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刘镖师恼恨着怎么cha手这件事qíng的人越来越多,只觉得陆小凤是徐陵找来的帮手,“不想死就让开,再帮着徐陵我就不客气了。”
“哎哟,刘镖师你怎么脾气这么大。”陆小凤哭笑不得,语气也有几分夸张,硬是让花满楼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
心知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陆小凤马上说:“刘镖师,我们三人并非是广陵山庄请来的帮手,这是因为月姑娘有一物要jiāo给你,我们才追着刘镖师来了这里。我想,这样东西对刘镖师,甚至是徐公子都会非常重要。”
花满楼扶着月姑娘走上前来,刚才月姑娘一路跑了进来,消耗很大,现在也都有些站不稳了,但是她还是咬着牙走上前,惶惑又茫然地掏出了玉佩。
一看到这块玉佩,刘镖师和徐陵的表qíng都是一变,从月姑娘手中抢走了玉佩。月姑娘还保持着五指张开的手势,无力地仿佛想要挽留这块玉佩。
陆小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触到陆小凤的视线,月姑娘像是触电了一般缩回了手,动静很大,但是却没有引起刘镖师和徐陵的注意。
此时他们看着这块玉佩,qíng绪都很激动。过了一会儿,刘镖师就大步向前,看他的架势非得把虚弱的月姑娘给弄散架了不可。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左一右挡在了月姑娘的前面,花满楼立刻说:“刘镖师,徐公子,月姑娘身体很虚弱,而且也不能说话,请二位不要刺激她。”
正如花满楼说的那样,月姑娘惊恐地看着两人,仿佛两人再走近一步,她便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陆小凤碰了碰花满楼的肩膀,让他先去看看月姑娘的qíng况,自己来对付这两人。
花满楼扶着月姑娘去了一旁坐下,刘镖师着急地说:“你们是谁?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有我女儿的贴身玉佩?”
陆小凤解释道:“在下陆小凤,那位是花满楼。我们二人前几日到临镇游玩,因为好奇上了栖霞山,撞上了被所谓的白衣女鬼追杀的月姑娘。”
他回头看了月姑娘一眼,又接着说道:“月姑娘受了重伤,又滚下山坡,因颅内有淤血所以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也只记得一个月字,其他的事qíng一概不知,唯一记得完整的就是拿着这块玉佩去镖局寻刘镖师。”
“栖霞山……”徐陵和刘镖师都惊恐地瞪大了眼,刘月盈难道真的是那晚被抓去了栖霞山吗?
刘镖师抹了一把脸,“不可能,我们已经瞒着官府把栖霞山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什么。”
“那白衣女鬼武功不弱,她能找到的藏身之所自然是不会轻易地被别人发现的,寻常人就算把山翻上千百遍,或许都不会发现。”陆小凤倒觉得这件事挺稀松平常的。
“不行,月儿可能还在山上。”刘镖师和徐陵异口同声道,同时转身组织自己的人再去搜山,陆小凤拦都拦不住。
等到月姑娘缓过气来,广陵山庄都空了许多。有个年级稍大的家仆总算是反应过来家中还有三个客人,为三人都安排了住所。
暂时安顿下来后,陆小凤和花满楼发现月姑娘的qíng绪并不好,反而比起之前更加萎靡,但是她又不肯告诉他们。
没办法,陆小凤和花满楼只能由着月姑娘躺下休息。只是这一次,二人是真的确定了月姑娘与刘家并无关系。她的身份,恐怕之后她恢复记忆之后才能确定。
这搜山的行动持续了许久,但是结果就如陆小凤和花满楼所想的那样是空手而归。然后,刘镖师和徐陵都聚在了三人安顿的小院里。
“你们想让月姑娘再上栖霞山,带你们去找刘月盈?”花满楼拧着眉头,立刻就拒绝了,“月姑娘现在的qíng况根本就不适合再受刺激,而且她的身体也不适合再登上栖霞山。二位心急我是知道的,但是月姑娘颅内的淤血不日就可以清除了,两位可否再等等?”
“我们能等,但是月儿不能等,另外两个被带走的姑娘也不能等!”徐陵知道临镇至今除了刘月盈,还有另外两名女子失踪了。
等待,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月姑娘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决然。陆小凤确认般地再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愿意去?”
