回答寇梓汀。屋里另外三人听到了都闷笑。被调侃了一番的周昱轩并不在意,只是双手抱拳说:“寇姑娘救下家母,就是有恩于我,周昱轩自然是相信寇姑娘的。不过寇姑娘,能不能把我的剑还给我?”
他的近身兵器还在寇梓汀的手里,周昱轩更在意这一点。
寇梓汀挑眉,瞥见了周昱轩的剑鞘,忽然抢了过去。“唉!”周昱轩想着自己都这么郑重地说了,她怎么还动手就抢?“那是我的剑鞘!”
“破功了吧。别装正经了,明明那么爱生气。”寇梓汀皱了下鼻子,研究起剑鞘。
过了一会儿,寇梓汀归剑入鞘,把宝剑塞回给了周昱轩,望着周昱轩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啊,刚才那姓齐的说的话,你半句都别信。”
周昱轩不明所以地眨眼。花满楼问:“寇姑娘说的可是周伯父周伯母与令堂的旧事?”花满楼说话很有分寸。
寇梓汀点头,突然发问:“刚才那姓齐的说的话,你们四个好像都不吃惊。”反倒是她和周昱轩身为两家的后人有些茫然。
陆小凤不吃惊,花满楼是知道的。这段旧事还是自己的父亲当初喝了些酒,向两人感慨着透露的。但是燕六寻和司空摘星是怎么回事?花满楼转向二人。
本来竖起了耳朵准备听秋水宫版旧事的燕六寻和司空摘星立刻站好,想也不想就指着陆小凤,齐声说:“他路上告诉我们的。”
花满楼皱眉,当初爹可是说过不要随意透露。这陆小凤,嘴巴这么不靠谱。
一见花满楼不高兴,陆小凤连忙上前环住他的肩膀,好言劝道:“这不司空摘星记得周昱轩剑鞘上的花纹,我才想起这段旧事,为了解释不得已而为之的。别生气,来,我们听寇姑娘说说过去的事。”说罢递上了司空摘星刚倒好的一杯茶。
花满楼接过茶盏,想说陆小凤一句,但是想想又觉得小题大做,最后只能叹口气喝茶,算是饶了陆小凤这一回。
寇梓汀看着二人的举动,转而歪着头笑眯眯地看向周昱轩。周昱轩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后退一步,双手抬起置于胸前,戒备地问:“你想gān什么?”
谁知道寇梓汀走到软榻边坐下,向周昱轩伸出手,问:“我的茶呢?”
“要茶做什么?”周昱轩拧着眉头。
“喝啊。你看他们都有茶。”寇梓汀指着茶桌边四人,让周昱轩看得更清楚点。
那边正在往嘴里送茶的燕六寻和司空摘星同时停下,低头看自己的茶盏,再看桌上的茶壶,然后把茶壶往桌边推了点。
周昱轩觉得寇梓汀似乎有点道理,想着斟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就为了端了一杯。
寇梓汀饮了一口,然后说:“你知道自己这把剑的来历吗?”
“是家母所赐。”这是周昱轩年少出游前沈瑶送给他的,给他的时候沈瑶还露出了非常不舍的表qíng。
“你们听说的呢?”寇梓汀又问后面四人。
“据说是周夫人的贴身佩剑?”燕六寻回答。
寇梓汀摇头:“那是我娘的佩剑。在我娘的屋子里有一幅画,是我娘和瑶姨以前的画像,画上的二人都配着剑。你这把是我娘的,我娘现在在用瑶姨的剑。”
“令堂和周夫人调换了剑?”陆小凤问。
“嗯。我娘告诉我说,这是她们jiāo换的信物。我娘说自己的剑很锋利的,她嘱咐过瑶姨,要是哪天周家的人对不起瑶姨,就叫她一剑了结了他们了事,然后回秋水宫。”
正喝茶的司空摘星呛了一下,引来了燕六寻嫌弃的目光。司空摘星懒得理他,只是拍着胸口顺气,心想寇梓汀刚才的举动原来是自小受她母亲熏陶。
周昱轩额角直跳,寇梓汀刚才那番话克真是让他做不得反应。倒是花满楼说:“jiāo换佩剑,寇姑娘的母亲与周伯母感qíng确实深厚。”
寇梓汀就爱听这话,“我娘和瑶姨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年瑶姨离开了秋水宫,娘很想瑶姨,但是总说不能来看瑶姨,会给瑶姨带来麻烦。所以我就说要代替娘来探望瑶姨了,娘勉qiáng同意,却还是要求我不能出现在周家人面前。”
“哦。难怪那天你闯进来的时候怎么都不肯再周家闹出动静,也不肯让我们带着你去见周老爷和周夫人了。”陆小凤总算是明白了。
寇梓汀点头,“如果不是瑶姨中毒,周昱轩他爹又被伤了,我是不会露面的。所以说,” 寇梓汀看向周昱轩,“别听那姓齐的胡说八道,我娘废了瑶姨的武功,怎么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打算听旧事的司空摘星发现自己的希望好像落了空。
寇梓汀理直气壮地回答:“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我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
……
屋里沉默了会儿。周昱轩说:“寇姑娘,我是信你不会想伤害我爹娘,也不会针对周家。但是齐掌门断定是你的母亲杀害了他的父亲,还有现在我周家宾客都中了秋水宫的毒。你的话是很难消除清河派对秋水宫的敌意的,更何况你身为秋水宫的宫主,更是会成为清河派的眼中钉的。”
“担心我啊?那你帮我看着,别让清河派那些人近我身就好了,反正我是打不过那个齐严的。”寇梓汀倒没那么担心,“至于你说我的话没太大的说服力。的确,我承认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问我娘我娘都不肯说。但是你们刚才也听到那齐严说了,他爹和我娘那一战的时候他不在场,他是后来赶去救了瑶姨和你爹,之后才发现他爹死了的。他也没亲眼看见,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胡说八道呢?”
