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能刚好这么巧熄?——这里面定然有人配合,也就是说,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中有内鬼的可能xing十分大了。
馆内每日都会定是检查,所以赝品绝不会光明正大的带进来,真的文物短时间内也绝对出不去,肯定还在博物馆内。文物体积不算太小,所以有了这个范围,找起来并不算难。
至于展柜毫发无损的打开,博物馆的展示柜锁都是定制的,寻常的钥匙绝对打不开,这么一看至少间接能说明其的同伙,绝不是一人这么简单。
有同伙,东西还在博物馆内,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两条线索。
金单洋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公孙策这么一说,他心底也有了底。他也不介意一个晚辈这么和自己说话,反而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马上朝一侧走了几步,拨通了一则电话。
把话说完,公孙策自认没什么自己可以做的事了,他看了一直在一侧默默看着自己的江一眠一眼,示意朝外方走去。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刚才人多江一眠不好问,两人这边刚一离开三号厅,江一眠便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人说话有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开了挂似得,心里素质那叫一个杠杠的,这反应速度也是绝了!
公孙策闻声,笑着看了某人一眼,“你不是老叫我赵大才子?”
“得得得,赵大才子你厉害。”江一眠早就发现了,这人在逻辑思维上qiáng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声才子,他还真受的起。
博物馆这件事兹事体大,绝不是一会时间便能解决的,公孙策看了眼前方搀扶着朝四号厅走去的人的身影,双眸微动,“走吧,暂时出不去,我带你去看礼物。”
“礼物?”江一眠狐疑的看了公孙策一眼,“不要我找了?”
公孙策闻声,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江一眠的脑袋,“有句话叫,迟则生变。”
65.065 转学生
市博物馆规模并不小, 主要展区分布在一二层楼。公孙策把话说完, 也不待江一眠反应,便拉起了其的手, 提脚朝着前方走去。
四号展厅位于室内博物馆外方, 是出馆的必经之路,此处多为墓碑, 上方有悼词, 也有诗词, 今日天气除了温度冷了些外,看起来倒也不错, 巧的是今日刚好有一场文物鉴定比试在博物馆举行,地点就在这四号展厅,鉴别的文物不是他物, 正是一副清初的字画。
既是比试,少不了有可以以假乱真的东西, 或赝品或仿品或真迹……
公孙策把江一眠带到比试区域境界线前,他歪了歪脑袋,示意其往前看。
看着这排列整齐各式各样的画卷, 江一眠愣了愣, “画?”
“你要送我的东西是画?”
不是吧……
公孙策勾了勾嘴角,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看。”
江一眠倒是不意外这人能画出一幅极好的画来, 她意外的, 是这人竟然能让自己的东西放进博物馆来。
这是什么cao作?!
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事实上, 江一眠不知道的是,公孙策的画能被放在这里,这里面,有很大是因着她的缘故。
既是新年礼物,少不得得用心准备一二,公孙策不懂这里男女朋友间该如何相处,可现世却有一个极方便他学习的东西——那便是电视。
里面有众多的故事,俗称电视剧,公孙策无意间看了会,他别的狗血的法子没学,只独独总结出了一个词——用心。
既要用心,旁的买的东西怎能体现?公孙策想了半日,最后还是决定尽自己可能,给江一眠画一幅画。
为了这幅画,公孙策耗费了将近十天左右,这边好不容易画好了拿去装裱的时候,凑巧便碰到了一同在店内装裱的金单洋。
金单洋既是博物馆馆主,见识过的墨宝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公孙策的画技十分娴熟,更有一种传神和独特的韵味,若非公孙策自己说这是他画的,他险些会以为是哪位大家之作。
刚好近来博物馆有文物鉴赏比试,说是比试,其实也是文物爱好者寻着借口来jiāo流经验的一次聚会,文物工作这一行看似有趣其实也是一门十分枯燥的学问,市里领导对于其jiāo流经验会是十分支持的,所以才把地点定在了博物馆这边。
符合此次比试要求的真迹只有一副,其余皆不作数,金单洋这边已经找到了九幅,就差最后一副,他看了许多画卷都不满意。公孙策的这幅图,可谓是让他眼前一亮,当即便与其攀谈了起来。
公孙策见对方谈吐不凡又博学多才,清楚对方工作之后,不由得十分敬佩,是以对于其提出的借这幅画去博物馆挂上半日的要求略微思忖之后并没有拒绝。
以上便是为何公孙策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博物馆的缘故。
看着眼前各具特色的画卷,江一眠愣了愣,“你送我的东西在这里面?”待稍作一顿,又略微提了提语气,“你这是要我自己把东西找出来?”
公孙策站在一侧,“东西找到算你的。找不到的话——”
江一眠瞪了某人一眼,略微有些威胁道:“找不到那也是我的。”
说完这话,她转过了身子,一幅一幅的认真看了起来。
此间的十幅画卷,或山水,或仕女,或花鸟,或瓦肆景象,江一眠大概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倏地停在了倒数第二幅图前。
公孙策在一侧见其不消片刻便锁定了目光,眼底渐渐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的余光微微看了眼同样在不远处看着此处文物的人影,稍作一顿后,随即朝着江一眠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确定了?”
江一眠闻声把双手环在胸前,颇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的画,反问道:“你以为这能难倒我?”
她身前的这幅画是一副身着古装的仕女图,仕女身着抹胸束腰长裙,长发及腰,于花丛中亭亭而立,其眉间带着些温婉,眼里又带着笑,似是在笑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什么人一般。
画卷没有落款没有私印没有题词,单单只有这一副画面,公孙策看了眼江一眠,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我画的?”
自己都说出来了,这人还不承认,江一眠挑了挑眉,“你可别和我说你这画的不是我。”
公孙策缓缓点了点头,斟酌道:“画中的姑娘长发、温婉、柔qíng,与你似乎有些差别。”
江一眠听到这儿,切了一声,她白了某人一眼,直接拉着公孙策的身子往前带了带,指着一处道:“眉间小痣,我也有,画的不错,细节好评。”
说到最后,江一眠看似鼓励般的拍了拍其的肩膀。
“就凭这个么?”
再三追问,事极必反,江一眠闻声灵眸微动,再次仔细的看了眼画卷,待看到角落的时候,她的目光滞了滞,眼底渐渐升起了些许揶揄,似笑非笑道:“你画画的时候二橘没少捣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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