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挽红楼之玉亦狂_落花楼主【完结】(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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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珑听他这么说,只得点头,便问自己如何上任,有何须注意的事等,胤祥少不得告诉他一回。

  这林珑也极聪明,次日果真打扮光鲜,拜会县令,上任去了,先时还恪守己任,尽职尽责,每日拿回许多‘文件’来,办公到三更之后,弄得黛玉笑他:“哥哥这么忙,敢是当了史官了?”林珑也笑不回言。

  到后来见自己也没什么实质的权利,也不过白辛劳罢了,渐渐的就将一颗心松懈了,虽仍旧常常两三日不回家,却是利用职位便利,结jiāo了许多白道黑道的朋友,尤其是一些赤诚忠正的文人贤士,偶尔与其等饮酒座谈,古往今来,乾坤大智,深觉其思想谈吐,心机谋略与众不同,回来跟黛玉说,黛玉也每每折服其过人之见,只是觉他们词锋太过,意气凌人,劝林珑对其最好‘敬而远之’,林珑也不以为意。

  话说贾母初听闻林珑联系了外人,yù租大观园中的地方住,不是很愿意,王夫人因先收了‘别人’的钱,有凭有据,这边贾母又摆出了意思,是以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丫头告诉其详,方知道是胤祥要住进来的,连忙告诉贾母,贾母得这信息,自也是又喜又惊,便告诉王夫人‘不可收了他的钱’,又恐他丫头小子不够使,让凤姐管照。

  凤姐连忙叫开库上楼,从屏风挂扇绫罗软纱等物中挑出上好的打点了送去,又送了四个丫头,四个小子做扫院杂役等事,殷勤备至,可巧别府拖欠贾府的钱近日还了,凤姐便忙将胤祥jiāo付的钱如数还他,胤祥并看不上贾府的东西,连并丫头等都委婉回绝了,后贾府还来的钱,也转手jiāo给林珑‘保管’,以后便将这事儿忘了,都进了林珑腰包。

  若说进府之后唯一争议之物,便是黛玉准备下的那些东西,林珑yù要回,胤祥不肯,两人费力好一番口舌,各自不让,最后还是林珑先用了手段,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潜入祥云阁窃取,胤祥早料他有此招,装作不知,只是第二日发话:若不将东西还回来,监管一职立时便撤销,还将林珑‘利用职务之便,私下聚赌敲诈’的告状信公布出来。

  此话说出未久,丢失的东西很快如数出现在祥云阁,一件不少,胤祥便命人好生收了箱子里,不表。

  第45章:难以抉择

  贾府上下凭空多了这样一个阿哥做邻居,自是惊喜,各样招待细致入微,如敬神灵一般,这胤祥又与别人不同,虽身为阿哥,并不因此颐指气使,除了黛玉,林珑二人之外,并不多与其他人往来,但凡有贾府相邀等事,他也都以礼相敬,没有半点倨傲凌然,无论上下,都一贯对待,客客气气。

  因他与林珑都是一样年纪,又都一表人才,品貌非俗,下人是以多爱拿他两人做比较:林珑行动随意不羁,八面玲珑,因他一视同仁,且别说贾府上层的主子,便是那些丫头小子们也都跟他好,愿意亲近他;而胤祥虽也很随和,更多的是一种儒雅尊贵,举止行为似有某种无形的规则尺度,半点不越,他从不肯主动和园里的姑娘们接近,便黛玉是其义妹,如果林珑没有伴着,他绝不会走进潇湘馆半步,若真有事,也是在门口等着,令人请黛玉。

  从胤祥住进大观园起,下人们眼中所见的他总是gāngān净净的衣衫靴带,一丝不苟,人们或可以捕捉到林珑放dàng不拘的形容,可失态二字却永远不会再胤祥身上出现,他身围似乎有一座无形的透明的屏障,阻隔在他与外人之间,便是他言笑晏晏,人们也下意识地与其保持着一段敬重的距离,不敢逾越,这段淡淡的疏远的距离,而今看来,也只有对林珑和黛玉两人来讲是不存在的。

