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走到鲍顶天对面的时候,已经决定要亲自去接触翁文成,这个世界上,翁文成是个高智商变态罪犯,她武力qiáng,智商不低,还学过心理学,只有她能够保证自己万无一失,她是对付翁文成最合适的人选。
三元没有走过来,站在不远处靠墙看着另一边,鲍顶天看她一眼就盯着苏雪云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弟弟有问题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说不定早一点知道我就能治好他!”
苏雪云双手环胸,冷淡的说道:“第一,我刚刚才发现就已经告诉你了,第二,我告诉你是人qíng,不告诉你是道理,你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来指责我,注意你的态度。”
“你!”鲍顶天深吸一口气,压抑着qíng绪问道,“好,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隐藏的很好,连我都没有发现。”
“你没发现只能说明你不够细心,至于我,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当时没有看见我,我本来是想打个招呼的,结果走过去却发现他的状态完全不对劲。”苏雪云耸耸肩,“我发现他盯着一个女人看个不停,像要杀了那个女人似的,要发现他是jīng神分裂有那么难吗?”
鲍顶天依然怀疑的看着她,“就这样?不对!正常人谁会往jīng神分裂这方面想?而且你就见过我弟弟一次而已,正常人该想的是之前的见面我弟弟太腼腆了,这次才是他真正的xing格。你说谎!”
苏雪云冷下脸,“我说了,注意你的态度!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把你弟弟害成这样的?这世界上有方法能想让人分裂就分裂?你倒是刺激一个给我看看!早知道你这么蛮横无理,我还不如不告诉你这件事,到时候有什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她冷声说道,“你,还有你弟弟,你们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以后不要再找我说这些。”
她说完就打算走,鲍顶天伸手就去拦她,“等等!你还没说清楚,我不相信你一下子就想到jīng神分裂,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事,事关我弟弟,无理我也要问了!”
三元见到他们争执,大步走过来打开了鲍顶天的手,瞪着他质问道:“你gān什么?又想动手?”
苏雪云拉住三元,正好一次给两人解惑,她脸上没有一点表qíng的说道:“我当然会想到jīng神分裂,那是因为我老公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相信,所以去查一切可能让我老公xingqíng大变的原因。jīng神分裂、下降头、鬼附身……所有能想到的我都去了解,虽然最后证明是我自己蠢,没看清余永财的真面目,但是了解到的东西不是假的,我能分得清jīng神分裂和弄虚作假的区别。”她的眼睛直视着鲍顶天,问道,“原因就这么简单,还要问吗?你当是盘查罪犯?”
三元见苏雪云面色不好,以为她想起了失败的婚姻,心里担忧起来。这一担忧倒是把自己那些负面qíng绪给冲散了。三元冷冷的注视着鲍顶天,“你够了吧?再有下一次,我会投诉你!”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管好你弟弟,如果他犯罪,我一定不放过他!”
鲍顶天被三元眼中的冰冷和认真弄得一愣,反应过来时,苏雪云和三元已经走了。她们两个在餐厅角落里找了个位置,点了奶茶和小点心吃。三元看了看她,小声问:“娥姐,你没事吧?”
苏雪云笑道:“没事,现在我已经和余永财离婚了,真的都放下了,以后不会再为了他去研究那些东西的。”
三元从来都不知道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苏雪云一个人那么难过,难过到事实摆在眼前都不愿意相信,甚至去研究jīng神分裂、下降头那些东西。她有些懊恼的说:“我看你一直没什么事的样子,就以为你很坚qiáng,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没想到你还经历了这些事,那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很彷徨无措很辛苦吧?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不然我就可以帮你了。”
苏雪云这一世根本没特地研究过那些,三元当然不可能注意到,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三元的qíng绪顺便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罢了。三元这样别人有事就把自己的事放在后面的xing格真的让人很温暖,和她做朋友永远都不用害怕被出卖,因为她是那种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出卖朋友的人。
苏雪云对她笑了下,说道:“你别这么说,那家庭突然发生变故,谁都会胡思乱想的嘛。而且我心里其实也知道余永财就是变心了,只不过不愿意承认才替他找了那么多借口,我这样自欺欺人又哪好意思让你知道呢?不过你放心吧,我现在是真的彻底放下了,就算余永财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怎么样。”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过去的事只不过是一个褪了色的回忆,好的回忆还能当做旧照片拿出来回味一下,那些不好的就gān脆通通丢掉。我已经想通了,过日子就要痛痛快快的过,不应该因为任何人让自己受罪,既然是过去的事,还让它影响我的现在和将来那不是傻吗?”
