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人神共愤!”潘豹说道,“杜姑娘盗得好!”
杨可可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
潘豹“哦”了一声,音量果真小了些:“这个贾混蛋放话了,我们要不要帮一下马德啊?”
“马德那么大的本事,肯定不需要你帮。”杨可可挑了挑眉,夹起一大口饭菜递入口中,“我们啊,看戏好了。”
*
杨可可三人在客栈住下了,傍晚的时候杨六郎和柴郡主也来了。
为了等马德的回音,五个人坐在一楼席间,吃着凉菜喝着茶。入了夜,贾老板也下楼了。
贾老板果然和他人一样油腻,一张面孔也特别猥琐。他下楼的时候注意到了几人,特别是看到杨可可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
几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贾老板的目光和意图。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杨七郎却是恨不得挖了那人的眼珠。
贾老板下了楼慢悠悠地挪过来了,直奔杨可可,笑着开口:“看着姑娘面善,可否给个面子移步同贾某喝一杯?”
说着,还特别抖了抖自己全金的腰链子。
杨可可往杨七郎旁边挪了挪,皮笑ròu不笑地回他:“不用了。你看着我面善,我看着你,呵呵,恰好相反。”
杨可可的话不好听,贾老板立即就蹙了眉头,张大了口刚要说什么,“咻”地一声,大堂的烛光一闪,所有人的视线一黑。
只是一秒,烛光又起。
贾老板的手中多了张信纸,透过光,可以隐隐看到纸的右下角,怪盗马德的标志格外夺目。
当然,除了离的近的注意到了贾老板手中的纸,夺其他人目的却是贾老板的……下。半。身。
“噗……”
周围有人憋着笑,有人捂着眼。
贾老板也觉得挺怪异的,自己的身下似乎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差点叫出声。他的外裤竟褪到了脚跟,要不是衣服挡着,他就是一个光屁股示人了。
他急忙将裤子提起,一摸腰间,这才发现他系着的金链子已然消失不见。
贾老板想到了什么,面色气急败坏,他一手提着裤,一手别扭地将那张纸打开。
纸上,几个大字,赫然显现。
——明晚亥时,不见不散。
落款是“马德”和他的标志。
贾老板气的将纸张扔在地上,双手提着裤子,两只脚恶狠狠地踩踏着。
似乎那张纸,就是羞rǔ他的人。
*
这边烛光跳耀,外边的林间小径幽深,两个黑衣并肩而行。一个脚步稳重,一个脚步轻浮,时而跳跃。
“哈哈,马德。”
跳跃的小人儿开口,满是欢喜。
“一想到那个贾老板气急败坏又滑稽的模样,我就乐得不行!”
马德睨了一眼她,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你也挺滑稽的。”
马德身旁的人,正是杜月娥。
他今晚是来给信的,却没想看到了贾老板调戏杨可可的一幕。他倒是没所谓,不过身边的拖油瓶表qíng忿忿,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出口开骂了。所以,他以最快地速度,解决今晚的任务。也算一时兴起,给信的同时,他抽了贾老板系腰的金链。
果然,杜月娥看到后笑得开了花。
马德将从贾老板手中得到的金链丢给了杜月娥,缓缓说道:“这东西归你了。”
杜月娥赶紧把链子扔了回去,说道:“我才不要,脏了我的手!”
马德好笑地摇头,她不要他也懒得再给。明天拿到贾老板的其他东西后,他再一并脱手好了。
缓而,他想到了什么,开口:“你的朋友似乎在找你。”
杜月娥点头:“我看到了啊。”
说完,偷瞄了马德一眼,清了嗓子继续。
“他们肯定是担心我,明天走的时候我给他们留封信就好了!”
“哦,对了,潘豹要留给媳妇的翡翠首饰你还给他吧。他家的其他东西也不错,你换个玩玩呗。”
“潘豹也怪可怜的,改造不易啊,我们应该支持!我觉得吧,罗姑娘戴上那些首饰肯定很好看……”
“罗姑娘?”打断了杜月娥的话,马德专门提起了其中三个字。
“对啊。”杜月娥说道,“罗姑娘是个大夫,还开了医馆呢,心地善良,汴梁城一半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惠。你看,这么好的人,你也不忍心拿她的东西吧。”
马德轻笑了声,嘀咕了句:“潘豹倒是蛮有福气。”
缓而,沉默了好一会儿,马德又说:“明晚之后,你便回去吧。”
“啊?”杜月娥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不是说要我扮得像你你才让我走吗?”
杜月娥想,是不是刚才她话太多了……
马德不答反问:“怎么?舍不得走?”
杜月娥面上一红,她仿佛可以想象马德面巾后的脸上的坏笑。
她咬牙,一字一顿回他。
“才没有。”
☆、163·应约来了
大概贾老板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rǔ, 这一次,他花重金请了近三十位江湖高手。弄月客栈又一次停业, 但因为杨可可几人已经付了房费, 便被jiāo代晚上待在房里不要乱跑之类的话。
不过, 他们可能只待在房里吗?
当然不可能。
快到亥时, 杨可可几人便上了屋顶。
这里面, 武功最差的, 就是杨可可了。虽说最近开始学杨家枪,但她怎么耍都像是花拳绣腿。上屋顶她有些吃力,为了不甘示弱, 她上屋顶的时候还准备嚎上一句, 幸得杨七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要真嚎了,说不定下头的“高手”能把她当做怪盗马德抓了。
“你们说,等会儿我们会不会在屋顶上碰见马德和月娥啊?”柴郡主猜想道。
杨六郎摇了摇头, 说:“今晚杜姑娘应该不在。”
“诶?”
杨六郎继续:“如果说, 今晚是马德的演出,那他必定要完美收场。如果带上杜姑娘,不确定因素就太多了。”
杨七郎赞成地点头:“杜姑娘的确不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
“那我们……是不是也算不确定因素啊?”杨可可眨巴眨巴眼睛问。
杨六郎点头, 转而又摇头:“他应该知道我们不会轻举妄动。”
“那可说不定。”杨可可说道, “要是有意外呢?”
杨六郎摊摊手,也不知了。
潘豹看看这, 看看那,最后说:“看咋地咋地,我们就是个看戏的!”
“我也来看戏了……”
突地, 几人不远传来幽幽的声音。
大晚上的,女声,声调还拖泥带水的。
众人皆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后,才松了口气。
是杜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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