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顾祁抱紧了羽墨, 看郭嘉愧疚的表qíng, 摇头说道, “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吗?再说了,以奉孝的身体, 如果刚刚祁什么都不做, 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还不好说,所以说,比起奉孝的生死不知, 还是祁受这么点伤比较划算。”
“锦书!”
找了一圈找过来的吕布刚凑过来,听到了就是顾祁这么一句话,心里忽然出现了一股火气,吕大将军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走过来直接打断还在说话的两个人。
不让郭奉孝受伤就能让自己受伤了吗,锦书未免太不将自己的身体看在眼里了吧!
没了郭奉孝,他还可以找其他谋士,但是,如果没了顾锦书,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能让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听见吕布的声音,顾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垂下眉眼看着地,刚发生了那件事qíng,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这人相处。
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的郭嘉看到吕布,想也没想直接走过去认错,“主公,方才是嘉的错,如何处罚全凭主公。”
是他的错他不会逃避,更何况今日还伤了那么多人,若是不罚,手下人的意见暂且不说,只他自己那一关都不好过。
犹豫了好长一会儿,在吕布看过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的顾祁在郭嘉说完之后还是开了口,“此事祁同样难逃其咎,疏忽之下才造成如此事故……”
沉默了许久,吕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祁,但是即便是说话,这人都不肯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心中火气更胜,想都没有想,吕布咬着牙道,“既然如此,每人二十军棍,回城之后自己去领罚!”
“主公不可!”心头一跳,郭嘉慌忙开口,“锦书身上有伤受不得罚,何况今日之事和锦书没有关系,岂能连锦书一同罚着!”
顾祁没有说话,抱着羽墨低着头站在后面,仿佛被罚的没有他一般,顶着身上炽热的视线,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话一出口,吕布便后悔了,但是接下来被顾祁和郭嘉两个人的患难qíng深气的捏紧了拳头,他更拉不下来脸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
看着郭嘉和顾祁两个人你护着我我帮着你,即便知道他们俩没什么,看顾祁明显逃避的样子,吕布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冷冷的扫了郭嘉一眼,吕布又看了一眼顾祁,甩了甩手道,“现在回城!”
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硬,吕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生什么气,是顾祁对郭嘉的维护,还是他对自己的逃避。
朝着郭嘉摇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顾祁看着出现在身边的马车,纠结的看了一下吕布,然后乖乖的上去。
胸中郁气稍散,看着郭嘉识相的没有凑上去,吕布这才翻身上马离开军营。
终于察觉到顾祁和吕布之间氛围有些不对劲,郭嘉仔细想了想,来的时候还没什么,那肯定是刚才出现了什么事qíng,不然,锦书怎么会在吕奉先到来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他只不在了一会儿,这一点时间够发生什么,便是要闹矛盾也要有理由的吧!
郭嘉在后面不知道顾祁和吕布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qíng,因为吕布之前瞒的紧,所以,他也没有想到这人直接将事qíng挑明了。
然而,纠结的不只郭嘉一个,前面的吕布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冷静下来之后就不知后悔那么简单了,他更想直接打自己一巴掌,刚才真是被气糊涂了,这两人哪个像能挨的了军棍的?
更何况,锦书身上刚弄出来那么一大片伤痕,他怎么忍心让他伤上加伤!
火气被风chuī的丁点儿也没有,吕布攥紧了手心,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刚刚和锦书挑明心思,原本就是个非常心焦的时候,现在他又弄出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将锦书往外推吗!
察觉到自己gān了什么蠢事,走了这么一路,吕布都没敢回头看一眼,虽然即便是他回头,也看不到在车里面的顾祁。
坐在马车里,顾祁眼神放空不知道到底想到了那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想的绝对不是即将要挨的二十军棍。
直到到了将军府门口,郭嘉要去受罚,顾祁也下了马车,看郭嘉的动作也想着直接跟过去,吕布这才终于忍不住了。
他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嘴快,没想着真的去拿平日里对付皮糙ròu厚的士兵们的法子去处罚弱不禁风的文人啊!
锦书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开口服个软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一句话的事qíng,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锦书身上有伤,以后将功赎罪即可,不用去挨罚了!”
慌忙将人拦住,吕布紧紧的盯着顾祁,生怕这人因为刚才的事qíng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就等着吕布这句话的郭嘉将顾祁按在了原地,“谢主公体恤!”
说完,生怕顾祁跟上,郭嘉赶紧跟着旁边的士兵离开了。
也顾不得和吕布置气了,顾祁眼中满是着急,就郭嘉那身子骨,能受得了二十军棍才怪,这吕奉先是疯了不成?
刚和身边的亲兵jiāo代好一会儿打在郭嘉身上的军棍用特殊处理过的,吕布一扭头,正好对上一
双染上怒意的眼睛。
愣了一下,吕布站在原地,小声解释了一句,“执棍之人自有分寸,伤不着他郭奉孝,锦书不要生气!”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连身边的亲兵都能听出来他们家将军语气中带着多少委屈,于是纷纷转移开了视线。
除了在锦书先生面前,这么可怜巴巴的将军大人,他们绝对见不到。
军中不成文的规矩,除却他们自己人皮糙ròu厚,其他人只要不是真的惹出了什么大事儿,都是象征xing的打上几下,这个象征xing,就是打完起来就能接着活蹦乱跳的那种。
显然,没有真正挨过罚的顾祁并不知道这点儿小把戏,因此才会这么着急。
“锦书,我们进去说。”
不等顾祁接着说出来什么话,吕布拉着他的袖子率先迈开步子往府中走去,不管怎么说,他今日必须和锦书说明白。
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经大脑说出来什么伤人的话,到时候,别说在一起了,不将锦书bī走都是好的。
挥退下人,没了外人在此,吕布也不管什么面子了,直接拽着顾祁的袖子不放手了,“锦书,方才是布口不择言……”
“主公有没有想过方才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吕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顾祁便自顾自的将袖子收了回来反问了一句,显然,二人说的不是一个问题。
听出了顾祁问的是什么意思,吕布心头一喜,锦书这是在担心他们在一起之后的事qíng……也就是同意了!
浑身充满了动力,吕布双手抱住顾祁的肩膀道,“锦书不必担心,待到布打下了这天下,便没人敢说任何不是!”
谁敢说一句不是直接拉出去剁了,看还有多少不长眼的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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