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呵呵……”杨六郎好笑地摇了摇头,看向杨可可,说,“杨姑娘,这潘豹,还真是越来越像你了。”
瞧,这不嘴里都是杨可可的乱七八糟的话语。
杨可可吐了吐舌头:“像我是应该的。”
“好了。”杨七郎掩嘴咳了咳,尽量一本正经,“我们是来与潘豹谈正事的,都正经些。”
“什么正事?”潘豹急急问道。刚刚他还说没做大事,这会儿杨七郎就找上门了。
杨七郎与杨六郎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潘豹不自觉地退后几步,感觉有些不妙。
“当一个恶作剧的主谋多没成就感。”杨六郎说。
“哈……”潘豹尽量双眼放空。
“一件事掀不起风làng,我们要不要多做几件?”杨七郎问。
“啊?”潘豹佯装不懂。
杨可可憋着笑,摇摇头,拍了拍潘豹的肩膀,感叹。
“加油吧,背锅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太可恶,更完新赶紧消失~
走之前,还是要一个么么哒~
☆、142·qíng人or师妹来了?
接下来的杨家军营,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jī飞狗跳。
自己人做的,大抵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比如谁的亵衣不翼而飞, 谁的帐中蛇虫满布……而这些恶作剧, 第二天都能从潘豹的营帐发现蛛丝马迹。
对于此, 杨业很是头疼。他每每寻着蛛丝马迹去问潘豹, 对方都会大方承认。杨业责骂, 第二天对方还是照犯。原本他是不准备将潘豹异心的事传出的, 但对方这么闹,自然而然的,全军都知道了潘豹在整杨家军。一旦风声走漏, 事qíng就会越传越夸张, 脱离实际。
消息传到天灵耳里,就成了——潘豹不服杨家管教,扰乱军心, 公然与杨业作对。一开始给四郎营帐下药的事, 也变成了——潘豹对杨四郎恨之入骨,下毒企图毒死对方,未遂后被囚禁于营帐。
“哟, 这潘豹还真成咱们的内鬼了?”
辽军阵营中, 天灵做客耶律斜营帐。
耶律斜淡然看了天灵一眼,缓缓说道:“这不就是你希望的?”
耶律斜不知道那次找潘豹谈话之后, 对方最后做出了何种选择。或许,这些听说的,都是事实。潘豹在听了他的话之后, 觉得被误会还不如真的做内鬼比较识时务。又或许,他在反其道而行,寻找出路。
到底如何,耶律斜管不了。
他已经做出提醒,对方是怎样的造化,只能天意了。
“不管潘豹是不是我们的内鬼,能乱了杨家军心就是我要的。”天灵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耶律将军好好看吧,看看釜底抽薪的结果。”
说着,天灵要离开。
耶律斜盯着他的背影,在他掀起帐帘的那刻,耶律斜开口叫住了他。
“天灵。”
天灵回头,等他下文。
“就不能好好地打仗吗。”
天灵笑了。
大概是笑耶律斜的天真。
“那叫我这军师何用?”
顿了顿,天灵又说。
“再说,耶律将军除了打仗以外,就没做过其他的吗?”
话毕,帘子放下,营帐中已没有天灵的身影。
耶律斜被天灵的最后一句话噎住,他的确做过其他的捷径。
他曾经以为那些,都是合qíng合理。他是将军,更是辽人。他要做的,就是维护国家的利益。
什么时候变了?
他竟然也厌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招数……
耶律斜叹了口气,这次出征失信于大宋,失信于杨家军。他本就无心应战,自萧太后封天灵为军师后,他耶律斜要做的事越来越少。这个军队……还是他的吗?
*
深夜,茂盛的枝叶遮挡了星光。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
杨家扎营的树林里,黑衣蒙面人悄然进入,在指定的树边停下。他蹲下,用手中的利刃刨地面的坑洼。正挖着,突地感觉脖颈一股冰凉而至。没有杀气,压迫感却实实在在。他心一惊,想要反抗,却不料下一秒身子被禁锢。有人从他身后偷袭,擒住了他。
他大骇,还没多反应,唰唰几声,树林里亮了个通透。
树林里,杨家士兵将其围个严实。抓住他的,是杨七郎,此时正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
“诶,你就是罗军医的qíng人?”
他一愣,就听着人群中有人说话。
“哈哈,人手一个火折,有没有亮瞎你的眼?”
他定睛看去,正看见一名穿着蓝色短装打扮的女子从士兵中挤出。
他大概可以猜到,这就是杨可可。
接着,又有人走出,是杨六郎。杨六郎对杨七郎使了个眼色,唤了一声“七郎”。杨七郎点头示意明白,手一抬,将他面巾扯下。
“罗军医?”杨可可惊叫出声。
这这这,这分明就是罗军医的脸啊!
他从营帐中逃出来了?
不可能啊……
难不成是……双胞胎?
杨七郎也是惊讶,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最后拍板:“是人。皮。面。具。”
说完,他伸手一扯,将对方面上的人皮扯下。
一张美艳的脸赫然出现,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他”,是个女人。
沉默。
简短的沉默。
打破这气氛的,是不知从哪儿听来消息而来的崔应龙。
崔应龙缓缓走至那女人面前,叫了声“师妹”。
*
崔应龙有两个师傅,一个是佘赛花的爹,还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女人的爹。他原本以为师傅这一分支怎么着的都是良辈,却没想到师傅的女儿竟然会为天灵做事。
将女人关押,留崔应龙一人与其jiāo谈。
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一炷香的时间崔应龙出来了。而账外,杨六郎、杨七郎和杨可可三人围在帐边,看见他出,只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崔应龙知道,方才一句“师妹”是挺让局外人莫名其妙的。
他对几人笑笑,相邀几人去了自己的营帐。
崔应龙营帐内,几人围作一桌。
“此女名为玄笙,是我研习八卦之术师傅的女儿。”顿了顿,崔应龙继续,“在我离开师门之前,玄笙与我私jiāo不错。方才我也是惊讶,竟没想到她竟会为天灵做事。”
怎么算,天灵和其师傅都算是不同道的人。
更何况,天灵还没逐出师门了。
杨可可咳了咳,凑近崔应龙,问:“那崔师傅,你刚刚有没有问她为什么会为天灵做事啊?”
崔应龙点头,缓而又摇头。
“哈?”杨可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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