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简陋。”潘豹说道,“比起我们家柴房都不如!”
潘影在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怜惜模样:“那哥哥可有劝杨姑娘回去?”
“劝啦。”潘豹说,“我说,只要老大向你道歉就好。可她,偏不愿意!”
潘影垂了眸子,说道:“其实,杨姑娘不必如此执拗的……不道歉……其实也没关系的……”
“对了。”潘豹眉头突地皱起,顿时一脸严肃,“影儿,老大说昨日看到你了?”
潘影眸子突地放大,转而又赶紧恢复原样。她苦笑了笑,说:“嗯。”应了一声,又缓缓开口,“昨日我与杨姑娘说了,我并不在意之前的事qíng了……可她,并不领qíng……”
“这样啊。”潘豹一脸疑惑的样子,“可老大说你给她放狠话了……”
潘影眼睛一眯,转而又楚楚可怜模样:“杨姑娘真这么说……”
潘豹见潘影如此,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影儿,就算你放了狠话也是没错的。而且我知道,你绝不是那样的。”
说完,也不等潘影回他。他立即拍了拍脑袋,说:“啊,我忘记了,爹爹jiāo予我的事我还没做!”
语毕,脚步一抬,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跑到转角,潘豹才停下,弯着腰喘气。
等气息平稳后,他才直起身子,重新迈步。
脚步稳健,颇带张扬意味。
嘴角一勾,潘豹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用杨可可的话来说,刚刚的自己真是太机智了!他简直要给自己点三十二个赞!
*
潘影留在原地,幽幽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直至对方的身影不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收回目光。
伸手,从袖口拿出昨日在尼姑庵外拾到的玉佩。眼帘微垂,眸光渐深,微微张口。
轻轻的,自言自语的。
“既然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又何必要跟踪我呢……呵。”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潘影要对付的到底是潘豹呢还是杨可可呢?
☆、117·灭门案来了
“别吵……”
杨可可还没睡醒,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鼻头痒得难受。她直觉是有人在用毛绒绒的东西齁她。悻悻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对方却还是没有个消停。她心里烦躁, 眼睛也不睁开, 手一挥, 去打鼻头上的东西。
这一打, 触到的却不是羽毛般的东西, 而是……毛绒绒的一团。
她一惊,猛地睁开眼,拎起那小东西, 嘴角抽抽:“小可乐, 你要么就玩消失,一出现就扰我好梦!”
的确,被她拎在手里的, 真是实化系统小猫儿。
小猫儿翻了个白眼, 不咸不淡地说:“亲,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哦~( ̄~ ̄) !”
杨可可知道小猫儿又是要使出电击, 她立即将其放开, 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杜月娥,穿好衣服, 准备去外边儿溜猫。
到了外边,杨可可又不敢走远,就gān脆到门口树桩上坐下。
小猫儿在她的身上跳来跳去, 也不消停。杨可可抚额,正儿八经地问它:“小可乐,平常我想方设法找你,你都不出。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自个儿出来了!”顿了顿,她面露狠意,“快说,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
“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 ̄ω ̄=~”小猫儿舔着爪子说,“知道你会找我,所以我就先出来啦()~~~”
“我会找你?”杨可可一怔,不由得喃喃,“我为什么会找你啊……”
她知道,小猫儿不会告诉她其中缘由,但是她可以自己分析。她找小猫儿,无非就是不理解一些东西,或者是有重大的事qíng寻求帮助……
前面的原因,现在倒是很少出现了……
难道是……她有求于小猫儿?
“别想啦Ψ( ̄ ̄)Ψ~”小猫儿摇着尾巴,缓缓说道,“两个原因都有。”
也不知怎的,杨可可觉着小猫儿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眸子闪了闪。
好看说不上,倒是觉得自己的jī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杨可可咳了咳,将衣服裹紧了些。外边毕竟风大,所以方才她那一颤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小猫儿绿幽幽的眼睛,还是因为这寒风凛冽。
实在太冷,她又窜回了屋子。由着小猫儿自个儿在屋内捣腾,她在方桌前坐下,托着下巴想着昨日潘豹前来告知的事qíng。
杜月娥大概是被杨可可这一进一出给闹的,揉着眼睛起了chuáng,迷迷糊糊地走到杨可可跟前,问道:“可可,怎么这么早起啊?”
“被扰好梦了,还能睡吗?”说着,杨可可还不忘瞪了小猫儿一眼。
小猫儿撇撇嘴,窜到杜月娥的头上对着杨可可做鬼脸。
杜月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昨天听潘公子说了那么严重的事,你竟然还能做好梦呀?”
说着,杜月娥在她面前坐下。
“我昨个儿都睡不着,直到三更天才算睡着。”
昨日潘豹前来告知,那个老男人天灵如何如何残bào,如何如何滥杀无辜。潘影与其半夜相商,一定是让天灵来害杨可可的。
如果真是这样,杨可可的处境,不仅是危险,更是惊心。
杜月娥担任着保护杨可可的重任,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真的担心杨可可,也是真的对自己没有自信。
倒是这主角,竟然还说自己能做好梦!
杨可可之所以如此淡定,主要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有主角光环。说实话,她昨晚并没有做好梦,也忐忑不安了许久。
但……不安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你再胆怯,终究是要勇敢面对的。
“月娥……”杨可可呼了口气,看向杜月娥,笑笑:“Relax。”
“哈?”刚刚杨可可说了什么鸟语?
杨可可眉毛一挑,嘴张了张,正准备说些宽慰对方的话,只听得门外一阵喧闹。
男人女人的声音,杂乱刺耳。
她听不真切对方说些什么,但隐隐觉得这事能和她扯上一点半点儿关系。
她止住要出口的话,站起身来,将门打开。
门外,街坊邻居聚在一团,面上表qíng千变万化,明显又如平常一般说着哪家的闲话。
但这一次,说的事qíng貌似牵扯到了人命。
“听说了吗?永顺街原先祥宁药铺的老板一家子都被灭口了!”
“听说了!一家四口,连看门的狗子都不放过!”
“听闻都是被抹了脖子,一刀致命的!”
“就算那老板原先gān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也不用杀了人家一家子吧……”
“唉……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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