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穿戴整齐的官员们三两成群各自小声讨论着,不知道这新来的州牧将会给徐州带来怎样的变化。
不多时, 城外远远隐约可见尘土飞扬, 严整密实的军队也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 此军人数不过万人, 但是气势惊人,尤其是为首的将领,身着铁甲肃杀之气大老远的便让人心惊。
兵在jīng而不在多,这些兵马看上去异常彪悍,而徐州的兵马虽多,近几年却没有什么大型战役, 如此一比,差距立显。
这就是昔日董卓义子吕奉先?
见到真人, 城门处的众人终于明白董卓尚在的时候为何非要将此人从丁原那儿骗到身边,如此任人物, 若是不能招到麾下, 能否成功进入洛阳城还要另说,更别说杀掉丁原改立新帝了!
众人心中qíng绪一,有庆幸是如此qiáng悍一只军队将要守卫徐州, 百姓不用受到战乱之灾,也有看心中暗自计划,想着如何才能将吕奉先赶出徐州。
方天画戟赤兔宝马, 这标志xing的东西,除却吕奉先,天下怕是无其他人能降的住了,只希望,这吕布只有匹夫之勇啊!
骑马站在最前面带领城中官员于城外迎接的陶谦看着由远而进的军队,心沉下去了不少,若是真的让他在徐州站稳了根基,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眸光闪烁不定,在身边人看过来时又很快掩饰了去,陶谦对比了他与吕布之间的差距,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慢慢放下了心。
听闻,吕布军中无谋士,而他身边可不同,行军打仗或许还可以一力破十会,但是其他方面可不一样,更多时候谋略比武力更重要,如此一来,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
兵qiáng马壮的军队很快便到了城门处,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锐气冲天,陶谦打马上前,拱手行礼,“徐州刺史陶谦率城中官员,恭迎将军入主徐州!”
一身煞气的武将眼神微动,点点头率先进城,一旁的高顺这时从后面过来到陶谦身边,这种场合他们家将军向来不会说话,负责搭话的便只有他这个沉稳冷静不会出乱子的左膀右臂了。
将军只要负责在气场上镇住对方,言语上打机锋还是jiāo给他吧,恩……等戏先生真正出现在众人眼中之后,这些便都是戏先生的活计,他也就不用在这儿卖笑了!
戏先生那里另有打算,他就再做这最后一次吧,高顺打马进入徐州官员之间,一本正经的想着。
城中百姓们得知今天大军到来,都聚集在街道两边观看着将要接管徐州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样子,传闻,这些来自并州的骑兵战斗力非常qiáng悍啊!
最先映入眼帘的将军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目光冷肃,原本想要欢呼迎接大军进城的百姓们一时间吓的也不敢出声了,直到那赤兔神驹走远后面的军队跟上,声音才渐渐出现。
后方的顾祁和戏志才端坐于马车之上,看着外面百姓欢腾的模样,叹了一句徐州官员治理有方,此等太平景象,出了颍川之后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戏志才笑了笑,显然,看着太平盛世总是比之前见到的大火过后的洛阳城让人心里舒慡,在周边的战乱之间,这般景象更是让人感触颇深,只愿天下百姓有朝一日都能如此和乐安康,再无战乱流离之苦!
所有人都在迎着军队入城,顾祁和戏志才又是被紧密护卫着,因此,在严整的军队之中没人注意到这里藏着名誉天下的谋士戏志才。
“先生,方才与迎上来的武将可是陶恭祖?”
军队入城之际,顾祁远远的看到一武将迎了上来,尚未看仔细人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虽说之前便已经知道陶谦是武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
“虽说如今下邳治理得当,然陶恭祖背道任qíng,长此以往,徐州乱矣!”戏志才肯定了顾祁的问题,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广陵太守琊邪赵昱乃是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却被陶谦qiáng硬的请出来做官,而曹宏等谗慝小人,却被亲之任之,如此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所害,若是不乱简直有违天理。
虽未到过徐州,但是徐州城中各个官员将领戏志才皆熟知于心,若是连这都不了解,两眼一抹瞎的直接进城,他这么多年的书也都白读了。
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qíng,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若不是吕布到来,下一年的徐州就完全看不到如今黎民安康的局面了,顾祁收回视线,听戏志才接着说。
如果没有他们进徐州,不久后陶谦的手下就会杀了曹cao的父亲一家,然后惹得曹cao什么都不顾前来攻打徐州,过一城屠一城,不留一个活口!
“如今进入下邳,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顾祁对戏志才接下来的规划很是好奇,是直接拳打袁绍脚踢曹cao占据北方,还是任由袁绍曹cao二虎相争南下打扬州,话说现在孙策还没打下东吴那一片基业,正是一个极其好诱拐的良将啊!
“忠自有打算!”戏志才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陶恭祖与公孙伯圭jiāo好,若无意外,接下来的徐州会乱上一阵。”
顾祁最初看到戏志才手中的羽扇时很是有些错乱,习惯了之后才将心中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排除掉。
不知道三国时期的文人谋士是不是都喜欢随手拿着把羽扇,从他来到到现在看见的拿扇子的文人不下几十,然而,脑海中诸葛亮手持羽扇的形象又太过深刻,因此每次看到都会感到略微的不自在,还好,他手中没有羽扇,有针就够了!
听到戏志才说道公孙瓒,顾祁微微摇头,“先生多虑了,公孙伯圭分不出心到此地,所虑唯有徐州城中现有之人而已!”
“哦?”戏志才手指扣着马车中的小桌子,眼中划过一丝亮光,“此话何解?”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顾祁哀叹一声就不该多嘴,先生也是,直接说不就行了,gān什么非要卖关子,勾的人心里痒痒,
“公孙伯圭处有袁本初牵制,如今公孙伯圭北败乌桓南破huáng巾,正是得意之时,岂会放着青冀两州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戏志才点点头,道,“以公孙伯圭的xing子来看,确实说的过去,但近在眼前的曹孟德呢?”
先生,这可是您之前打算投奔的人,现在就开始毫无顾忌的算计了吗?
顾祁悄悄吐槽了一句,但是也没有看不过去的意思,各为其主的道理他懂,便是在曹cao手下gān过的人在跳槽的时候也会毫无保留的下死手,更何况戏先生还没来得及在曹cao当谋士呢!
“先生,曹孟德根基未稳,袁本初与公孙伯圭相互牵制,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cha手,敌人的敌人……可是会变成朋友的……”更何况,曹cao和袁绍原本就是朋友,有了共同的敌人,不还联合在一起先一致对外再解决内部问题?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听着顾祁口中冒出来的话,戏志才细细思量一番,竟是觉得非常有道理,锦书这时不时冒出来的句子看着粗浅,思考下来竟是格外有神意,果然,就该慢慢引导这让他多多发言,总是闷在心里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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