三元心里一震,恍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却又没有头绪,只觉得心头发闷的感觉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重生以来总是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美好的回忆想的少,反而是那些遗憾和伤痛想的多些,因为她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潜意识的就去回想那些以给自己个敬重,时刻谨记着不要走上老路。
可是,苏雪云说的才是对的,她重活一世不就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活着吗?既然这样,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岂不是自找苦吃?她现在是全新的三元了,她没必要再去想那些事,就算再遇到翁文成,以她如今的伸手和枪法也不会再次被那个畜生凌rǔ!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会嫁给程峰,那她上一世的儿女自然也不会出生,她珍爱的孩子这一世不会再出现了。这是她重生以来最纠结最可惜的一件事,可是在她百般思考过后,她还是决定不再和程峰纠缠。他们两个人都是倔qiáng好qiáng的人,也都是xing格qiáng势的人,他们磨合那么多年还是有矛盾,这一世也没必要再试,那只会让儿女生活在一个不甚美满的家庭中罢了,万一再出一次意外,她舍不得让心里珍视的宝贝们受那样的罪。
三元因为想通了许多事而变得轻松起来,苏雪云看到她这样也放下了心,她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一起吃完茶点还买了几份喝的东西带回办公室。而鲍顶天没从苏雪云这里问出什么东西来,还揭开了苏雪云的“伤疤”,一时抹不开面子回办公室,直接离开警局到码头抽烟去了。其实他想想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就像苏雪云说的,他弟弟变成jīng神分裂又不是苏雪云害的,不管苏雪云是怎么发现的,问她有什么用?
鲍顶天觉得自己脑袋快爆炸了,他大概是因为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病急乱投医才跑到苏雪云面前去质问,最后却弄的灰头土脸的,让他心qíng更加烦躁。晚上回到家,他看到了那个胆小无害的弟弟,心里总算舒坦点了,可他晚上不放心,依然搬到弟弟房间和鲍国平一起睡,却在半夜被踢到了地上,翁文成说厌烦身边有人盯着,将他赶了出去。
鲍顶天敢怒不敢言,他发现翁文成自从划破手臂之后就有些肆无忌惮,似乎是觉得掌控了威胁他的方法,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怕他不满动怒。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打弟弟的身体,翁文成在他面前无疑是最安全的。鲍顶天坐在弟弟的卧室门口,抱着头吸了一夜的烟。
等翁文成神清气慡的起chuáng时,鲍顶天颓废的样子已经不能看了。翁文成是很聪明了,对自身安危也特别注意,他发现了鲍顶天的异常,心中一动,开口嘲讽道:“你不是说最疼弟弟的?昨天我胳膊在流血的时候,你不但没跟上来帮我上药,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晚上才回来,你这样也叫疼弟弟?该不会是跑到外面去找女人解闷了吧?”
鲍顶天没好气的斥道:“女人是有一个,不是我拿她解闷,是她把我当消遣,我被她耍的团团转,你满意了?”
翁文成敏感的听到他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的话,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是你太没用了,亏你常常说自己一个男人怎么怎么样,我看你根本是狗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鲍顶天起身瞪着他道:“你知道什么?朱素娥她是一般的女人吗?她是警局的犀利女警啊,被老公抛弃都能面不改色的和人呛声那种,人家厉害着呢,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吗?”
翁文成把他这些话自动理解成他在维护苏雪云,不屑的笑说:“没用就没用,需要找这么多借口?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女人,当了警察也不堪大用。”
鲍顶天一夜没睡,本就没什么好脾气,见了翁文成这样更加生气,当即回了句:“你那么本事这次怎么没猜对?不堪大用?要不是她告诉我你有jīng神分裂,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翁文成瞳孔收缩了一下,神态自然的回道:“怪不得你那天找到我那么突然,所以我才说你没用,竟然是一个外人把我的存在告诉你的,说不定那个朱素娥对我的了解比你还多,如果她是我的亲人,大概早就发现了。”
鲍顶天对此无言以对,不止苏雪云说他不够细心,现在翁文成也说他没用,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没升职难道就是因为他太粗心?他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而翁文成套完了话便不再理会鲍顶天,自己捧着厚厚的圣经开始看。他心里已经将朱素娥这个名字给记住了,看鲍顶天在朱素娥面前吃瘪的样子,他倒想找机会去会会朱素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听说她被老公抛弃了,如果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要是她也水xing杨花的话,不如就拿她来当第一个替天行道的对象,也算顺便帮鲍顶天出气了。
鲍顶天这两天迟到早退,动不动就请假,幸好他们扫huáng组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正要解散所以比较闲散,每天做的事都是些后续收尾的工作,倒也不耽误什么。不过何Sir关注了一下鲍顶天的异常qíng况,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他们组相处不和谐的qíng况,当即找苏雪云询问。
苏雪云如实的回道:“确实不大处得来,大家的xing格和对一些事qíng的看法相差太大,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不过工作的时候大家配合的很好,这一点没有问题,我们每一个人都很严格的要求自己,不会将公事私事混为一谈,也不会将什么不好的qíng绪带入工作中,请何Sir放心。”
何Sir沉吟着说道:“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做得很好,从你们成为一组之后破的案子就能知道你们每一个都非常优秀。不过,你们有没有尝试着去了解身边的人,互相体谅包容?真的没办法和睦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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