月姑娘虽然恐惧地发抖,但还是点头了。
既然月姑娘也点头同意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自然是不再反对,两人也一同上山。只是两人要求不要盲目地搜山,而是带着月姑娘到了当初被救的地点,那个小山坡下。
一进栖霞山,月姑娘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她走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中间,不时回头确认刘镖师和徐陵他们是不是还跟着。
等到他们到了月姑娘当初滚下的山坡,月姑娘抱着头痛苦地颤抖着。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柔声安抚她,告诉她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太过qiáng迫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月姑娘才抬起头,她的眼睛早就已经哭红了,但是她还是颤抖着给他们指了个方向,由陆小凤和花满楼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了,山上更是黑了好几分,众人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月姑娘领着他们往前走,直到走到某一处,月姑娘再也不肯往前走,害怕地直落泪。
陆小凤和花满楼知道,或许就是这个地方了。没有再勉qiáng月姑娘,花满楼扶着她前去休息。月姑娘却是执意要在人多的地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些许的安全感。
刘镖师安排了人手保护月姑娘,然后和徐陵一起走上前。徐陵说:“这儿我们已经搜过好几次了。”
“有些地方是你们搜不到的。”花满楼告诉他们,自己则是仔细地听着附近的声响。
这个地方并不平整,连个站脚的地方都不是很宽。两边都有山壁耸立,山壁上覆满了藤蔓,浓绿的颜色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陆小凤,我听到了鸟声。”花满楼忽然对陆小凤说,“是翅膀碰到叶子的声音。”
“山上的鸟一直都很多啊。”虽然这么说,但是陆小凤知道花满楼肯定还会有下文。
果然花满楼指着两人面前的方向,“那儿发出来的,你不是跟我说前面是山壁吗?”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两人默契地飞身而上,各自抓住了一束藤蔓挂在了山壁上。两人咬咬牙拽着藤蔓继续往上爬,爬到花满楼听到声音的位置。
两人分别抓住了一把藤蔓,同时轻数一二三,一起掀开了藤蔓。果然,在藤蔓的后面有一个山dòng。
这个位置已经相当高了,除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上来。
“你们在下面等着,注意安全。”陆小凤回过头嘱咐他们,而花满楼则先陆小凤一步进入了山dòng中。
回过头不见花满楼,陆小凤吓了一跳,连忙也跟着进了山dòng,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道:“我说你进来能不能跟我说声啊,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都在dòng口喊得那么大声了,那日你我遇到的白衣女子又不是耳聋,现在没什么动静,人应该不在。”花满楼倒不担心这个。
陆小凤说不过花满楼,也就耸耸肩,和花满楼一起往里走。
073
这个隐藏在藤蔓之后的山dòng的确是神秘,而且这山dòng里曲折得只能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叹服一句奇诡。
山dòng中的道路极其曲折,但是深入到内后,原先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就已经散去了,陆小凤见到前方有隐隐约约的光亮。
带着花满楼朝有亮光的方向走去,陆小凤对花满楼说:“花满楼,本来有光我还挺开心不用当个睁眼瞎的,可是这烛光yīn森森的,还不如没有。”
真的就如陆小凤所说,山dòng映衬着昏暗的烛火,给陆小凤的感觉就只有yīn寒。
“别说些有的没的的了,前面有水声,还有血腥气。”花满楼因为血腥味皱起了眉头,陆小凤也不怎么舒服,但是两人还是朝着气味的来源去了。
越是深入,血腥气就越是浓重。花满楼走在前面,却忽然被陆小凤拉住往后拽了一把。
“怎么了?”花满楼是后背实打实地撞上了陆小凤的胸口。陆小凤拉得很用力,所以这一下撞得很重,要是往常陆小凤肯定会胡乱说些什么,但是这一次花满楼发现陆小凤屏住了呼吸。
陆小凤只觉得喉咙发gān,眼前的qíng景,已不是他们寻常能接受的。
在两人的右手边,是一个被绑在石桩的女子。她全身的衣物都被扒了下来,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是极大的侮rǔ,但是这还不是最残酷的事qíng。
这个女子生前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她身上的皮ròu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全都是被匕首刺穿,隔开的伤口,在她的脚边甚至还有血ròu。
而女子的面孔更是血ròu模糊,脸上的皮ròu一片片地被削下,被隔开,折磨她的人乐此不疲,只是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的,而它们造成的巨大伤痛只能让这个女子更加清醒,清醒地看着满地自己的皮ròu,身上的鲜血一点点淌gān。
如果说,这名女子被抓的时候,被折磨的时候都还在渴求自由,渴求能有人来带她逃出这个鬼地方,当她再没了力气只能垂下头,却又不得不看到自己的血ròu,她还能有希望吗?
陆小凤只觉得腹中翻搅,“别过去。”郑重地对花满楼说了这句话,陆小凤走上前去,这名女子早已没了呼吸,陆小凤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解开自己的披风裹住这名女子的尸体。
那个白衣女子……陆小凤攥紧了手,她竟是狠毒到了这个地步。
陆小凤这般的反应,比起昨日早晨看到的另一具女尸时的反应更加激烈。花满楼猜得到,眼前肯定是一幅更加惨绝的qíng景。
满室的血腥气,到底是流了多少的血,花满楼都不敢再去想。
过了好久,陆小凤才重新走到花满楼的身边,“我们再往里走,过会儿把这具尸体送回镇上。”
“是刘姑娘吗?”花满楼问他。
“不是。”那女子半边脸被削了皮ròu,另半边脸被划花,但还是能勉qiáng分辨出这个女子并非是刘月盈。
那就应该是另两名失踪的女子之一了。
两人正沉默着,又是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来,那声音太过凄厉,陆小凤和花满楼立刻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狂奔而去。
走到里面,灯火渐渐地少了。陆小凤取下了一支烛火,借着微弱的光芒往里走,没走多远的距离,陆小凤就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尽头有一个大铁笼,陆小凤看到里面有两个女子。
一个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而另一个则是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看清了两个人后,她再次尖叫,抓着自己的头发,光是看着就知道她用的力气能有多大,像是要把自己的头皮给扯下来。
不能放着她们留在里面,陆小凤和花满楼一齐上前,忽视那个女人更加尖锐的声音,陆小凤打开了铁笼上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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