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其确实提前跟朋友们打过招呼,但这个节骨眼上白天珞的身体健康显然更重要,他明白什么是非去不可的正事,什么是可以慡约的玩乐。他并没有露出多么为难的表qíng,而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声:“没事。”
阎王猜测白天珞是为了自己慡约,他别过头去看白天珞,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伸手想去拉白天珞的手,却被白天珞巧妙地躲开了。白天珞抬起两手揉揉太阳xué,又捂住打哈欠的嘴,看起来十分疲倦,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阎王估摸着自己又自作多qíng了,尴尬地变换着表qíng。
白天珞可以不去聚会,但柯其作为发起者是一定要去的。见白天珞只是犯困,又考虑到两人住的酒店和这家餐厅之间是只需步行的距离,柯其在用餐结束后没有送白天珞回酒店,而是和他在餐厅门口道了别。
qíng敌走了阎王心qíng明亮了一些,他一手去搂白天珞的肩膀,另一手冲着柯其的背影舞动着手指,嘴里愉快地喊道:“byebye~~”
柯其一走,白天珞立马松了口气,这下他对虾子jīng的惩治可以不受限制了,他决定先用冷bào力以示惩罚。白天珞用两只手指拈住阎王的一根手指头,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拎开,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往柯其离开的反方向走。
阎王的日常生活就是跟在媳妇儿身后哄着,这次也条件反she地跟了上去,但走了几步他决定不跟了,他打定主意,这次不哄也不求饶,他要等着白天珞来哄他。
凭什么他去地府“受审”,白天珞在这和傻大个làng漫的烛光晚餐?
还非和傻大个吃同一个甜品!
间接接吻!!!
屡劝不改!
当他是死的吗?!
虽然他确实是死的……
但是白天珞应该对自己有要求呀!
说好的洁癖呢?!
阎王脑补了一下,觉得他俩再下一次一起吃甜品恐怕就要拥吻了,他越想越气,脑子里那画面挥之不去,气得他挥舞手臂疯狂乱打。
白天珞原想孟大树一定会跟上来,可迅速地转过一个拐角后,他发现某只虾子的脚步声不见了,他回头一看,发现虾子jīng果然还没跟上来。白天珞放慢速度,以guī速继续行走,但即便这样虾子jīng也没有跟上来。白天珞感到有些惊讶,他往回走了一段距离,最后靠在拐角处的墙上,等着那只不听话的虾子jīng,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拐角的另一边,阎王感应到白天珞从远处走了回来,心里有几分得意,他叉开两脚,双手叉腰站在路中间,等着白天珞回过头来哄他。
两人就这么站着等对方哄,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直到阎王听到转角那头传来白天珞打电话的声音,僵局才被打破。
转角的那一头,白天珞大声说着:“喂,柯其啊,我想了想我还是去吧……”
阎王一个箭步从墙角窜出去想要阻止,却看到白天珞双手cha在大衣口袋里,一脸“我还治不了你”的表qíng。白天珞翻了个白眼,阎王大踏步跟上去,被将了一军让他的底气有些不足,他只好用语言表达:“我生气了!”
白天珞把围巾紧了紧,遮住了尖尖的下巴,反问道:“你生气有理还是我生气有理?想清楚再说。”
“我!”
“理由?”
“你跟他关系太好了!我吃醋!”
白天珞抬头看了看天,努力压制眼底露出的那一丝微妙甜蜜,不管孟大树所谓的吃醋是出于什么心理,对白天珞来说,被自己喜欢的人在乎,终归是件美好的事。然而,这种美好延续不出一个更美好的故事,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把那没意义的喜悦表达出来。
白天珞这种仿佛是拒绝和阎王继续jiāo流的反应让阎王有点慌张,他急忙补充道:“而且我也饿着呢!我在下面让他们当犯人审,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一出来就想方设法找你,你却和别人开开心心地吃香的喝辣的,你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我!”
白天珞终于不再看天,他看向阎王:“又不是我让你受审的。”
“你要不踩死我我用得着下去吗?”
白天珞败下阵来:“饿了是吧?请你吃饭,行了吗?”
阎王不满意:“光请不行,你得陪我吃!而且要比跟傻大个一起吃饭的时候高兴!”
白天珞做了个捏拳头的姿势“嘶……我怎么觉得你去了趟地府变嚣张了呢?阎王怕是要让你成仙吧?”
阎王笑嘻嘻地故弄玄虚:“我这不叫嚣张,叫得理不饶人。而且我有杀手锏,明天晚上平安夜,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想要的话就对我好点儿。”
“我对你还不好?!刚刚你那样,我都还没骂你!”
“我哪样了?”
“在餐厅里,折腾我!骚扰我!你还好意思问?”白天珞气得直瞪眼,用不大的力气推了阎王一下。
阎王趁机拉住白天珞的手握在自己胸口,厚颜无耻地说:“我怎么骚扰你了……”
白天珞一手被阎王握住有点不好意思,但吵架的时候不能怂,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颇为不好意思地争辩:“撩我衣服,还摸来摸去的,不叫骚扰我?”
阎王笑嘻嘻:“我那不叫骚扰,那是太想你了,亲近你表达一下。”
“呵……那我要是想你,我也这么对你,让你在人前丢脸,你高兴吗?”
“高兴啊!来吧!这有什么丢脸的……来来!”阎王抓着白天珞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送,吓得白天珞像抽筋似的甩个不停,一蹦三尺远。
“你真是一点道理都不懂,一回来就惹我生气,还不如不见呢……”白天珞拳头打在棉花里,一点用也没有,只能自己气鼓鼓。俗语有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和孟大树两个人,他就是那个穿鞋的,孟大树就是那个光脚的,他有规矩要守,有面子要顾,可孟大树作为一只鬼,什么顾忌都没用。他就算跟孟大树说一万遍你这么不穿鞋显得没礼貌都没用,孟大树的“活法”跟他不一样。
阎王刚刚拉到白天珞的手,感觉到一阵冰凉,他帮白天珞理了理围巾,终于开始讨好:“你看你那手冰得……我不逗你了,咱们回酒店吧,可别冻坏了。”
白天珞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cha回大衣口袋里:“那你还吃不吃饭了?回去的话我可只会做方便面啊,要不你自己做。”
阎王指了指自己:“我也没法出去吃,啥装备都没带,泡面就泡面吧,就当你给我接风洗尘了。”
白天珞知道孟大树所说的装备是什么,那些东西他带来了,可他听着孟大树刚才那句话,觉得孟大树对他做的泡面接受得似乎很勉qiáng,这让他有些不慡。他决定先不给孟大树提供外出的机会,让他为自己错误的态度付出一点代价。
“行,那我给你好好做一顿。”白天珞转身,领着孟大树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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