  下人们想到胤祥,脑中只有唯一的评价:君子。

  而林珑呢,很难形容,有时恬不知耻,所作所为,比qiáng盗流氓qiáng不了几分,有时又彬彬有礼,是个最正直优雅的大家公子,非要归类的话,只能说,他是介于君子与小人之间古怪的混合体。

  胤祥和薛蟠等人半点不沾,也不愿和整日在花柳群中厮混的宝玉来往,却乐意和林珑结jiāo,甚至结成兄弟,在贾府的下人们看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只能感叹一句:世事难料……

  如今且说这胤祥住了府上,将薛家母女着实兴奋了好久,薛宝钗见胤祥这等品xing,想起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意早驰骋到不知何处去了,胤祥自是君子中的君子,若论窈窕淑女,舍她其谁?

  是以自胤祥进贾府以来,宝钗常借各种名目接近祥云阁,或有林珑邀请,令其与众姑娘们相聚一处说笑之机,宝钗便使足了力气展现其仪德淑容,自问各面做得都是极好的了,可胤祥似乎对她并没有多看一眼,反而似有故意疏远之意,只是碍着彼此常见,并不怎样叫她难堪罢了。

  这日宝钗听闻因丫头无心之失,令胤祥练剑伤了手,连忙借此慰问看视他来,此时祥云阁一片安静,翠藤边朱漆栏杆上并排栓着六根小绳,六个白底黑点小不丁狗儿正在哪儿互相咬耳朵尾巴缠斗,见来了人,蹦蹦跳跳,口里呜呜嗷嗷叫唤,垄地边一个小丫头子,名叫尘香的,正在那儿拿小水壶给花糙浇水,因笑说:“姑娘这会儿来做什么?我们爷不在,丫头们也都偷滑玩去了,只凝月姐姐不舒服,那边屋子躺着呢。”,宝钗便上来摸摸她的衣服,笑道:“那日我给你的软纱裙子,怎么不穿?可是你在宫里好东西见多了,不稀罕穿罢?”

  尘香忙说道:“阿弥陀佛,那衣服我叠了板板整整的箱子里放着呢,那样贵的东西,我又不是瞎子,平日哪舍得穿呢?”宝钗不过笑笑,道:“你只管穿罢,何必这样敝帚自珍的,将来我做衣服,再给你捎几件就是了。”尘香听了,忙千恩万谢不迭。

  宝钗因想起凝月是胤祥近身伺候的丫头,此时又病着,胤祥虽不在,见见她也好,遂绕到后院小屋子来,凝月正chuáng上躺着呢,见宝钗来了,便想下来给倒茶,宝钗忙按住她了,反倒杯热茶,chuī了chuī,亲送了她手中,笑道:“病好些了罢?吃了药没有?”

  凝月生的鸭蛋脸,细眉细眼的,皮肤本就白腻,添了病,更显苍白,笑道:“早起吃的药,这会儿还好,就是晕些。”

  宝钗笑道:“你这是热伤风,我那里有一种药沫,冲服下去,治这病最好,回头晚间我叫丫头给送来。”

  凝月谢了,静默不语。

  宝钗见她眼睛肿肿的,似有哭过的意思,便问起来,凝月先时候不说,后见宝钗果然关心,红了眼圈,说道:“我闯了祸,用不了几日,横竖便要家去的了,治不治得好病,又能怎么着?”

  宝钗不解,便笑问道:“这可奇了,你平日最是谨慎小心的,犯了什么大错?竟要撵你?”

  凝月见宝钗不知道,只得告诉她,原来胤祥本四个近身伺候的丫头,此次出皇宫,带出两个来,因她这两日生病,身子虚弱,今早因头晕,弄倒了兵器架子,胤祥为扶她,碰到刀刃,又将手割伤了,虽胤祥并不觉怎样,不过包扎一番了事,也没怪罪她,可依照皇宫向来不成文规矩,丫头下人斗胆伤了龙子,便是无心之失,也要立时撵出宫去,更有扣月银打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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