虽然寇梓汀这话说得很随xing,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寇梓汀说得不无道理。
“至于宾客的毒,我是没有下。再说虽然这□□出自秋水宫,但也不是只在秋水宫有,周家也有啊,我娘有送给瑶姨一个药盒子。”寇梓汀说。
提起药盒子,陆小凤和花满楼就想起了周柯凡书房暗格中的那个空木盒。“盒子里的东西都被人抢走了。”陆小凤说。
而花满楼则是想起木盒里那两道痕迹,“的确,木盒里是放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方方正正的盒型,应该还有一个小瓶子。莫非这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周伯父本来要拿来救周伯母的药,另一样就是□□?”
“对的。里面有一样是秋水宫的解毒圣药。我知道周家有一颗,所以瑶姨刚中毒那会儿我知道后是不着急的。后来他爹受了伤,药也丢了,我就自己去救瑶姨了。”说着,她从身上取出了一个jīng致的玉盒,打开来。
玉盒子已经空了,但是站在离寇梓汀身边最近位置的周昱轩还是能闻到一股沁人的果香。陆小凤过来接过了玉盒子,递给了花满楼,他知道花满楼对它有兴趣。
“上好的美玉啊。”司空摘星两眼发光。
“别想偷。”燕六寻凉飕飕地说了句,害得司空摘星只能扼腕,端正坐好,转移视线假装自己没看到这块玉。
寇梓汀笑道:“秋水宫后山栽了许多花果,这药是采数十种花果制成,可解天下毒。不过这药制成后还要放入上好美玉所制容器中,以玉气养药。所以我管它叫玉果子。这玉可贵了,还能用,扔了多可惜。”
“那另一样□□就是客人们中的毒?”陆小凤问。
寇梓汀点头。
“你娘送□□做什么?”周昱轩问。
陆小凤抬手阻止周昱轩,“还是别问了,我想这答案肯定能把你气得半死。”
本想报出答案的寇梓汀也是笑着点头,对陆小凤说的话非常赞同。
不过,陆小凤还是在心里感慨,寇涵的确是很喜欢沈瑶,否则怎么会那么讨厌周柯凡。陆小凤突然想到,寇梓汀管沈瑶是叫瑶姨,但是管周柯凡可是连声姨父都没喊,看得出来寇涵的家教非常成功。
“那也就是说是那人打伤了周老爷,然后抢走秋水宫的毒?”燕六寻觉得很有可能,心想着一定要把那个人抓出来。
而司空摘星明显就很泄气,“陆小凤,你还说下毒的人就是抢了我月中天的人,你看,现在明显就知道那人是跟周家有仇。”抓不到那个抢他的人,司空摘星当然特别泄气。
“月中天?那是什么?”寇梓汀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
燕六寻就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寇梓汀,结果寇梓汀非常同qíng地对司空摘星说:“你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偷到的东西被抢了还被抓。”
司空摘星点头,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就连陆小凤和花满楼都说自己是活该,总算是找到理解自己痛苦的人了。
而一旁的燕六寻只能痛苦扶额,最近大家怎么都不感谢官差抓人,反而同qíng起偷儿来了?
“唉,找错线索了。抢我的人到底在何方啊。燕六寻,你难道都不着急?”至少在找回月中天,抓到那人的事qíng上两人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可惜的是燕六寻认为这儿的事qíng目前更重要,“有人当着我的面给这么多人下毒,岂能姑息?”
这下司空摘星更哀怨了。燕六寻把他看得死死的,他很难逃跑。
但是陆小凤却说:“司空摘星,我现在觉得两次下毒是同一人所为还是有待商榷的。”
“啊?”司空摘星不解。
“你想想,如果是同一人所为,为何他两次下毒不用一样的剧毒,要知道毒害他人用下在周夫人药盅里的猛毒可比现在秋水宫这毒有效率多了。”陆小凤分析得头头是道。
花满楼也赞同,“的确。而且寇姑娘也说这毒出自秋水宫,秋水宫多年与世隔绝,就这一瓶药流落在外。如果不是寇姑娘告知,我们甚至察觉不出这毒。偷东西的人若是知道这毒发作很慢,那他就不该冒险下秋水宫的毒。若是他不知道这药的毒xing,那么他又怎么会冒险用这种他根本不了解的毒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ai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