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又与对方过了几招,她已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的双眸沉了沉,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猛地一个抬腿回旋将二人的距离拉开,冷声道:“够了!”
“够了?”赵良晖笑着看了过去,询问道:“不打了?”
江一眠冷眸一扫,“你是谁?”
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小区内和自己如此jiāo手,这可不像是宵小该有的举动。
赵良晖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赵良晖。”
江一眠闻声愣了愣,“那赵策是……”
“是我儿子。”赵良晖点了点头,稍作一顿又好奇的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我……”江一眠话语一噎,显然没料到对方的身份竟是如此。
可这也不能怪她,明明是家里的主人,走的时候鬼鬼祟祟,还是这个时间点,你让她如何不怀疑?
江一眠默了默,“我是他新学校的同桌。”
“小姑娘功夫不错啊。”赵良晖之前没下狠手,一是见对方年纪小,不似自己手下的通缉的对象,这二则,他也大概猜到了跟踪自己的人便是这栋楼的住户。自己儿子转学后,他早就调查过其身边的qíng况,尤其是住的地方,这栋楼的住户都是安居乐业的普通百姓。是以,既是住户,便没必要下手过狠。
“叔叔的身手可比一眠好太多了。”
自己差点把赵策父亲揍了,虽然以她的身手也揍不了,可毕竟越举了,如今对方还如此称赞自己,江一眠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赵良晖走上前来,拍了拍江一眠的肩膀,“不,小姑娘担得起,你可比我那儿子好太多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江一眠任赵良晖拍着自己的肩膀,她敛了敛笑,转而道:“对了,叔叔您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还……我还以为赵策家又遭小偷了呢。”
赵良晖眼神晃了晃,“嗯,回来办点事拿点东西,这不是看时间早,怕把孩子吵醒么,小姑娘叫一眠?”
江一眠点了点头,“嗯,我姓江。”
“一眠功夫是真不错,这样,叔叔还有事,下次叔叔回来,叔叔再让赵策请你来我家做客,今日叔叔就不说了。”
江一眠听此,连忙道:“叔叔忙您先请,一眠只是下来扔个垃圾,马上便回家。”
“行,那我先走了,一眠扔了垃圾快些回去,早上有些冷。”
“嗯,好。”
谈话至此,赵良晖也没在和江一眠客套,他点了点头,便大步的朝着小区外走去。
江一眠看着赵良晖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赵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他父亲功夫这么好?
而且那气质,怎么感觉像是……
江一眠抿了抿唇,眼底的探究很快便淡了去。
她管这些做什么,左右人是赵策的爸爸,又不是她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自家老头和赵叔叔比起来,两人谁更胜一筹?这两人路子不是一路,要是能jiāo手的话……嘶,别说,她还真有点好奇。
早上的事左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月考要紧,江一眠很快便将之抛之脑后。第一次月考是随机分配考场,江一眠与公孙策并不在同一处,等到两天考试终于考完的时候,大家脸上的菜色也渐渐被即将到来的国庆长假的喜悦所取代。
“赵策,明天市体育馆,你先去,我要去买点东西,晚上七点见。”
“好。”公孙策收拾着自己桌前的书本,打算挑一些回去看。
“别忘了啊。”江一眠有些不太放心。
“不会。”
江一眠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看着自己身侧的某人,问:“收拾好了没,一起走不?”
“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公孙策敛目,客气的拒绝了江一眠的邀请。
“好,那我走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这还是第一次赵策拒绝与自己一道回家,江一眠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她抓起自己的书包,翻过自己的桌子,待对着公孙策挥了挥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公孙策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收拾书包的动作一滞,眼神却渐渐深了深。
24.024 转学生
依旧是博雅楼的小会议室内,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公孙策见的人,由林安平变成了他这个身子的父亲。
“来,把这个东西带身上。”公孙策这边一进去,赵良晖便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某人。
他近日来因着手上的案子正在收尾,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不过,做他这一行的,最怕的便是身份bào露引来对方对家人的报复,想到自己儿子近日来的qíng况,赵良晖到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这是什么?”公孙策把赵良晖给自己的东西接了过来。
“有定位和录音功能的手表,最近你给我带手上别取下了,手表这里有一个按钮,按下会有刀片划出,你注意别轻易碰到。我马上又要出任务,来不及回家见你,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没有的话我……”
公孙策目光闪了闪,“所以,我可能有危险?”
“你……胡说什么呢。”赵良晖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这么问,他剑眉一拧,严肃道:“你自己好好在家里呆着,整天别净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想,你要没事,就多和一眠学学也行,我看那孩子还不错。”
公孙策敛了敛目,看向这具身子的父亲,“爸。”
“嗯,什么事。”赵良晖负手而站,轻声应了句。
公孙策噙了噙嘴角,“您近来累与否?”
突如其来的关心,赵良晖有些不太适应,他看了看自家儿子,有些不自在的道:“还行。”
“问题多么?”
“咳…不算多。”
“林叔叔可还好?”
“好的狠。”
“那人找到了么?”
“嗯。嗯?”意识到不对,赵良晖讶异的看了过去,“什么人不人的?”
公孙策看着赵良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知道多少?”察觉到自家臭小子可能发现了什么,赵良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您以为,儿子应该知道多少?”
“你……”赵良晖一时语塞。
他的工作,唯一知qíng的妻子已经离世,剩下的所有亲人,则都是一知半解。
妻子早逝,由于工作原因,赵良晖很少有机会可以好好与儿子培养父子感qíng。
早前儿子第一次出车祸,赵良晖手上有工作,他废了好一番力才将工作jiāo接,回市里来照顾孩子。
那也算是赵良晖这辈子第一次与儿子相处这么久,虽然,儿子一整日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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