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公孙策稍稍有些意外,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略微思忖了一下,“学生才浅,私以为此次的文章给的内容是要求对对与错进行辩论,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立场不同,对对与错的理解便不同,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以上,便是学生对此次题目的理解。”
公孙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认识,话毕,汪老师没有马上点评,他看了眼其余的诸人,反问道:“你们觉得,赵策的理解如何。”
“还可以吧。”有人勉qiáng附和。
“嗯——”有人犹豫不定。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班级排名已经出来了,公孙策的排名极其落后,同学们对于汪老师找赵策起来回答问题,都以为赵策便是这个杀jī儆猴的人了,他的话,大家不敢过于认同,可似乎又有些道理,所以又不敢否认。
汪老师见此,一声冷笑出口,“怎么,连一个肯定的话都没有?”
“啪”的一声响,汪老师倏地拍向讲桌。“赵策同学是这一次年级唯一一个作文满分的同学,其无论是材料的理解,还是知识储备亦或是遣词造句、书写答题上,没有哪一个不胜过你们,你们自己给我好好看看好好学学人家,现在连回答老师一个准话的同学都没有,你们的底气在哪里!五岁的小姑娘说话都比你们肯定!难不成你们还得再重读一次幼儿园让老师教你们怎么回答问题吗?!”
汪老师不说则以,一说险些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这这这……
班上倒数的人,语文作文还能考满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还真有语文作文考满分的人?
莫说是同学,就连当初阅卷老师看到某人卷子的时候,也着实讶异了一把。
标准的楷书书写,字迹工整美观大方,全篇文言,引经据典随手拈来,通篇流畅大气,这在南山中学,恐怕数十年都难以一见。
语文教研组针对这篇文章究竟给多少分合适,还特意开了个会,会议之后,出于各方面考虑,到底还是打出了语文考试中概率极低的满分作文。
班上有这样的一位同学,汪老师是欣慰的,但赵策其他题答得并不理想,关于这一点,他后面还得私下再找某人谈谈,现在这会儿,他的这番话已经成功震慑住了所有同学,一话至此,他这节课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赵策同学先坐下,关于赵策同学的作文,稍后会印发出来供大家传阅学习,现在,所有人看到我们这次作文给出的材料……”
大家的心qíng都有些复杂,全年级作文满分的人竟然是班上考倒数的人,这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当然,这里面,被打脸的同学占了大多数。
最开始大家见公孙策用毛笔做笔记时,一半以上认为其在装bī,可事后证明,人家毛笔字写的确实顶好,当时就有许多人脸“火辣辣”的疼,再之后,公孙策露了手画艺,早前被打脸的人也渐渐被其才华折服,看其一脸淡然的样子,皆认为其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样一来,也不由得心底佩服了其许多。
可是呢,第一次月考下来,成绩在那里摆着,这群才刚刚被其折服的人却发现,他们以为才艺双绝的人其实只是徒有其表,这脸不由得再一次疼了疼。
好了,当同学们以为这下应该是认清了对方了吧的时候,语文老师却告诉他们,这人竟然是语文默认的不打满分的成绩的破例者,前面已经反转了太多次,再疼下去,他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对于自己的成绩,公孙策没有多大反应。
毕竟,再如何,他这次的总分并不会变,汪老师表扬他他便虚心受着,不显骄不露躁。这一天的经历并没给他带来多大改变。
傍晚的时候,出于对二橘的喜爱,江一眠再一次来到了某人家中。
二橘似乎也很喜欢这位时常来看它的主子,江一眠经常喂它,次数一多,它也存了讨好的心,这一次,江一眠刚到家门口,它便从某人的卧室中叼出了一样东西,小步的朝着某人跑来。
36.036 转学生
江一眠这边刚换好鞋子, 一抬头就看见某只已经来到自己的脚边。她低下身将二橘抱了起来, “二橘,你咬的什么东西?”
“喵~”
江一眠笑着点了点其粉嫩的鼻尖, “给我的么?”
二橘松了松口, 将东西放在了江一眠的怀里。“喵~”
江一眠见此,先是一愣, 随即笑容更加灿烂, 她揉了揉某只的头, 道:“来我看看。”
公孙策给江一眠开了门,恰好他有一个数学问题想问问某人, 是以见人进来了他便转身回了趟书房。
等到这边再出来的时候,本是无意一瞥,然而却在某人怀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稍稍侧了侧身子看向自己的卧室, 等到发现chuáng头柜已经被拉开一截之后,他这才确信,那东西就是他自己的!
“这是什么东西?”江一眠把二橘咬给自己的东西单手打了开来, 却发现无甚特别, 这就是一张极其简单普通的手帕。若硬要说有何特殊, 恐怕也就只有手帕中间包裹住的那一小小块已经化了的……
“这是我的。”公孙策几步来到江一眠身前,先是趁着江一眠还未彻底看清面不改色的从某人手上把东西拿了回来, 随后淡淡的看了二橘一眼, “二橘把我柜子里的东西翻了出来, 没什么特别的。”
“喵呜~”
某只闻声往江一眠的怀里缩了缩。
江一眠见某人把手帕夺过,稍作一愣,“你这帕子……”
怕江一眠发现异样,公孙策不动声色的把手帕放回了自己的裤子口袋内,赶在其前面道:“有些脏了,还没来得及洗。”
他这话说的十分肯定,神色也看不出有何变化,江一眠听罢,没有多想,一脸我就猜到的神色道:“难怪,我就说看着中间甜腻腻的一块,还以为怎么了。”
某人没有一探究竟,公孙策见此,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你……”
“不过,我现在少有看见有人用手帕了,你竟然还在用这个。”说道这里,江一眠似笑非笑的看了身前之人一眼。
公孙策跟着江一眠朝客厅走着,解释道:“以前习惯了,暂时没改掉。”
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险些这么窘迫。
最开始到此处的时候,他尚不熟悉,是以许多之前的习惯他保留了下来,这里面,身上常带张手帕已备万一便是其一。
手帕中那甜腻腻的东西不是他物,正是之前江一眠第一次给他的木糖醇。当时某人一下给了两颗,公孙策吃了一颗,剩下的一颗他留了下来,包在了手帕之中。
再后来,事qíng一多,他渐渐的就把自己还有一颗木糖醇没吃这件事给忘了。等到回过神想起来的时候,都已是两周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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