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家教补习的第一天,一天的学习后,公孙策这边一放学便直接朝着家中走去。他现在的qíng况还算轻松,课虽然听不懂,但有些东西前后猜一猜,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拿这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来说,12345…这些,公孙策之前从未见过,可上课的时候,老师说到1的时候,发的是壹的声,说到2,又是发的贰的音,前后一想,公孙策也就把其串联了起来。
依旧还是数学,现如今学的是三角函数,余弦定理正玄定理公孙策听的十分怪异,可郑立海上课,把常见的题型问法举了个例子,遇到这样的问题,应该用何种法子解决。公孙策听不懂是真,但他会举一反三,既然这样的题型可以把这个解法套进去转换,那么同样的题型,换个数字依旧可行。
这就好比做菜,法子步骤jiāo给你了,换道菜,只要它还是炒菜,这样的步骤大多还是适用。而结果,菜可能不太好吃,但绝对是可熟的。
公孙策不懂缘由,但一个题,若是有三步,他现在可以依葫芦画瓢做一步,以他宋人的思维来看,着实难得。
至于物理,其实也是同理。而历史地理政治,现在他虽听的云里雾里的,可做作业的时候,看着书还是能把答案选出来,这里面,地理相对难一些,历史和政治的困难度则要小上许多。
当然,所有科目里,最难的,还是非英语莫属了。
今晚的家教是语文老师,询问了最简单的语文课程后,公孙策要求其从最基本的讲起。
给公孙策当辅导老师的人姓秦,是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子。乍听到公孙策要求的时候,他还以为补课的对象是个小孩,可这边直到公孙策拿出了笔记本作势要听课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这么大的人要补小学语文?!
这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学生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他再如此,反倒有些大惊小怪,秦宇连忙把神色收回去,然后开始认真的说起了他的课。
公孙策听的十分认真。秦宇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有放过。
家教只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内,他把汉语的声母韵母通通记了下来,也了解了一些修辞,如比喻排比之类的,当然,话说回来,小学语文对公孙策而言,最重要的到底还是关于声母的掌握,他毕竟有底子在,其他的,理解起来倒是容易。
江一眠打了球回家,先洗了澡,其后又吃了饭,看时间快八点半了,她这才拿起了手机和纸笔,出了家门。
公孙策把秦时送走,这边才刚刚坐下,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看了眼时钟,已经快到自己休息的时候,想起今早某人说的话,屋外之人是谁,他大概也有了底。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门开了,江一眠靠在门口看了眼身前之人,有些不满某人开门的速度。
“适才在看书。”
江一眠上前走了一步,“伯父伯母在家吗?”
公孙策把路让了开来,回道:“不在。”
“哦……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江一眠想了想,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对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看了眼公孙策,见对方没有反驳,又补充道:“那你吃饭没有?”
“吃了,刘阿姨做的。”
江一眠已经换好了鞋,不在意的问:“伯父伯母晚上不回来么?”
“不回。”回了他也不知道,公孙策心想。
听着这个解释,江一眠突然便来了些兴趣,笑道:“哈哈哈,那你一个人在家不怕么?”
公孙策本已朝着屋内走去的身形一滞,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凉意,却是故作镇定的回道:“我堂堂男子,为何要怕?”
江一眠见着对方如此反应,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继续道:“你知道为何这屋子会出租么?”
“……何故?”
江一眠慢慢的走向公孙策,临了对方身前,其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yīn森的笑容,悠悠然开口道:“因为…这里…”
窗外突然飘过一阵冷风,公孙策身子僵硬了一分。
江一眠幽然一笑,“曾经出了人命呢——”
9.008 转学生
突如其来的靠近,再加上如此诡异的笑容和声调,公孙策的瞳孔缩了缩,他紧了紧自己的双手,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
“此话…当真?”
江一眠瞧着公孙策故作稳定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却是反道:“你说呢?”
公孙策的心没来由的加速跳动了几下,看着江一眠如此神色,他缓缓把双眼闭上,吐出一口浊气,没有回话。
“我记得,当时那哭声可大了,一栋楼都能听见。”江一眠无视对方的反应,她朝着前方走了几步,边走边说道:“我那时好几天都没睡着,后面这家人搬走了才好一些。”
“啧啧啧,你是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简直是魔音穿脑,尤其是晚上半夜,那声音,直直的传到我睡的屋子,哦,对了,就是那间屋子。”
说到这里,江一眠把手指向了右边那间屋子,“我住这间屋子的位置,之前这家人就是这里出的事。”
公孙策看了过去。却发现江一眠指的地方,是他除了卧房外,呆的最多的书房……
公孙策的双目闪了闪,他的脊背已经隐约的冒出了薄汗,江一眠这么一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底已经升起了一股冷意。直到心底。
作弄人也得有个度,江一眠心里有底,看公孙策这样,似乎还真被自己给吓到了,她转过了身子,看着呆在原地的某人,明知故问道:“哎,你怎么不动?”
“对了,你家座机和手机在哪里,我把信息登记完了还得回家。”
公孙策吸了口气,撇开了目光,“…书房。”
“书房是哪间屋子?”
“那间。”公孙策指向了江一眠适才指的方向。
“那走吧。”江一眠嘴角一勾,直接把某人尚在指着书房的手一拉,便yù朝着书房走去
“!”公孙策完全没料到江一眠会有此举动,他现在身上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可以说,就连江一眠拉他的时候,他的身子还颤了颤,下意识的便想挣脱。
江一眠自幼便在武馆习武,论功夫,公孙策自然是比她不过,公孙策这边动了两下都没能挣脱,反而听到江一眠道:“我说赵策,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经江一眠这么一提,公孙策的心思才回到了自己被人抓着的手上。很显然,江一眠身体的温度,远比他高。
许是出于害怕,又许是出于挣脱不掉,公孙策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某人的手,“晚上天冷,风chuī的。”
“咯吱”一声,江一眠把书房的门打了开来,她没有揭穿公孙策的狡辩之词,反而问道:“电话在哪里?”
“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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