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一群山匪而已,恒王他派谁不成,偏偏派了你去,还闹了一两年,看来是够棘手的。王爷就拣这些苦差事。”
水溶道:“恒王想请功,我在恒王底下办事,有什么理由能够推脱。”
黛玉心疼他身上的伤口,蹙眉道:“我看王爷就说身上有伤,在家正经休养几日吧。也好调理调理,这大冷天的,最不好养了。”
水溶略一忖度,竟然慡口应了下来:“好啊,我听你的。”
黛玉又重新替水溶倒了一碗茶,这次添得不多,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水溶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黛玉便跌入了他怀里。黛玉惊魂未定的望着他,想着他胳膊上有伤,连忙要起身。水溶却将她牢牢的护在胸前,吻了吻她的额头,清亮的眸子盛满了柔qíng蜜意,柔声说道:“想你想得紧,要不是因为我这箭伤,又生出些事来,早早的就想着回来见你了。”说着伸手不住的摸着黛玉的背脊,黛玉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不禁让水溶心驰神dàng。几乎有些qíng不自已要去解她衣服上的盘扣。
黛玉才要取笑他两句,可总觉得他大腿上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这些事虽然从未经历过,但压箱底的那些画中,她曾红着脸看过几回,加上跟前的老嬷嬷和她说过,此刻她突然觉得窘极了,胸口剧烈的跳着。可上面还有嬷嬷并没有教她遇到这样的qíng况该怎么办,如今两人虽是夫妻,但并未圆房,原是各不相gān的。她忙忙的将水溶推开,离开了他的怀抱,也离开了他的大腿。背对着水溶站着,慌慌张张的说道:“王爷一路辛苦了,好好歇着吧。”
水溶在她身后微笑着与黛玉道歉:“对不住,适才唐突你了。”
黛玉羞涩道:“我出去一下。”忙忙的揭了帘子自个儿出去了。
走到外间,惜月正坐在那里发愣。黛玉上前笑道:“惜月姐姐怎么呢?”
惜月连忙起身垂首道:“王妃来了。”接着又问:“王爷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伤口?”
黛玉心想惜月的眼睛果然厉害,也不回避:“你料得不错。伤在右胳膊上,据说是箭伤。王爷说得云淡风轻的,依我看也好好的调养才是。你们也小心服侍。”
惜月应了一句是,心想她的担心果然没错,难怪刚才王妃递茶的时候,王爷会连一碗茶也接不住,只希望王爷的伤能快快好起来。
黛玉回到东面的屋子,继续给水溶fèng衣裳。一针一线的细细密密的fèng着,突然脑中回想起刚才的窘态来,瞬间红到了耳根。
心里乱糟糟的,使得黛玉再也无法安心做事。又听得隔壁屋子传来声音:“王爷才回来又要赶着出去么?”
黛玉听说他要走,原本想装作不知,但又怕他不爱惜自己,碰着了哪里可好,忙忙的走了出来,却见水溶站在院中,黛玉唤了一声:“王爷!”
水溶回头来见着了她,黛玉就站在廊下和他说:“没什么事早些回来吧,身上有伤,别喝那么多的久,天气冷,也黑得早。太晚了又不好赶路。”
水溶慡朗的笑出声来,摆摆手,示意黛玉进屋去,又道:“放心吧,我jiāo办了事就回来。”
黛玉一直目送着他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心想自己这是怎么呢。
雪雁过来道:“王妃站在那风口做什么,仔细着了凉。进屋去吧。”
第143章:冬qíng脉脉
水溶因为肩伤的缘故,在家休息了几日。一时清闲,或是去忘云斋翻几页书,或是和黛玉说笑一回。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孟一每天回来府里和水溶汇报外面的事,也带来一些新鲜的事件。
水溶怕黛玉觉得腌臜,每次都让惜月帮着换药。惜月服侍惯了,倒也不说什么。只是见那么深的口子,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秀眉紧锁:“只怕得多休养几日才好,万幸那箭头没有毒,不然如何是好。”
水溶对这点小伤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你们别为我担心,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惜月小心的替水溶上了药,然后一圈的一圈的用纱布缠好,又怕水溶冻着,忙忙的将衣服给他穿好。
水溶试着抬了抬手,牵扯着还会有些疼,不过能够忍受了。他自己拉好了衣裳,随口问道:“王妃在做什么?”
惜月道:“可能在东屋吧。”
水溶便起身往东屋去,路过小耳房,见耳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雪雁和紫苹的说笑声。水溶略一迟疑,伸手便推开了那扇门,却站在门外,并不进去。
雪雁和紫苹说得正高兴呢,门吱呀一声响,将两人都惊了一跳。雪雁高声喊了一句:“谁……”话音未落却见是水溶站在门外,心想莫非有什么事不成。两个丫头慌慌忙忙从坐上下来,迎上来,福了福身子:“王爷。”
水溶瞅着雪雁笑:“好丫头,你跟你家姑娘一场,也是不容易的。”
雪雁一怔,心想王爷为何突然和她说这个,很是诧异,只好讪讪的问:“王爷有什么话要和奴才说吗?”
水溶只一笑便径直往东屋里去了。
黛玉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呢,她做的那件棉衣用不多久就能fèng好了,现在只一只袖子没有fèng好。屋里静悄悄的,也没个丫头在跟前服侍。
水溶脚步轻巧,黛玉专心自己的事,以至于水溶进屋竟然没有发觉。
“你在做什么?”
水溶的声音突然在黛玉头顶响起,黛玉一慌,针头顿时就扎进了指尖,刺疼得她赶紧收了针,佯怒道:“王爷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水溶俯身笑说:“你做什么呢?”
黛玉连忙要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可藏也藏不住,水溶早看见了,啧啧称赞道:“惜月说你正偷偷的替我做衣裳,原来是真的。”
黛玉道:“惜月这人还真藏不住话,看来只有你才是她主子,我的话她也不听。早就和她说好了,不让她告诉你。”
水溶捉过她的手,心疼道:“大冷的天,别弄这个了,仔细劳着神。又让我心疼不是。”
黛玉给水溶到了杯茶,水溶便也上炕来坐着,黛玉忙道:“这上面也还暖和,要不我再让人取条毯子来你搭着吧。”
水溶按住了她:“不用,你坐着我有话和你说。”
黛玉低头继续做着她的针线,一面和水溶道:“有什么话请王爷说来。”
水溶笑道:“有人看上了雪雁,问我讨要呢。雪雁是你的丫头,我自然不好做这个主,所以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黛玉微微惊讶,仰面望着水溶:“谁,谁要雪雁去?”
水溶拍手笑道:“瞧你这神qíng,莫非我和你开玩笑不成。我说的都是实话。那是我们的孟长史,他说想请王妃开恩,将雪雁许给他。”
黛玉更是诧异了,忙问:“你是说孟长史看上了我们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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