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第二次遇到同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十分淡定。
这会儿这里是闹市,她还不信对方能做出什么事来。
依旧是之前的开场白,江一眠这边还没说话,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由得双眼一沉,冷眼看了过去。
对方说:赵策此时在顺河街陈记果脯买东西,他们的人,离其不过一尺远。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江一眠今日本就是与赵策一道出来的,这是两人买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来到这边之后分开了,约定半个小时后在街口会面。
来人说其在陈记果脯,江一眠是信的。
“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们‘老板’要见见你,这里是闹市,还请放心,不会有危险。”
都说打蛇打三寸,虽说对方话说的好听,不过公孙策此时在其监控范围里面,江一眠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人在哪里。”
见人虽说面色微冷,但到底没再拒绝,来人也松了口气,“请跟我来。”
对于江一眠发生的这些事,公孙策自是不知qíng的。
他再次见到江一眠时,江一眠面色已经看不出什么奇怪来了。
江一眠曾想过今后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比如考一个好的大学,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和公孙策再一道上学,她想过许多,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今天听到的这种。
严格来说,今天听到的话于她而言,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对方说的十分认真,可江一眠听着,却像是在看小说一般。
梁然是国安局的处长,每一年,国家都会培养一些专门的人才,这些人才将会替国家处理各种不方便放在明面上来处理的事,也成为地下工作者,影视剧中喜欢称呼其为特工。
事实上,若非亲自接触,寻常人是少有知道这些事的。哪怕是江一眠现在听着,也觉得是不可思议。
江一眠具备优越的武术能力和身体素质,之所以被国安局盯上,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其实还是由于她的xing别。
做地下工作的人,一般以男xing居多,这是因为不论是在体能上还是各种指标上,女xing都要弱上一截,所以,由于常年没有达标的女xing,国安局的许多任务往往都受到了限制。
江一眠有达标的能力,又是女生,还年轻,综合三点来看,足以值得梁然亲自前来考察。
梁然当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江一眠,他只说了一些表皮,比如他是国家机关相关人员,江一眠的能力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江一眠可有兴趣为国家效力?
他给江一眠一段时间考虑,等江一眠考虑好之后,他再来联系其的父母。
梁然的算盘打得极响,寻常这种事这种工作,但凡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父母都不会同意,更别说江一眠从小成绩优异,她犯不着放着轻松的工作和大好的前途不作,反而来国安局吃苦。
所以,一般来说,国安局物色的人,也不会去正常的家庭。
他现在趁着江渠白夫妻不在,特意先找了江一眠,若是他能从其这里说通,那么他再去做其父母的工作,那便能轻松许多了。
梁然知道,若真要说的话,这个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有些卑鄙和自私的。毕竟若江一眠答应,就相当于放弃了平凡的生活,而他,则是把其拉入不平凡生活的主要“刽子手。”
知道归知道,但梁然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国安局真的太缺这样的人才了!你说人小没经验?不不不,他们刚好要的就是这种,人越小,也就意味着培养的空间便越大!你让他对这样的人才如何不心动?
不过,国安局这边的工作,毕竟见不得光,所以,若是江一眠同意,她以后的大学,包括找工作什么的,这些人生经历依旧不会少,就像是在保全公司工作的秃鹫,明面上是一名安保人员,私下却有着另一层身份。
目前江一眠没表态,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所以这些安排,梁然并没有说,至于江一眠父母那边,国安局的工作是何等隐私,梁然到时纵使要去做相关工作,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对方,只会模糊一些事qíng,再捡能说的说。
江一眠的qíng绪虽然敛的极好,但明显和出家门时的兴致相比,少了许多。所以公孙策隐约间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一想到二人出门也有这么久了,所以只当是江一眠逛累了,拉着人便往家里走。
对于梁然的提议,江一眠是各种怀疑,梁然说的模糊,可她又不傻,她现在才高二,哪里有那么好的工作从天水掉下来,这借口找的,哄哄三岁孩子还不错。
江一眠想和公孙策说说,但梁然早在离开之前便说了这种事哪怕是家人也不能轻易透露,国家的权威若她想挑战试试,他倒是不阻拦,可届时有什么后果,他概不负责。
撇开真假不论,左右她也不会答应,江一眠思忖了之后,也就放弃了要让公孙策帮自己分析的想法。
然而,有时命运刚好就这么凑巧,就在江一眠已经不把这事当回事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她不得不向此低头。
“什么?你说什么?!”
“江小姐请别急,成员只是暂时失联,旅社会尽快的与其联系,确保其人生安……”
“安什么安!你都跟我说bào动了,还安什么!你们旅社是怎么回事!不是豪华游轮吗,为什么会出现bào动,为什么会去bào动区,你们就是这样负责成员安全的吗?!”江一眠心肺气到爆炸,一时之间,旬日里的好脾气完全不见了踪影。
公孙策在江一眠身边坐着,两人前一刻还在一起吃着晚饭,然而自江一眠接了个电话之后,原先一切良好的氛围便通通变了样。
发生了什么事,公孙策已经听到了。安如师与江渠白乘坐的游轮到达了红海的一个港湾,在导游带着人去港口的免税店购物的时候,港口突然发生了bào动,枪声四起,人群突然便四窜了起来,安如师和江渠白便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与旅社的人员失去了联系。
这是他们出门的第八天,按理说再过两日便该回来了,江一眠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是bào动,其实明显旅社的人把事态的严重xing降低了来给家属报道,客厅里此时正放着央视新闻频道,红海某港口今日北京时间早上十一点十六分发生枪击事件,造成人员伤亡众多,目前确定已死亡二十九人,更有数十人失踪,上百人受伤。
现在已是下午六点,据事qíng发生已经将近七个小时,江一眠之前并没注意到这个新闻,可接了旅社电话之后,电视中的新闻,便显得格外的刺眼。
旅社的人试图安抚江一眠的qíng绪,但江一眠显然已经听不进对方解释,她把自己的要求直接道了出来,马上想尽办法找人,旁的请别废话,她不想听!
通知自己的明显只是普通的员工,江一眠一直qiáng忍着心底的怒气和焦躁没有发作,把电话挂了之后,江一眠整个人的气压再次低了数度。
公孙策已经坐在了江一眠的身侧,他抓住了江一眠紧紧死握住的左手,“我打电话问问我爸,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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