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品茶,公孙策有些怀念,他看向江一眠,柔声道:“我自己沏,可行?”
“行,那我给你拿茶。”江一眠回答的很gān脆。
江渠白在楼下捣鼓了一会,见房屋是真的关上了,又与开锁的老王唠嗑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慢慢的走上楼来。
临了家门处,江渠白边换鞋便弓着身子有些可惜的道:“哎,不行不行,老王今晚回乡下了,这会儿回不来,所以小伙子,你今晚还真…”一话到口,鼻尖飘来一股幽香,江渠白吸了吸,“。唉,这什么味儿?谁把竹叶煮了?”
江一眠正专心的看着公孙策煎茶,突然被打断,她白了某人一眼,“什么竹叶,老头你俗不
俗?”
“你两在做啥呢?这味道有点怪,闻着还挺香的。”换好了鞋,江渠白也不介意江一眠的态度,也凑到了茶几前。
“这是点茶。”公孙策专注自己手间的动作,感受到江渠白好奇的目光,微微颔了颔首,难得耐心的解释道:“宋人好斗茶,点茶乃最主要的一步,分七汤而点,七汤后,若沫饽厚薄适中,则点茶完成。”
茶香四溢,江渠白听到糊里糊涂的,他砸吧砸吧嘴,“听着倒是怪高尚的。”
公孙策点茶的神色很是专注,他笑了笑,也不在意对方听懂没有,举止优雅的开始分茶。“伯父,请。”
“好。”江渠白毫不客气的笑着拿了起来。
分完江渠白,公孙策又舀了一杯,递到了某人身前,“这是你的。”
江一眠点头双手托杯底接过。
父女两人相继开始喝茶。
许是在此处这么久后,难道沏一次茶,公孙策的心qíng看起来很不错,他嘴角一直噙着笑,自己也端了杯茶,先是闭着眼轻轻在鼻尖一嗅,这才小口的泯了泯。
温热的茶水一经入口,龙井的香味便萦绕在舌尖,熟悉的味道让公孙策脸上的神色都放松了许多。
江渠白是个俗人,年幼时一路抓摸爬滚,习了一身的硬功夫,结婚后便自己开了个武馆,怕别人说他是莽夫,家中他硬是买了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就拿公孙策今日点茶的茶具来说吧,这一套买下来可不便宜,但为了证明他不是俗人,偏偏就买了,买回来后又不会倒腾,又舍不得扔,便将其刻意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公孙策来江家之前,可以说,这套茶具,除了拿来煮过开水,从未gān过其本应做的事。
江渠白先是小口的喝了下,发现味道还真不错,不浓不淡,不像他泡的那样难喝,他眼里划过一丝赞赏的眼光,“味道倒是不错,小子行啊,还有这手艺。”
“伯父过誉了。”公孙策宠rǔ不惊的笑了笑。
江渠白一口把茶水喝完,把空杯递到了公孙策身前,“来,再给我来一杯。”
“老头你够了,当喝酒呢。”江一眠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家老头的表现,她嫌弃的推了对方一下,提醒道:“你不是出去解决问题么。”
“哎,差点把正事忘了!”自家闺女一提,江渠白这才想起了,“赵小子啊,你那门今晚是打不开了,这样吧,我家铺还有空位,你今晚就住叔家,蒙和叔客气。”
“伯父不必麻烦。我住旅店便可,只是,可能需要先和伯父借些许……”
“这是什么混账话!”江渠白打断了对方的话,怒道:“左右只是住一晚,还能怎么招?!你这小子啰里啰嗦的,我不和你废话,眠小子,人你同学,自己招待,走了我算你头上。”
恶狠狠的说完这话,江渠白也懒得再呆在这里,自己盯了自家闺女一眼,这才转身朝着自己屋中走去,打算给对方抱chuáng被子。
江一眠尚未来得及说话,自家老头便拍锤定音了,她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对着公孙策道:“既然老头让你在我家睡,那你就安心的睡。”
公孙策回看过去,对江一眠的态度十分不解,“为何现在又可以了?”
早上他问他,他拒绝,现在伯父同意后,他毫不犹豫的便同意了,这是什么qíng况?
公孙策问的十分认真,看神qíng不似玩笑,江一眠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答道:“这能一样么!”
她带一个男的回家住和老头主动留人住,这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
江一眠不yù就这个问题说的直白,只有转个话题道:“喂你够了啊!app还装不装了你?”
公孙策无辜的看了看对方,“我没带手机。”
“我有,先给你下下来看。你后面自己回家照着下。”
“好……”
*
公孙策在江家借住一晚的事,很快便安顿了下来。
江渠白给其铺chuáng,江一眠在沙发上教对方如何下载app,公孙策把对方的步骤熟记在心,不多时心里便学会了。
把人教完,江一眠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转头看了眼身侧的某人,问:“会不会了?”
公孙策闻声,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道:“会。”
“那你家设备的编号还记不记得到?我输着试试看能连上不。”
“嗯,我写给你。”设备号公孙策自然记得清楚,只是他还不怎么会发那些音,再加上汉语的声母韵母和英语的音标几乎一样的外形,他现在有些混乱,是以只能在脑中把其形状先记了下来。
拿了设备编号,江一眠利落的在手机里输了进去,设备里的画面很快便跳了出来。
公孙策在自己的卧房,书房客厅都按了微型摄像头,此时除了客厅是亮的以外,屋内全是漆黑一片。
“你家今天没关灯,就是有贼也不一定会来。”江一眠说着自己猜想,忆起一件事,她顿了顿,又问:“对了,你洗漱没?”
“嗯。”
“那你看是看会电视还是玩会儿手机亦或是去休息,你自己选,我还有作业,先不说了。”
“好。”
江一眠这边,很快便把公孙策一个人扔在了客厅。
江渠白安置好房屋,便出来唤公孙策进去休息。
和公孙策一样,江渠白的作息时间也十分规律,他每日九点左右便会休息,早上五点半便会起chuáng,公孙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他也确实该休息了,再次谢过江渠白后,便自己来到了对方给自己腾的房间之内。
第二天是周五,公孙策睡在新的环境中并无多少不适,不过,由于睡前喝了茶水,这还是第一次,公孙策半夜起夜了。
客厅内的灯光早已关尽,小区的房屋都是三室两厅两卫,公孙策住的客房,出门斜对面便是独卫,独卫挨着外方的走廊,走而廊的路灯恰好还亮着,能看见,不吓人,公孙策便没有开灯,来到厕所后,他把门虚掩着,开始站着把裤子退了一些下来。
江一眠成绩好,也爱玩,尤其爱打篮球,一日之中,除了上课,少有见其学习,但她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便是晚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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