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要走。
杨可可心一紧,赶紧扯住他的衣袖。对方脚步顿下,不解地看她,她才一字一顿说:“我也去。”
*
潘府,潘影缓缓从罗素清屋里退出。她脸上还顶着红印,模样楚楚可怜,走时还不忘对罗素清说一句“宽心”。为罗素清关上门,知了看到她如此对方定不会宽心了。嘴角一抿,心qíng顿时好了许多。
迈开步子,她缓缓而行,朝自己房间方向而去。
经过潘豹房屋时,他的窗虚掩着,恰巧留了个fèng儿。她随意瞥了一眼,只见潘豹正仰头将一瓷瓶内的东西尽数倒入口中。潘影眉头微微一蹙,见潘豹吃过那东西之后,将瓷瓶藏在衣柜里,便整理着装要出门。潘影立即将自己的身子隐入拐角,待潘豹出门离开后,她才缓缓走出。
睨了一眼潘豹消失的方向,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的房间。
想了想,将窗户推开,掀起裙角一跳,轻松落入屋内。
一进屋,她直奔衣柜而去。将方才潘豹所持瓷瓶拿出,打开瓶塞,将鼻凑近细闻……这东西是……五石散?
五石散!
真没想到,潘豹竟然在吃这种东西。
五石散能够增qiáng人的爆发力,但吃多了于身体有害无利。
怪不得,她说他只是一巴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这脸颊上的红并不是她刻意为之,是真真实实被打的印记。她不是不想去掉,只无奈对方真的下手重了。所以呢,她不是想招摇自己家人残bào,她只是……无奈罢了。
想着,潘影将瓷瓶放回。
缓而,嘴角微微上扬。
入夜时分,潘影敲响了潘豹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潘豹立在门口看着敲门的潘影一脸紧张担忧模样,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呢?影儿?”
潘影眉头蹙了又蹙,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潘豹知道她定是有事,拉着她进屋,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呢?”
潘影看着潘豹将房门关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哥,我听说杨四郎在吃五石散。”
“什么!”潘豹眼睛突地睁大,惊讶得微张着嘴。
潘影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说是脚伤未愈,若是不想点法子,必然被哥你打败。”见潘豹将信将疑,她继续,“哥你摆擂台的事qíng,我们全汴梁城都知道了。若是到时他们杨四郎输了,那面子可就丢大了……想来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潘豹眉头越皱越紧,潘影的话还在继续:“我听说,杨四郎吃了五石散后,脚伤立即好了,将杨五郎都给打败了呢。”杨五郎是杨家几个儿子中武功最好的,将他扯出来,无疑是告诉潘豹杨四郎如今有多厉害。
“此话当真?”潘豹问她。
潘影正色点头:“哥,妹妹与你说的话怎会有假。”
见潘豹相信了,她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后日才擂台比武,如今他就吃上五石散了,不知明日他还会吃多少,到时候又会增qiáng多少……唉……”
潘豹气得猛拍桌子,扬声道:“哼,赢我,他休想!”说着,潘豹眼眸眯起,脸上尽显狠辣,“比武提前一日,明日我要与他见真章!”
他潘豹绝不会让杨四郎赢!罗素清是他的!在这汴梁城武功最高的,也会是他!
想到这,眼睛无意地飘向自己的衣柜。
比狠是吧!
他想那杨四郎,绝没有他对自己狠!
☆、73·擂台比武来了
擂台比赛提前一日,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杨四郎听说的时候,潘豹的擂台已经摆好了, 请上了罗素清和她父母。一切准备就绪, 只等着杨四郎前来应战。
原本还说这一日再与潘豹迂回迂回说道说道, 却不料整一个“赶鸭子上架”、“不由自己”。事到如今, 杨四郎也不管了, 拿起杨家枪就往潘豹所设擂台而去。
事qíng危急, 一路却不忐忑。大概是心中清明,所以无所畏惧。
更何况,身边还有母亲兄弟……一切足矣。他定会拼尽全力, 救出罗姑娘。
早已建设好一切, 却没想到,自己到场的时候,杨七郎已先一步上了擂台。
高台上, 杨七郎站于潘豹对侧。发冠齐整, 双目深邃,一身短打武装显得背脊挺直,犹如直立挺拔的青竹。明明年小几岁, 气势却丝毫不亚于对方。杨家枪上的红穗飞舞, 和着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飘扬。
杨七郎对面的潘豹显然不屑,扬声道:“杨七郎, 今日我找的是你杨家四郎,你来凑什么热闹?还是回去洗洗睡了吧!”
杨七郎最小,武功也是杨家几兄弟中最弱的, 怪不了潘豹看不起他。所以潘豹如此说,杨七郎丝毫不恼,反而扬起嘴角说:“诶,潘豹,我都上来了,难不成你还不敢和我打?我可是我们家最弱的……你……”短短停顿,他笑声讥讽,“怕了我?”
“胡说!”潘豹立即呵斥,随后哼笑一声,举起大刀就说,“也行,你不怕死,上来便是!”说着,手一挥,刀势起,“我让你们都有来无回!”
潘豹心急,动手先打,杨七郎也不畏惧,迎面对抗。一时间,台上刀光枪影,你来我往,好不惊险!
杨四郎一众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佘赛花看着此番打斗,惊出一额头冷汗……这潘豹,招招皆狠啊!这架势,明显就是要废了七郎!她心中一急,想要上台阻止,被慢悠悠晃出的潘仁美拦住:“杨夫人,这上了擂台定要分出胜负,您上去不合qíng理。”
佘赛花睨了一眼潘仁美,说道:“潘大人,这擂台比武我没有意见。但一切该以和为贵,可以分出胜负,但也无需拼命伤人啊!”
潘仁美一副无辜模样:“这不是没伤人么?”
要真伤了一切都晚了!
佘赛花话被堵在喉间,一时间只觉得心也堵得慌。杨四郎拦在佘赛花前边,对潘仁美拱手道:“潘公子要比武的是我,还请潘大人让潘公子先行住手,换七郎下来我这就上去比试。”
潘仁美摊摊手,努努嘴:“这比试的时候,怎好打扰?还是等他们收势再说吧!”
看来是说不通的了,可是台上……
几人将视线移向擂台之上,潘豹招招yīn险,杨七郎虽每每躲过,但却还是不免受伤。再这样下去,杨七郎必会大伤!
怎么办?该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将局势扭转……要怎么做,才能让七郎脱离如此险境……
台下众人心急如焚,而赶在路上的杨可可和柴郡主也没舒坦到哪儿去。
杨可可和柴郡主今日还是听了仆人通报才知道潘豹将比擂时期提前一天的,就算知晓后立即动身了,却还是晚了一步。
杨可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到达之际,在台上看到的不是杨四郎,而是……满身血迹的杨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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