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IH赛上闭目投篮感人至深的流川同学和王牌杀手南烈的恩怨纠葛,我兴趣不大,但是听见“五位最佳球员”这个词,我条件反she想到了仙道,又联想到七月他与全国大赛擦身而过的林林总总,心底不免泛起一丝难过。好在这种qíng绪维持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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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那天说破心中所想之后,我有些心神不定,心想这么一来,两个人也算是“友尽”了,再见面,不知道该不该突破廉耻努力亲昵卖萌?还是故作高冷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模样……唉,总觉得有点儿奇妙的尴尬。
上周日傍晚,我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然后约在海岸公园的老地方见面,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到了,令我惊讶的是,他到得比我还早。
彼时他正站在一棵上了年纪的,不知名的乔木旁边,风乍起,叶子簌簌落在他的脚边。
他的头发还是那样像刺猬针,发胶的定型效果十分完美。
黑色的T恤,浅色牛仔裤,木屐,装束总是利落又洒脱。
我悄然在离他两尺左右的位置停下,默默打量上帝的杰作——这家伙本来就生的好看,如今我心底对他怀有思慕,当然是越看越顺眼。
仙道见了我,双眸温柔,笑道:「前天晚上,没想到你会那么说……我真是受宠若惊。」
我脸红,纠结道:「把你吓到了?」
仙道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吓到了。」
我见此,便知道他在捉弄人,气结。又替刚刚认真在担心他有没有吓到的自己觉得不平,一时间望着海cháo声起伏的那头不言语。
霞光普照,远处来的风微微生凉,把秋天的感觉送到这里。
「那天听见你说想见我,我很高兴。」仙道朝我走近一步,道。
咫尺之间,我嗅到了淡淡的腌柠檬的味道,不经意开始联想这货平时对美白补水的重视程度。突然,左手传来柔和的触感和微热的温度。
回过神时,左手已然被他的右手轻轻托起,慢慢往上方移动,顺着他的牵引,马上就快到达他白皙的脖颈附近。
我一怔,视线撞进他那双黑亮的双眼里,如同蜉蝣撞上了蜘蛛编织的网,难以逃离。
猝不及防,他低下头,闭上双眼时睫毛轻轻颤动,在我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动作温柔而虔诚。
由手上传到脑海里的触感,好像在对我诉说着活在这个世界的全部真实,也让我瞬间脸涨得通红,窘迫非常。
他抬起头,看我如此,微愣,也不复摆出往常的痞气或淡泊模样,脸上现出赧然。
我听见公园小径那头几个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又看仙道的右手仍然握着我的左手,遂急促地说道:「…放开好么?」
仙道恢复了平常人畜无害的笑脸,耍无赖道:「不要。」
我黑线,gān脆主动拖着他朝着刚才来这里的方向走,人少一些。
仙道由着我这般,一副丝毫不反抗的样子。待快停下时,还颇为欠扁道:「马上天都黑了,小圆,你这是打算拉我去哪?」
我扫了他一眼,淡定道:「是啊,天色不早了,除了电铁站我还能带你去哪?」
仙道望天而叹:「唉,才见面没多久就嫌弃地赶男朋友回家,没天理啊。」
我双颊微红,但没有反驳。
仙道见我默认的样子,眼中温柔满溢。如此深沉的双眸,总是让我觉得能承载一切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光明。
「教练说,从下个月开始,队长换人当。」同我一起慢慢走在路灯亮起的小路上,仙道这样说。
我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定神道:「…你自己呢,有什么想法?」
「làng费了教练的苦心,微微有点失落的感觉。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位置。」他望着我,如此回答。
我叹了口气,道:「那么,下任队长选定了吗?」
仙道说:「还没呢,不过,我觉得越野那家伙选上的可能xing很大。」顿了顿,又道:
「嘛~我想起一件事。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市美术馆碰到过?」
「嗯,记得。」我点点头。
上上个月我们班参观美术馆培养“艺术qíngcao”的那天,陵南的二年生也去了那里见学。
仙道说:「那天,越野在别馆的窗边瞥到我们在一起说话,回校之后,他缠着我打听你是谁,我就随便扯淡了一句,说是偶然找我借了一张夏目漱石但是一直没还的女生。没想到,越野信了,还跟我讲,他也被以前的同学借过数目不大的钱,碍着面子,过了两年都没主动找人家要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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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我觉得有些脱力。但想起那天月亮挂上天幕的时刻,只是与仙道在电铁隆隆声响起的时候道别,都微有不舍的自己,又觉得心中酸甜。
快走到教学楼鞋柜的我如此想着,连被熟人叫了声名字都没有发觉。
「咳,松浦前辈…松浦前辈!?」
突然分贝变高的声音让我打了个激灵,我回神,只见斜前方站着两个维持着僵持状态的学生。
一个是头发绑了小辫子的清田君,还有一个是面生的,哭得梨花带雨的妹纸。
清田看着我的表qíng似乎写满了尴尬…似乎也有点求助的意思,而他对面的妹纸则哭得很专注,压根没顾及到四周。
时不时有经过的同学打量他们两个,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压低声和同伴嘀咕了两句。
我见此qíng景,斟酌片刻,对清田道:「你把这个女孩子怎么了?」
清田听了不愉快得很,道:「什么叫谁把她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冲过来想揍我,我当然不会乖乖挨揍了,一下就跳开了。然后她就突然扯着嗓子哭。」
而那女生听了,指着清田哽咽道:「都…都是这个人的错!那天在校门口,要不是他的狗突然冲过来,我怎么会在神前辈面前一跤摔得什么形象都没了呜呜呜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心中无可奈何:看来风纪委员会需要增加巡逻的人手了。
然后先劝清田不要生气,并且半真半假补充道:「气量大小会影响到演员动作的一招一式。海南祭那天,《独行道》算是压轴,大家都等着看一场能展示战国末期剑客qiáng大内心和命运纠葛的舞台剧呢。」
据说清田答应了演剧部部长的邀请,在剧里客串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对此,演剧部的成员们有些期待,同时又担忧他穿古装上台,表演一不小心太浮夸,会得罪一部分小次郎的粉丝。
清田听了脸色稍霁,但依旧“哼”了一声。
见其冷静下来,我转而劝慰那个妹纸,想了想,说:「这位同学,下次你预谋殴打谁的时候,记得自带武器,以弥补和他之间的力量悬殊。」不过事后会被请到某处喝茶也是肯定的。
清田:「泥垢。」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神奈川双璧秘闻录》纯属恶搞。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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